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变?

苏之贺又给了选择:看你。

复习高考读大学,以后做别的,或者做回本行,再带艺人试试,都看你自己。

你想怎么选,都可以。

我都支持。

第32章为了(改)

秦轻不觉得开心,只觉得内心复杂。

理论上,他是个颜狗,颜狗生来就是爱舔颜的,又恰好苏之贺像长在他审美上似的,正中他的品味。

但事实上,秦轻又不爱与人有太多的身体接触,身体上的目光接触也不太行。

何况苏之贺是个同性别的男人。

但偏偏苏之贺的身材又不偏不倚,刚好正中秦轻审美的红心。

于是秦轻的内心一直在看与不看,觉得好看要看、不想看不看之间来回摆动。

俗称,薛定谔的看。

令人窒息。

关键是,在这个房间里,也不是秦轻想不看就能看不到苏之贺的存在感强得令人无法忽视。

趴在旁边就算了,还要一边趴着一边翻书,再边和秦轻聊天。

我看你题目基本都会做,基础打得也很扎实,明年考个985,应该不成问题。

秦轻:老板,把衣服穿起来再聊,可以吗。

秦轻低头看书:嗯。

苏之贺靠过来,气息扑面,声音糯得也像沾了水:在看什么?

秦轻胳膊下压着套模拟题。

苏之贺的影子落在题本上:做完了?

做完了。

秦轻没说话,抬头近距离地回视了眼苏之贺,意味不言自明,他要看书。

苏之贺识趣地让开到旁边,没再继续趴着,去桌旁的沙发坐。

一让开,秦轻觉得空气清新自然,没那么窒息了。

夜色在窗外,流光在窗内,落地窗上清晰地倒影着静坐地两道身影。

时间不知转了多久,秦轻像是看完了,不自觉间轻吐了口气。

苏之贺清楚这是复习完一轮可以放松一下的意思,抬眼看了过去,示意餐桌:有水果。

秦轻:不吃了,晚上吃太饱。

崔火火晚上点了小龙虾,俞龙一起,三人吃了个爽。

苏之贺的头发在空调房里自然风干,软软地塌在头上,沙发上靠得随意,神色随意,是最为放松的样子,透出几分懒散。

他与秦轻闲聊,主动问起俞龙,听说俞龙最后只混了一个知名演员,面露这铁怎么没锻成钢的疑惑。

秦轻说:也不能怪他,主要环境不好。

苏之贺问:有多不好?

秦轻想了想,先问:现在选秀出来的艺人,一般会做什么?

苏之贺:唱歌,出专辑,广告,综艺,电视台。

秦轻坐在桌后,人往后靠,倚着靠背:我那个时候,选秀出来的几乎都去拍戏。

苏之贺轻哼:选秀的拍戏,科班怎么办?适合拍戏、走拍戏那条路的新人怎么办?

秦轻用了一个很残酷的词:提鞋。

谁红谁有流量,资源给谁。不红没流量连粉丝都没有?管你演技多好、多适合拍戏,在资本的眼里,只能去给流量咖提鞋。

苏之贺挑眉:那这么说,俞龙后面还能正儿八经拍戏,已经算混得好的了。

秦轻点头,是。

苏之贺轻嗤,如果是这样,这圈子后面的发展,简直病态。

聊到这儿,苏之贺不免好奇秦轻从前的工作,揶揄地说:俞龙后来没混出头,你好像很替他觉得可惜。既然都那么欣赏了,怎么没把人签下来?

是觉得可惜,这点秦轻承认,但要说把人签下来,秦轻也实在道:他不赚钱。

苏之贺忍俊不禁。

这句他不赚钱,短短四个字,在形象上清晰地勾勒出一笔。

苏之贺之前总是难以想象三十之后的秦轻会是什么样的,近来已经能从秦轻身上,看到他上一世做秦总时的影子。

不赚钱,再欣赏也没签?

有够现实。

苏之贺一边笑一边道:放心,我赚得不少。

秦轻坐起来,把书垒好,笔搁在本子最上面,也揶揄:以前我是老板,现在你是老板。老板的抽成我可拿不到。

苏之贺半玩笑半认真:拿,想抽多少,都给你。

秦轻笑:我抽成,向总得炸了。

苏之贺:他炸不了,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秦轻起身,问说了算的苏老板:我现在看完书了,可以走了吗?

苏之贺也站起来:看完就走,拿你老板这儿当图书馆?

秦轻抬了抬下巴,示意苏之贺身上:图书馆里可没人这么穿。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有来有往,边说边往门口走。

秦轻心情很好,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书看完了,晚上还吃了小龙虾,有谈天有说笑,回去还能打牌。

苏之贺心情也好。

尤其在发现秦轻往他身上看时,眼神会闪烁回避的时候,心情更好了。

大直男可不会是这个表现。

秦轻可能不是大直男这件事,比十五亿票房还让人高兴。

想想又觉得秦轻不直男很正常,毕竟是娱乐圈呆过的。

走到门口,为了再看看秦轻的反应,苏之贺特意把胳膊高高抬起,架了撑在门框边,腰腹拉长,身体舒展,凹了个钢铁直男都无法拒绝的造型。

秦轻扫了眼,诚恳地建议:把衣服穿上吧。

苏之贺挑挑眉,看他会说什么。

秦轻:空调冷,别着凉,小心拉肚子。

苏之贺默默在脑海里的非直男三个字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没几天,俞龙戏份结束,杀青离开。

离开前,特意安排了一桌火锅,只请了苏之贺、秦轻、崔火火,俞龙的表哥作陪。

表哥涮着肉,大倒苦水。

这行太他妈难了。

天天蹲那儿装孙子。

崔火火以他的经验侃侃而谈:嫌烦可以跑嘛。苏老板都教了,命要紧,人第一。

表哥:你跑了,没关系,你家大老板在那儿镇着,没人敢怎么样。我们不行啊。

表哥举例:就有一次,参加一个活动,穿的那些什么衣服,一般不都是借的吗,我明明怎么借来的,怎么给他还回去了,硬他妈说衣服哪儿哪儿怎么样了。

表哥:我他妈还傻兮兮的,真以为是要我陪,后来知道了,是要给负责借衣服的,拿衣服送衣服的那些人,给他们好处费。

崔火火一愣,借衣服?他老板无论什么场合,衣服都是自己的,从来没有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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