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犬为宦[重生]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4(2 / 2)

养犬为宦[重生] 油炸糕 4929 字 2023-09-04

那承王说着眼神若有似无的朝着皇帝的方向瞧了一眼,那皇帝分明都已经瞧见了赵宁看他的眼神,却依旧只低着头悠哉悠哉的喝茶水,故意的摆出了一副没看见的模样。

赵悯生手拿着弓箭,也转过头来,看了皇帝一眼,在瞧见人那副模样以后,他也就算是明白了人的心思。

皇帝将他们带到这猎场来,表面上是来感受春日美景,共享天伦之乐,可实际上却也是在故意的促成赵悯生与赵宁之间的较量。

如今的他看似是一脸悠闲的坐在一旁,吹着春风,喝着清茶,可实际上在赵悯生的眼中,他就和那匍匐在山中的猛虎一般,故意引诱着两个虎崽儿在自己面前撕咬争斗,可自己却作壁上观,故意假寐的观察着,到底那一只可以在之后继承下自己的王座。

在知道了皇帝的心思以后,赵悯生便将视线又移回了自己面前的承王身上,既然是皇帝属意的,那么这一箭他也是非比不可了。

赵悯生手握弯弓,瞧着承王射过的那一个靶,略微皱了皱眉头。

赵宁瞧见他这副为难的样子,心中几乎是乐开了花,他知晓赵悯生这些年习武骑射都基本没有人教导,时间荒废了不少,故而也就认定了他今天一定会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

“四弟不必顾虑太多,不过是咱们兄弟之间,相互切磋玩玩,找些个乐子而已,中与不中也都无伤大雅,今日在场的也都没什么外人,不会有人笑话你的,大胆的射就是了。”

承王的这一句话,实在是巧妙,既当着众人的面,做了个好人,又在无形之中贬低着了赵悯生。

别人射箭谈论的都是射没射中靶心,到了他这,就直接连射中靶子都成问题了。

赵悯生瞧着人那耀武扬威的模样,在心底冷笑了一声,没理他,只是转过头来,弯弓搭箭,细细的往前方的木靶上瞄着。

谢渊贴在他身后,将他整个人都抱的紧紧的,双手用力的握在他手上,帮他扶稳了了弓箭,那冒着寒光的箭头,在谢渊的一番调整下,正直直的对准了靶心。

“殿下不用怕,尽管相信奴才就好。”

赵悯生听着谢渊在他耳边小声安抚的这一句话,忽然间心里便涌上来一股甜意,就连方才与人勾心斗角,相互揣摩而给他带来的那些烦躁,好像也都被人的这一句话,给一点点的熨烫平整了。

“嗯。”

赵悯生嘴角含着笑的小声回应了人一句,被人握在的手指,也跟着颇不老实的在人手掌之中来回的蹭了两下,以示回应。

谢渊说着,在确认好自己已经将箭的方向,调到了最适合人射的地方后,便松开了双手,无声的退到了一旁,静静的看着赵悯生。

明媚的艳阳直直的挂在天上,赵悯生手握着弯弓,正对着自己眼前的木靶,脑海之中所想的却是此时正离着自己约有两步远的谢渊。

方才那一下,好像还是人第一次主动的与自己贴的那么近,他方才在他耳边悄悄的用气声所说的那一句话,搞得他知道现在还仍旧觉得有些痒。

赵悯生举着那一张已经被谢渊调整好了的弯弓,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手臂微微用力,拉满了弓弦,并且还在拉弓的同时,抽出时间来,又反复的敲了两眼赵宁所射的那一块靶。

见人站在不远处,紧拉着弓弦的样子,谢渊只觉得赵悯生在这时所等的每一秒,都会让他更加的惴惴不安,即便是在他已经为人调整好了一切的情况下,他这手心里也还是难免的替人捏了一把汗。

赵悯生的眼神在这两块靶子的中间来来回回的扫了几次,才终于确定了方向一般的固定了视线,目光坚定的目视着前方靶心中的那一个小红点,在和煦的微风之中,松开了那根一直被自己紧握着的弓弦。

那箭头在阳光的照射之下,闪着寒光,极快速的朝着木靶飞过去,可这所指的方向,却和谢渊方才给他设置的不大一样。

按照谢渊方才所替人调整的,赵悯生的这一支箭,应该飞不出那靶心的红点才对,可如今它却笔直的插在了距离着靶心还有一寸左右的地方。

看起来和赵宁所射那支箭的位置一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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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直到赵悯生这一箭结结实实的射在靶上,谢渊这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又重新落回了肚子里,回过神来抬手一摸,手心里已是一层凉汗。

