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是!”两人闻言神色一振,眼中俱是迫切。
他们已经忍耐的太久了。
天吴怪笑了两声,主动请缨道:“这次我去吧,我有把握将饕餮引到阵眼中去。”
他轻蔑地看了元殷一眼:“那个小的就交给你了,这你总能对付的了?”
元殷神色一阵扭曲,半晌才咬牙道:“这一回我绝不会失手,倒是你,可别小瞧了饕餮。浮游就是太过轻敌,方才折在了饕餮手中。你可别步他后尘,坏了大事。”
“担心你自己吧,我办事,从未出过岔子。”天吴哼笑一声,朝红衣人微微躬身,而后便彻底融入了阴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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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殷见状,只能也躬身致意,点了两个甲等妖族随他一同行动。
***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便到了八月下旬,又是一个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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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周联系上姬献,带她去了妖管局看过一次庚辰后,她中间再没去过妖管局。倒是期间来看过一次九鼎,将自己的手机号告知了几人后,便离开了,之后再没来过。
九鼎每天抱着手机给他妈发短信,十次只能收到一次回信,每日愁容满面。
也不出门玩了,也不游戏了,每天就往妖管局跑,盯着偌大一个青铜鼎唉声叹气,叹气唉声。
恨不得亲自把庚辰从鼎里揪出来好好教育一番。
可惜庚辰只会喝奶,不然就是要找姬献。
对便宜儿子的担忧一无所知。
晚上睡觉时,姜婪听应峤说起这事还有些哭笑不得,接着又觉得一点也不意外,他随口道:“难怪你说他们是父子,九鼎这性格,跟庚辰还真像。”
听应峤说的多了,他对素未谋面的庚辰也有了一些了解。
以前还没什么实感,但大约是围观了庚辰撒泼打滚的一系列操作以及九鼎的种种行为之后,他诡异地发现,这父子俩在很多时候,行为高度相似。
只能说不愧是父子。
他这一说,应峤也反应过来,比较了半晌还是道:“还是庚辰更讨嫌一点。”
可能九鼎还融合了一部庚辰对于姬献的印象,所以九鼎虽然偶尔也有点犯熊犯傻,但比庚辰讨人喜欢多了。但看姬献的态度就很分明。
姜婪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应峤随时随地diss庚辰,他对此已经从一开始不知道怎么接话到现在自然而然地略过,只当这是他们叔侄的特殊相处模式了。
他另起了个话题,道:“江迟的资料已经审核过了,等开学就能进学校,我准备给他报个辅导班,趁着没开学前先补补课,免得到时候跟不上。”
“辅导班找好了吗?请个家教会不会更好点?”应峤自然而然地接上他的话。
家里如今三个小崽子,再加九鼎一个半大崽子,全都是两人在照顾。应峤在姜婪的潜移默化下,已经逐渐从一个暴躁事儿逼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族龙升华成了柴米油盐缠身的老父亲。
小情侣十分关心幼崽的教育问题。
江迟虽然是个混血半妖,且至今身份还有疑点。但他是被人类养大,在人类社会生活了这么多年,思维方式和行为模式都已经趋向于人族,因此两人默契地按照人族的进程让他接受教育,逐渐成长。
也许以后等他更大一些,他会更适应自己妖族的一半身份,但现在两人都顺着他的想法,让他在更能适应的环境中生活学习。
“找好了,也是肖晓榆给推荐的。辅导班教室就在街道办附近。”姜婪道:“明天中午我先带他过去适应一下新环境,等以后习惯了,就可以让他自己去上课,我下班了顺道去接他。”
“也可以,等陈画伤养好了,我腾出空来,可以给你们当司机。”应峤道。
“那也行。”姜婪盘算着自己的时间,叽叽咕咕地跟他凑在一起商量:“大哥给买的房提前装修好了,再过一阵就能入住。现在这套房还是有点小了,我们搬到那边去?到时候我再买辆车,你没空的时候我就自己开车。平时在这边住,周末再去别墅那边。”
“嗯。”应峤垂眸看他,越看越喜欢他认真嘀咕为以后做规划的样子,忍不住就在他嘴角轻碰了一下。
姜婪瞥他一眼,立刻噘嘴亲了回来。
便宜必须要占回来才行。
结果亲回去的时候太用力,把应峤下嘴唇磕出了一道印子。
应峤下嘴唇被他咬了一下,下意识舔了舔,又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并且在同样的位置咬了一下。
“!!!”
