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秦轻默默看了苏之贺一眼,试图缓和气氛:喝水吗?
苏之贺偏头看着另外一边,气场低沉地坐着。
崔火火在前面开车,已经快改名崔问问了。
等回了尚玲珑,苏之贺也不在他最爱的沙发呆了,趿着拖鞋噔噔噔地上楼。
崔火火追问:喝水吗?
苏之贺依旧不理。
崔火火只能扭头看秦轻:你把他怎么了?
秦轻只能说: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崔火火想了想:你背着老板约商默淮出去喂鸽子了?
秦轻:???哪儿有的事?
现在知道流言蜚语是怎么来了的吧?
就是这么来的。
秦轻:没、有!
崔火火想了想,又问:那现在怎么办?
秦轻也不知道。
他最近一直都在考虑辞职,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忽然发展成这样,寇江简直是个坑货。
更坑的是,如今这样,秦轻也没有办法去和苏之贺提离开,提了就要变成你果然无情无义。
想来想去,只能先不提。
不提就还是助理,工作不能落下。
马上就要进组,崔火火从储藏间翻出两个大箱子,给苏之贺收拾行李,秦轻帮忙。
收拾的时候,崔火火留意到窗前桌上的几本书,问秦轻:你最近都在这边看书的吧。
秦轻手里忙活着:嗯。
崔火火随口道:我就知道。
秦轻抬眼看了看他。
崔火火和他闲聊:你不是在前面那栋,借住的人家空关的房子吗。
崔火火:老板知道了,就说,说你空关的房子,根本没办法住人看书。说你那儿肯定连床、书桌这些家具都没有。
崔火火:这几天休息,我就想,你肯定被叫过来看书了。
秦轻手里一顿。
崔火火又问:这几天家里吃的吧?
秦轻应声。
崔火火:那就是了,买了那么多食材,都要进组了,一个人根本吃不完,肯定是两个人的量。
秦轻心底忽然静了。
落地窗前,摊开在桌上的书静静地摆着,开放式厨房的岛台上,有特意拿了给他喝水的玻璃杯。
所有视角,一楼能看到的地方,这些天,他都已经全部熟悉了。
连进门后的感觉,都像在一个很熟悉的地方。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苏之贺。
因为苏之贺待他很好。
苏之贺却说:敢辞职就打断你的腿。
腿是不会被打断的,不想让他走,应该是真的。
秦轻很快想到这点,兀自笑了笑。
崔火火见他笑,疑惑。
秦轻放下手里的活儿,起身拿手机:我发个消息。
哦。崔火火继续忙他的。
窗边,秦轻给苏之贺发了几条消息。
先解释了寇江所说的商默淮、喂鸽子是怎么回事,表示自己以前和商默淮根本不熟,也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有什么,也都是商默淮单方面的追求。
接着坦诚道:我本来是想辞职的。
苏之贺回他:现在。
秦轻看着手机屏幕,心道,现在还是想辞的。
但要走的人却因为有人不想他走,原本坚定的想法都在动摇了。
而动摇于秦轻来说,是个非常陌生的词汇。
他一向很有想法,很有信念,也很会坚持。
他几乎不会动摇,也无法被人动摇。
他一直是个很知道自己要什么,该去做什么的人。
过去的他,甚至是有些心狠的。
中央空调开着,无叶风扇在厅中央缓缓扭转,室内凉风习习。
秦轻想起不久前的室外录制,他打电话联系山下的厂家,连夜下山买磁扣塑料片,起早带人去录制现场搭凉棚。
他以前什么时候给身边的艺人这么弄过?
没有的。
只有苏之贺。
因为苏之贺不图他什么,还待他很好。
他太贪恋这些好了,有人对他这么好,他那颗在过往经历中煎熬下来的硬心肠,就会慢慢的软下。
如此,动摇都变得轻而易举。
不想他走,他就没那么想走了。
没那么想走,脑子里瞬间冒出个合情又合理的借口。
他回复苏之贺:现在还要负责旺老板,暂时走不了。
这句话发出去不过半分钟,楼梯上重新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
苏之贺神色如常地下楼,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走下楼,看了看在收拾行李的崔火火,提醒他:别落下东西。
崔火火眨眨眼:哦,好。
苏之贺又走去厨房倒水喝,一边倒一边举着手机给向旬发语音:把商老师的行程安排满,人家都开口请我帮忙了,我怎么好意思只给他那么点资源。
向旬回复:我懂。忙起来,就没时间想七想八了。
十五年后会追着人去喂鸽子,绝对是因为太闲了。
又问:要不要再让寇江写张纸,重点回忆下秦总的追求者名单?
苏之贺送了他一个字:滚。
谁要知道这个!?
向旬麻溜地滚了。
苏之贺:回来。
向旬回来了。
苏之贺按着手机屏幕,让向旬去给寇江拿纸,总结一下秦轻的喜好。
向旬:OK。
不一会儿,几口水的时间,向旬拍了张照片给苏之贺发过来。
是一张纸,纸上写了两行字,寇江的笔迹。
第一行字:秦老板没有爱好,喜好不明,无缝鸡蛋,铁板一块。
第二行字:总之,追起来很难。
苏之贺的余光扫了眼厅里重新开始忙碌的秦轻,倚在岛台旁,发消息。
苏之贺:谁让他总之的?
向旬:已经在骂了。
又说:不过没办法,太明显了,你这都让他总结秦轻总结了多少次了,还那么在意商默淮追过秦轻,很容易猜到。
向旬:现在也就秦轻自己不知道了。
向旬:不过有点奇怪啊,你对他那么好,又是加薪又是陪他出门,他这都没感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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