虽说这个结果和谢渊方才所预想的有所相差,不过只要没落了人的下风,便是好的。

谢渊长舒口气走回了人的身边,这种时候他在嘴上不方便说什么,可眼神上却是来来回回的与人对上了好几次,隐晦的对人表示着赞赏,毕竟赵悯生是第一次射箭,又是在如此局促的情况下,能够做到如此已经是不易。

可他却不知道,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赵悯生,脑海中却存放着上一世的记忆,对于他这种犹如作弊一般的情况来说,只是打一个不会动的木靶子,简直可谓是小菜一碟。

之所以这一次没能射中靶心,也是他故意为之的,方才在他射箭之前,赵宁那一边简直是把好话坏话全都说尽了,如今他射了个和人一样的成绩,赵悯生倒要看看,这一次赵宁又该要怎么说。

“咳,这……这怎么……”

本来站在赵宁身边,一直拍着人马屁的十皇子到底是年纪小,办起事来容易毛躁,如今忽然间瞧见了这等场面,更是不等人说就先自个儿乱了阵脚,拿着个小胳膊肘猛怼着身边赵宁的腰间,跟人说的悄悄话,十里之外怕是都能听见。

赵宁见赵悯生竟能跟自己射的一样,心中已然是非常堵得慌了,如今再经人这一闹,便更是觉得十分的烦躁。

如今赵悯生虽然是射了个与他一般无二的成绩,但是在周围一众人包括皇帝的眼里,他都无疑是输了的,因为几乎是所有的人都知道,赵悯生从未摸过弓箭,而他却早已经学习了许多年。

在所有人的眼中,一个从未摸过弓箭的人能射的和他一样好,他们便会觉得他很厉害。可若是自己这个早已经苦练了多年的人,一旦被一个第一次射箭的人追赶上,就会显得他很不够格了。

所以即便是成绩一样,但如今这个情况下来看,赵宁还是照他要矮了一头。

赵悯生站在一边,瞧着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听着那稚嫩而又紧张的童音,不由得勾了勾唇冷笑了一下,转过头去瞄了那一直坐着喝茶的皇帝一眼。

果然不出赵悯生的所料,那皇帝此时也被那小孩儿的声音所吸引了过去,撂下了一直捧着的茶杯,正靠在椅子里,饶有兴致的朝着承王的方向看。

赵宁也感受到从四面八方朝自己扫射过来的目光,心里便更加厌恶起那不会审时度势的老十来,甚至恨不得现在当场就把人吊起来打上一顿,可却又不能够。

即便是他现在再想要对人发火,在一众人的目光之下,他也得保持忍耐,更何况如今这事情如何处理,恐怕也会被皇帝列入对他二人的考核之中,他必须得维持着他贤能的名声。

“好!四弟的箭法真是好,第一次射箭就能射成这般摸样,为兄佩服!想当年我才开始摸弓的时候,可是被教习师父说了好多次才能勉强射在靶上”

那赵宁在背地里狠拽了一下十皇子的腰带,将人拉到了一边儿去,自己则从人让出的空隙中挺身站了出来。

“若是四弟当真没用谢督公所帮的半点忙,就能将弓箭射成这样,那我想,你必定就是个旷世奇才,若是日后好好研习,定能练就百步穿杨的绝世箭法。”

赵宁的这一句话说的倒也巧妙,属于软刀子割肉,看似说的都是中听的好话,可却又一下子便将皇帝的眼神和注意力全都转到了赵悯生这边来。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开始议论纷纷,就连一直坐在那儿的皇帝,都开始眯起了眼睛,在二人只见来来回回的审视着。

谢渊听了这话以后,虽然面上瞧不出有什么变化,但内心之中还是免不了有一丝慌乱。

赵悯生转过头去瞧着他,本想着去勾一勾他的手指,示意人不用慌,可还不等他那手指伸到一半,身后便猛然间传出一阵骚乱来。

“就这一箭射的,都快偏到姥姥家去了,还能是谢渊帮他射的?若是如此,那承王殿下也未免太瞧不起我们谢督公了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因为那一阵骚乱而从赵悯生的身边离开,转头看向了靶场的门口。

魏延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骑着他你高大的战马,一举直接冲到了靶场里边来。

那战马此时正粗重的喘着气,看上来魏延这一路上应该也是赶得挺急的,就连方才靶场门外拦着不让进的小太监,都让他踹翻了好几个。

随着马背上的人死命的一拉缰绳,那战马也跟着立起了身来,空抬着两只前腿,在空气中猛蹬了两下,而后才有重重的落在了原地。

“你!你竟胆敢擅闯皇家靶场,是否也有些太过于冒犯无礼了些。”

那赵宁万万没想到,到了这时候竟还有有个程咬金突然杀出来,来坏他的好事,所以对着突然纵马出现在靶场的魏延,自然也是没带什么好气,甚至还有想要问罪于他的意思。

只可惜魏延可不会被他这么一个毛头小子三言两语的就吓尿了裤子,他是征战沙场之人,这辈子还真没对哪个人说过怕字,故而赵宁的这一句话,非但没能对人起到威慑,甚至还有一些起了反效果。

只见那魏延十分利落的翻身下马,歪着脖子瞧了瞧远处的那两块靶,颇有些嗤之以鼻的撇了撇嘴。

“就这个箭法还能夸得出好来,依微臣来看,承王殿下没事的时候,大可以去兵营里边瞧一瞧,也好顺便给自己长长见识,开一开眼。”

“你!”