姜婪抿着嘴唇瞪他:“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应峤有恃无恐地笑,姿态懒散靠在床头,长腿并拢化作龙尾缠住他,挑眉点点自己的唇:“你先咬我的,扯平了。”
姜婪眼珠转了转,扑上去咬住他的喉结,留下一个明显的牙印后才满意松开,欣赏着新鲜的印记,得意洋洋地说:“这才算扯平了。“
“嗯。”应峤低低应了一声,尾巴越发用力地缠住他的腰身:“这次你说扯平就扯平了,不过接下来,该轮到我说了算……”
作者有话要说:
#flag不能随便立#
天吴(鄙视):我办事从来没出过岔子,从来都是一百昏。
婪崽:?是吗
——————
今天也是一更,没啥说的了,还是抽100个红包叭!
第177章
周五中午,姜婪特意带江迟去了一趟辅导班。
辅导班是小班教学,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性,姓阮。在姜婪向她说明了江迟的头上长角的“怪病”之后,她有一瞬间的惊讶,但很快就收敛了情绪,仿佛对江迟头上的角完全不在意一般地和他交流起来。
江迟微微绷紧的身体在她温和随意的询问中渐渐放松下来,很自然地回答自己的学习进度。
两人聊了一会儿之后,阮老师基本就掌握了江迟的自学进度。大约是没想到江迟自学了这么多东西,她带着微微惊叹的语气对姜婪说:“江迟很聪明,在我这儿估计学不了多久。”
江迟下意识侧脸看了姜婪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抿起了唇。
“他是很聪明,不过之前都是在家自学。在班里学习和在家自学又有不同,我送他来您这儿,主要是想让他提前适应一下班级生活。”
提起江迟的聪明时,姜婪神色难掩自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明白了,我会尽量帮他融入同学中的。”阮老师闻言笑起来,拍了拍江迟的肩膀,给他们办了报名手续,又很细心地说明了上课时间以及需要准备的东西。
约好明天一早来上课之后,两人才一起出来。
江迟虽然抿着唇没有说话,但眼睛是亮的,眼底像是燃了一簇小火苗。两片嘴唇微微抿着,极力按捺着激动的情绪。
狻猊从姜婪的背包里探出个小脑袋,同情地看着他,还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很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小小年纪就要早出晚归的上学,以后还得做作业,真可怜。”
想想就觉得生活充满了艰辛。
反正他以后是坚决不会去上学的!
江迟扭头,就看他一张毛茸茸的大圆脸挤成了一团,看来是真情实感地在担忧,就忍不住笑起来:“我觉得上学挺好的,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要是放在以前,上学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以前跟着奶奶捡垃圾的时候,他经过小学门口,看着那些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孩子背着书包上学,别提有多羡慕了。
奶奶也说等再攒一点钱,然后看能不能找政府帮帮忙,送他去上学。
然而没过多久,奶奶就病了,上学的事自然也就没再提过。
如今终于能来上学,狻猊担心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反而是对未来满满的期盼。
狻猊不理解地看他一眼,将脑袋缩回包里,跟安静待着的椒图嘀嘀咕咕:“江迟以后肯定会后悔的,说不定还会哭着让我们帮他写作业。”
他看电视上就是这么演的,去上学的小朋友第一天高高兴兴,第二天哭着要回家,第三天哭着写作业。
多可怜啊。
还是在家打游戏快乐。
椒图:“……”
他费劲地把狻猊的爪子从自己的大螺壳上扒拉开,心想江迟才不会因为做作业哭呢,他就没见过江迟哭鼻子。
江迟又不是八哥。
椒图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含含糊糊地说:“你少看一点电视剧。”
“……”狻猊用后爪提耳朵,假装没听见。
***
从辅导班回来,姜婪直接将小崽子们送回了家,才独自回了单位。
“报名了?”见他回来,正在刷手机的肖晓榆就抬头问了一句。
“报了,明天正式上课。阮老师人很好,江迟和她挺聊得来。”姜婪道。
“那就好。”
肖晓榆闻言便埋头继续看手机,看了两秒,又抬头朝姜婪招招手,把手机屏幕转向他:“你说这个视频上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什么?”
