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真正起来,要回隔壁房间,崔火火站在门口,门铃叮叮叮:秦轻?秦轻?
秦轻再一次窒息。
苏之贺这个衣服稀巴烂不能穿,只套了条裤子的男人倒是站在门后,倚墙看着秦轻闷笑。
秦轻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蠕动嘴唇,无声地说:别笑,现在怎么办?
苏之贺开始清嗓子,准备出声,被秦轻一把按住嘴:疯了?
苏之贺拉开捂嘴的手,也跟着无声地回:没关系。
没关系?
这还没关系?!
崔火火已经在拍门了:秦轻?人呢?
与此同时,秦轻和苏之贺的手机屏幕此起彼伏地一个亮起一个熄灭、一个熄灭一个亮起都是崔火火站在门外打来的。
终于,没动静了。
秦轻从猫眼里看到门口没人,崔火火似是走了,去其他地方找人了。
秦轻站在门后,板着脸示意苏之贺:等会儿出去。
结果出去的时候,没撞见崔火火,撞见了也过来找人的汪甚。
汪甚看到苏之贺光着半身从一个房间里出来:你怎么
苏之贺神色淡定地拿卡刷了旁边的房间,进门。
?汪甚看向苏之贺走出来的那间房,看了一眼,看了两眼,挑挑眉,跟进苏之贺房间。
不多时,秦轻开门出来,准备先闪人,毕竟心很虚。
一出来,看到了从走廊一头跑过来的崔火火。
崔火火见了他,赶紧过来,一脸茫然:你在房间啊?才醒?卧槽,出事了,老板不见了!
老板不见这件事崔火火是可以肯定的,因为崔火火有苏之贺房间的门卡,刷进去一看就知道没人。
他也确实刷卡进去看了,房间里不但没人,连床都没动过。
这是一晚上没回来的节奏啊!
这时,苏之贺房间的门开了,苏之贺走了出来。
崔火火:?
汪甚跟着走了出来。
崔火火:?
秦轻:?
四人在走廊里八目相对。
崔火火惊讶地张嘴,先看苏之贺:你?
秦轻不动声色地和苏之贺对了一眼。
苏之贺了然,当场找了个背锅的:哦,昨天和老汪吃饭,多喝了几杯。
意思就是,昨晚在汪甚那儿的。
汪甚不知道这是在回答昨晚去哪儿的问题,昨天也确实和苏之贺吃饭喝了点酒,没觉得这话有问题。
同时看到隔壁房门口,秦轻默默地站着,手里一张门卡。
汪甚挑眉看秦轻:哦,原来苏之贺刚刚是从秦轻房间出来的。
但汪甚既不知道崔火火怎么找人都找不到,也不知道苏之贺在秦轻房间待了一个晚上,只以为苏之贺早上去秦轻房间,出来的时候刚好被他撞上了。
于是秦轻问:你怎么在贺哥房间?
汪老板便说:哦,我刚刚过来,看到苏之贺从你房间出来,我才跟着进去的。
苏之贺:
秦轻:
崔火火:?
崔火火茫然了:老板从秦轻房间出来?不对啊,我刚刚叫门的时候明明都没人理啊。
又看着秦轻:你不是刚醒吗?
接着看向苏之贺:你不是喝酒宿醉,一个晚上都在汪老板那儿的吗?
秦轻:
苏之贺:
汪甚:?
崔火火:????
再次八目相对。
汪甚忽然道:你老板宿我那儿干嘛?
崔火火反问:他昨天没住你那儿?
汪甚:没啊。
崔火火:他没睡你那儿他一个晚上去哪儿了?他床都没动过。
汪甚:我怎么知道,我就看到他大早上从隔壁房间出来,衣服都没穿。
崔火火:怎么可能在秦轻房间,秦轻刚醒好吗,而且我刚刚在门口拍了半天门,都没人理,他们
汪甚:!
崔火火:!
!!!!!!
于是这天的片场,破天荒的,秦轻没在现场,留在房车里看书。
苏之贺以一人之力承接了来自汪甚、崔火火的所有目光扫射。
眼神内容可谓是相当丰富
崔火火:这就成了?!在秦轻房间待了一个晚上?!十八岁不该是徐徐图之的吗,这也太快了吧!
汪甚:难怪昨天说走就走,原来是去找秦轻了?苏老板你牛逼啊,要么不谈,要么十八,十八你也悠着点啊,这么快就动手了你就没点成年人该有的责任感吗?
苏之贺以他淡定的、平稳的、如常厚实的脸皮,无声地回复:对,就是这么快,你们不服气?
服气,服气。
狗成这样,谁敢不服气。
汪甚还感慨:唉,我都心动了,改天我也找个十八的试试。
崔火火扭头,眼里是鄙视。
汪甚笑:你恼我干什么?你要打抱不平,给秦轻不平去。
崔火火气愤地嘀咕: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天下乌鸦一般黑!
汪甚赞同,和崔火火一起背后痛诉:对!你老板绝对是最黑的那只!
哪儿能知道,秦轻也没白到哪里昨晚,和苏之贺共沉沦的是他,颠鸾倒凤的是他,欲|海里沉浮的也是他。
不提苏之贺那边,光他自己,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了,该亲的不该亲的也都亲了。
苏之贺那身揉得稀巴烂、早上穿都没办法穿的衬衫,可不是苏之贺自己弄的,是他。
都是他!
房车里,秦轻手肘支着桌面,闭眼捏拳抵额。
这一旦触发便直接爆发的情况,难道就是常年克制、没有感情和性|生活的后遗症吗?
昨晚浪成那个样子,他对他自己,还真是有了全新的认知。
好在秦轻很快冷静下来。
他开始重新审视他和苏之贺之间的关系。
而神奇的是,明明没有感情经历,经过这一夜,如同练武的朽木忽然打通任督二脉,秦轻也一下开窍了。
他想,他应该是有些喜欢苏之贺的。
只有喜欢了,才会发生昨晚的那些事,否则以他的心理洁癖情况,他根本不会忽然沉溺到欲|望里。
他喜欢苏之贺。
gu903();秦轻心里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