华阳公主突然一顿,“等等,刚刚那个老头说什么?云青峰出事了?”
季子渊再次扶额一叹,“我的小姑奶奶,刚刚你没听啊?”
华阳公主跺了跺脚,急忙要往外面跑。
季子渊嗤笑了一声,看着华阳公主的背影皱紧了眉,还在关心云青峰?不长记性的笨女人!
而这时候,华阳公主回头喊道:“你快点啊!云青峰那个贱人遭天谴,我们就是不能踩一脚也该去凑个热闹吧!“
季子渊一愣,突然间咧着嘴笑开了,“你就损吧!”
这时候,云家简直是大乱了。
两个院子的人都忙得脚不沾地,人心惶惶。
云青峰的院子里哭声连连,凝烟扑在了床前,哭得晕过去好几次,直到被人拖走才算是消停。
云天英派人先给风扶柳续命,不然以容均刚刚下手的狠厉程度根本撑不住的。
而床上的云青峰脸色惨白,仔细看眉宇间还透着不正常的黑青。
云天英也是脸色差到了极点,他就两个儿子,结果现在两个儿子都倒在了床上!
“老爷!”云夫人被人搀扶着赶了过来,急声问道:“偏院怎么回事?!什么人闹出了这样大的动静!”
云天英颓然地坐下,苦笑道:“别去管,那里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那人……我们已经惹不起了……”
此时,一旁僻静的偏院,最清雅的一间屋子里,略有些瘦削的女人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
没有血色的唇瓣显得更是虚弱了几分。
一旁,施完针的医女战战兢兢地退到了一旁,她真的太怕了。
床边坐着的男人虽然俊美的不像话,可那一身的冷意和透着寒气的眸子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医女颤抖着说道:“这位爷……姑娘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只是还有些发烧,只要今晚退烧了就行,您可以出去候着,我……”
“出去。”慕容彻头也没回,淡漠地开口。
医女像是得了特赦令,即刻冲出了屋子。
季子渊站在门口,看着床前坐着的慕容彻,他张了张嘴,没说话。
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慕容彻,不再神勇无谓,不再杀伐决断,只是静静地坐在床前,像是在守护着什么。
季子渊转身,看了眼傍晚的天色,天快要黑了。
屋内,慕容彻吩咐人打来一盆井水,就在侍女要动手的时候他屏退了所有人。
好像是不想惊扰了床上的人儿。
慕容彻起身,用帕子沾了井水,拧得半干,随后走到了床前,轻轻坐下。
伸出了拿着锦帕的手,慕容彻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变得更轻更柔,替她一遍遍擦拭着额头和脸颊。
“舒服一些了?”
床上的人儿没有丝毫回应,可是眉头好像舒展了一点。
慕容彻冷冽的眸子总算是变得柔和下来。
他看到了莫清晓手腕上的勒痕,眸子一紧,伸出手轻轻托起了她的手腕,用帕子极轻地擦去上面的污血。
衣袖滑落了一些,更多的伤痕露了出来。
慕容彻握紧了拳,随后松开手,低着头一点一点替她清理着伤口。
他眉宇间透着无奈和懊恼。“告诉我好么?我该拿你怎么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