姜婪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探头去看她的手机,就看见了手机界面上播放的短视频。
视频界面很抖,画面昏暗模糊,时间应该是晚上,背景音很嘈杂,有道男声惊恐地压低了声音说:“他们来了。”
说完便见昏暗画面一抖,隐约出现的火把照亮了黑暗,几个穿着少数民族服饰,提着长刀的男人也出现在画面之中,
这些男人头戴黑头巾,颈戴竹项圈,上衣无领且短,裤子宽松肥大,露出精壮强悍的肌肉。
他们个个身形壮硕,反光的长刀提在手中,映出凶悍的眼神。
他们四处搜寻着,紧接着其中一个用听不懂的语言高喊了一声,另外几人便立刻围了上去,而后从树丛后面拖出一个年轻男性来。两个精壮男人将长刀别在腰后,押着面色惊恐连连求饶的年轻男人端详打量半晌后,跟其他人又交流了几句,接着所有人便发出一阵兴奋的欢呼。
这群人分工很明确,先前两人大力将年轻男人按倒在地,其余人则分散在四周戒备观看,唯有领头的男人提起长刀走近,目光将年轻男人打量一番后,手起刀落,将年轻男人的头利落斩了下来。
斩断的脖颈处喷溅出一米多高的鲜血,虽然在昏暗的光线下只能看到模糊的黑色液体,并不血腥,但这整件事就充满了血腥味。
视频拍摄者显然也感到了恐惧,画面剧烈晃动着,背景音里传来压抑的喘息声,接着很快就黑了。
整个视频加起来,也就不到三十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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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婪皱着眉看完,注意到视频下方的小字,发视频的博主是二转,只简略打了一行字:[#佤族猎人头祭#,保存再看,希望这条多坚持几分钟/嘘]
这条微博下面,已经有一百多条评论,姜婪点进去想看看,却发现整条微博都已经被删除。
“这视频哪儿来的?”
肖晓榆道:“一个自称驴友的博主发的,说他和朋友去云省边界时探险时不走运撞上了佤族猎人头祭,他和朋友死里逃生,但同一个团的驴友却被杀害做了祭品。”
这个视频一发布就因为诡异血腥引来了挺多关注,但大家一开始都是抱着视频是假的心态,毕竟都现代法治社会了,视频里的人穿得怪模怪样还拿刀,怎么看都突兀。现在短视频泛滥,自导自演拍视频博眼球的也不是没有。当个乐子看看就行了。
而且这个博主就发了个视频,说是同行的驴友被杀了,连个报警回执都没放,多半是假的。
因此原视频的转发评论多半是夸演员演技好,后期牛批的。
甚至还有云省人在评论里科普佤族人头祭的旧俗,强调在新华国成立前佤族确实有猎人头活祭的风俗,但新华国成立后不久,这种人头祭祀的落后旧俗就强行换成牛头祭祀了,云省还有划入景区允许游客参观的祭祀圣地呢。
一开始大家都没信,转发评论里多在艾特各惊悚悬疑片剧组导演以及演员,让他们立正挨打,学学怎么营造气氛。
后来没多久,这段视频就因为涉及血腥暴力被删除了。先前的热度和关注也渐渐散了。
大概过了两天的样子,之前怎么艾特私信都没有动静的博主忽然开了直播,直播里他在一片昏暗看不见边界的雨林里,神情惊恐地向大家求救,他语无伦次地说着“我又回来了,他们来找我了,逃不掉了”之类的话,没等网友们问清楚,直播便忽然断了。
网友们这才炸了锅,还有人报了网警。
之前被删除的视频也再次被找了出来,有技术大佬分析,这段视频的效果不是后期制作的,视频没有任何后期,就是手机摄像头直拍的。
所以很大可能,这个博主并不是自导自演博眼球。
然而这个博主之前给的信息太少,网警虽然已经联系了当地警方在核实,但云省雨林范围太广,排查也需要时间,所以现在网上到处都在传这两段视频,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只是关注的人多了,质疑也就多了起来。
看过直播的网友都坚持那种恐惧绝对不是能演出来的,这事可能是真的;但也有人认为这个博主要么是自导自演博眼球,要么就是有精神病妄想症,现在这个社会还有什么人头祭这不是扯蛋吗?
争论的两派中间,还有一小撮人则提出了更独特的观点,认为博主一行可能遇到的不是人。
证据是两天前博主发视频时提到,他死里逃生后和朋友连夜买了票回家。但两天后的直播,他明显身在云省,还说什么“我又回来了”,这不是撞鬼的经典桥段?
这个说法获得了不少支持,由此转变为三方混战。
佤族猎人头祭的关注度也就越来越高。
肖晓榆无意刷到这个视频,由于前段时间的遭遇,下意识就点进去了,看完之后,她也觉得,这视频还有博主的表现不像是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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