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要。
两人都反常。
一个反常地温柔,一个反常地乖巧。
但又不能说他们都是装的。
毕竟苏之贺的反应都是从秦轻身上回馈来的,秦轻表现得那么乖巧安静、受了委屈似的有气无力,他就情不自禁有了这样想要呵护的态度。
秦轻的反应也不能说都是装的。
他只是顺着不久前的争吵走了这个受委屈的剧本,再按照下意识的想法,展现了如今的一面。
而他们也都心知肚明,秦轻不是真的十八岁,汪阳从他身上讨不到任何便宜,委屈也不是真的委屈。
但两人偏偏就是这么相互配合地走到了如今这步。
秦轻脑袋垫着胳膊,侧头趴在桌上,大拇指抠着手里的笔,心底微微发烫地想,原来苏老板对他的好,不是他以前理解的那样。
醒悟之后,秦轻埋在臂弯里的耳朵也开始发烫了。
片刻后,秦轻转头,又把目光从臂弯里抬起,去看苏之贺。
此时的苏之贺,眼底有一览无余的笑意和深意。
见秦轻看他,便也回视,勾了唇角似笑非笑的那种。
秦轻耳朵烫得更厉害,扭头趴回去,后脑勺对着他。
苏之贺展颜笑开,很想把秦轻拉过来,呼噜噜地顺顺那头软毛。
怎么能这么乖。
太乖了。
好乖。
这么好的气氛,苏之贺实在不忍打破,秦轻后脑对着他趴着,他便坐在旁边看着。
看了一会儿,该去片场了,苏之贺起身。
秦轻听到动静,心知苏之贺要去拍戏了,没动,继续趴着。
忽然,苏之贺的气息和声音触到他耳畔,俯身低头,带来了更炙热的滚烫。
我走了。
秦轻想把开始发烫的脸埋进桌子里。
这次再回片场,苏之贺心情大好,见了送走臭弟弟折返回来的汪甚,都是一张笑脸。
汪甚本来做好了被苏之贺狂喷一通的准备,见苏之贺这个反常表情,愣了愣:怎么了?
苏之贺噙着笑,问:送走了?
汪甚:先让那臭小子回酒店了,晚上让人过来把他弄走。
顿了顿,有点心虚地抬手摸了摸鼻子,问:秦轻没事吧?
谁的弟弟谁最了解,汪阳那张嘴,别说其他人,汪甚都经常想狠狠抽一顿。
奈何臭小子年岁渐长,会跑会逃会挣扎,还他妈会找长辈告状找老人撑腰。
苏之贺那话没错,再这么下去,再不好好管管,真要废了。
听到苏之贺说无妨,汪甚叹:不知道那小子和秦轻说了什么,肯定没好话,这次我也有责任,算我欠秦轻一个人情。
苏之贺闻声轻哼,显然瞧不上汪甚的人情。
汪甚话锋一转:不过秦轻怎么知道汪阳的角色就是个人情,片方最后会删镜头?你告诉秦轻的?
这还用告诉?
秦总什么不知道。
苏之贺哼了哼,不答。
汪甚没追问,看了看苏之贺,心里暗自琢磨,觉得这种一向不明说的事,苏之贺绝对不会和身边人多聊。
那秦轻又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秦轻,真的只是一个高中生?
连汪阳都说,一个高中生,凭什么能被苏之贺另眼相待。
是啊,凭什么?一个高中生?
不,汪甚心道,秦轻不只是高中生,他来这边剧组后,大家都说,秦轻是苏之贺的执行经纪。
这么年轻的经纪人?还是苏之贺的经纪人?
没两把刷子,还能被苏之贺看上?汪甚对此质疑。
于是汪老板特意留了心眼,当天趁着苏之贺拍戏,问了崔火火。
崔火火心眼渐长,不知道谁教的,都知道把问题甩锅了,直言他也不知道秦轻哪儿找来的,反正是向旬找来的。
向旬?
汪甚联系向旬。
向旬笑得像个狐狸精,说:汪总,在我这儿套话呢?你完了,我马上就告诉苏老板。
汪甚:没套你话,蹲你这儿我能套到什么话,我就是直接问你的?那个秦轻,到底谁啊?
向旬也问他:你那么关心秦轻干什么?
汪甚:老苏看上的,年纪这么小,我就是好奇。
向旬道破:年纪小你最多惊叹他苏老板是个畜生,能有什么可好奇的?
显然不只是好奇这么简单。
汪甚心知向旬不好忽悠,只能把秦轻对汪阳说的那些话复述了一遍,问:哪儿来的小孩儿,懂这么多?
向旬哈哈哈,反过来忽悠他:你不知道?这是我徒弟啊,懂得多还不是因为我教得好。
汪甚当真了,诚心诚意地夸道:你这徒弟找的可真不错。
向旬:那是!
又道:你弟是不是得罪秦轻了?
不是汪甚想偏袒自家臭弟弟,实在是得罪这个字眼
得罪?
向旬哼哼:你啊,赶紧把你弟弄走吧。
向旬一番好意劝告,汪甚是不太能理解的。
汪阳却很快能理解了
他前脚刚回酒店,后脚就接到一个语音通话。
关意允上来就破口大骂:操|你|妈的汪狗!你敢欺负秦轻?老子的人你他妈都敢动?好久没扇你了你又开始嘴痒了是吧?
汪阳差点扔了手机。
关意允继续骂:你个狗逼,等老子出完道空了有时间,回来就他妈干你!
汪阳:
不是,秦轻怎么还认识关意允?
靠山是不是也太多了?!
关意允:不吭声干什么?说话!
汪阳吓得直接掐了电话,当年被关意允追着打的阴影挥之不去。
光想想就觉得脸疼。
也是真心实意地有些害怕关意允。
毕竟别人要么不敢打他,要么碍于长辈的身份不便多管他。
关意允不一样,这位苏之贺的亲表弟是真的敢锤死他。
当晚,汪阳老老实实被汪甚安排的人押走了。
走前不服气,还有些恨恨的,说汪甚忽悠他,根本没想过让他进娱乐圈做演员。
汪甚被他这态度气的磨牙,心道老子欠你这祖宗的?进个屁的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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