那皇帝瞧着赵宁那一副即将就要被激怒的样子,颇为不满的扁了扁嘴,出言将这两个即将就要打起来的人,即使的叫了停。

“行了,魏卫尉,朕看你来的这么急,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是,回陛下,西陵的使臣们进城了,驻守城门的士兵禀报了以后,臣便马不停蹄的赶来禀报陛下了。只不过那几个使臣们看起来到有一些奇怪,明明之前赶路赶得那样急,恨不得日夜兼程跑死马,可如今进了京却又反倒悠闲起来了,也不着急进宫,而是在街上晃来晃去的,好像是在找谁一样。”

魏延的这一句话,让坐在他面前的皇帝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也让一旁的皇后瞬间便吓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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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西陵的使臣历年来都要再等两月才会入京,偏赶上今年,来的这么早啊。”

那皇帝看起来还是那一副不大上心的样子,慵懒的靠在椅子里,就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如若是让外人瞧见了,定会以为他对此事不甚在意。

只可惜,今日这猎场里本也就不存在什么外人。

所以此时他这故作轻松的演技,最多也就只能骗骗十皇子那般半大的孩子罢了,在场的所有人,哪个还能不知道他这么些年,明里暗里对于西陵的忌惮。

就连魏延那般一根筋的莽夫,都能瞧出来皇帝周身散发出来的阵阵杀气。

“嗯?皇后……”

皇帝嘴角微微噙着笑,转过头去,犹如逗弄美人一般的问了皇后一句,可其眼神之中的杀气,却让皇后本就没了血色的面颊,朝着死人般的惨败又踏近了一步。

“臣妾……臣妾不知,许是,许是西陵那边有什么要事要与皇上相商吧。”

那皇后惨白着一张脸,说话之时,嘴唇都止不住的微微打着颤,所说出来的话,怕是连脑子都不曾过过。

不过也的确不能怪罪于她,谁若是有着陵王那样一个儿子,只怕都得头痛欲裂,更何况就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她又能说点什么呢。

只怕是她将这嘴里的话说出花来,都不会有什么用。

皇帝那个人到底有多多疑,她作为枕边人,又如何能不知晓。

西陵从前便与大楚多有恩怨,虽然近几年来,两国边关皆没什么战事,但大楚近几年国力越发昌盛,只怕皇帝的心里,对于西陵也不是没有动过心思。

如今再加上如今这档子事,简直就像是将皇帝出兵西陵的借口,送到了他的家门口。

从前几天,皇后被赵展的事情搅扰的心神不宁,思绪也不如往日清晰,竟然都没想到这一层,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自己的儿子拉上了这一条贼船。

如今还是皇帝方才的眼神,猛然间激醒了她,若是她早就想到这一层面,必然是说什么,也不会让使臣进得京城,哪怕是要派出刺客半路暗杀,她也一定会将其拦下来。

皇后呆坐在椅子里,手心之中尽是被她自己指甲掐出的印记,她实在不能理解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那个时候的她每天在宫中到底是在干什么!

在干什么……想到此处皇后才忽然间回忆起前一阵子,自己似乎有一大部分的时间,都被太后分散出去了,不是叫她去替她做些什么事情,便是将她召到身边去闲话些家常,明明从前太后从来都不会这样的。

只可惜她当时被赵展的事情冲昏了头脑,竟连丝毫的察觉都没有,便被人死死的牵制住了视线。

可是太后为什么……

皇后坐在椅子里,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所有人的目光,此时都聚集在了她一人身上,可她却全然不管,只是从椅子中突然间的抬起头来,狠狠的看向了赵悯生。

原来竟是连太后也是站在他那边的人。

为了这么一个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废物皇子,谢渊也真肯下血本,事情发展到了现在,皇后也终于才算是将一切都看明白了,赵展为什么会突然间不顾自己的嘱托擅自联系西陵,自己为何会在宫中频频受到牵制,甚至连今日为什么西陵的使臣刚一进京,魏延就快马来报,这些种种皆是出自赵悯生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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