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现在这情况,难不成是江淮生突然好了?
墨瑛又生出了些愤愤的情绪,他双眼明亮,脸颊通红,江淮生这人肯定是对自己一见钟情了,不然也不会折腾他一夜,害得他离开的时候路都走不稳。
江淮生进来的时候,看见床上醒着的人,也是一愣。
他是江淮生,却不是原来那个江淮生。
原本的江淮生是三河村有名的傻子,父母去年双双去世,给他留下来一大笔财产,足够江淮生富庶地度过余生。
只可惜江淮生是个头脑不清楚的傻子,这些钱到他手里没多久,就散去了大半,这其中有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远房亲戚上门抹泪借钱,还有村子里几个地痞无赖三番四次恐吓威胁。
直到前几个月,他们发现江淮生手里再也掏不出钱了,才悻悻地换了对象。
而谁也没想到,穷苦到日日喝着稀饭的傻子,还偷偷给自己攒下来了三十两,用来娶亲。
三十两听起来不算多,可放在三河村这里,足够一户人家温饱地过上四五年,若是家中再种块儿地,收些麦子、蔬菜之类,又能多用上几年。
江淮生想着,目光又落到了不远处那哥儿的脸上,微微怔神。
他本是一农学研究生,研究的新品种到了关键时候,便守在了田里,没想到结果还没验证,他自己先倒下来了。
他身体向来硬实,昏倒的时候也没太在意,还十分镇定地给自己叫了救护车,失去意识之前只是担心自己那棵还未成熟的小苗苗。
没想到这一昏迷直接换了个地方。
江淮生醒过来的时候缓和了好一阵,才接受了这里的情况,天启国二十九年,正是开国后繁荣发展的好时候,没有动乱,上头也是位明君。
这么一算,倒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唯独眼下洞房花烛夜有些麻烦,江淮生揉着自己发痛的额角,原主傻乎乎地花了三十两买了个夫郎,如今是家徒四壁。
而今日前来贺亲的人中,又有想加害他的人,一把将原主推倒撞在了院里石板上,而原主也就这么丧命了。
他孑然一身,本是打算一走了之,可到底想起了那位素未谋面的夫郎,硬是忍着难受同外面的村民周旋了一圈,又把企图进来闹洞房的人都给挡住了。
现在看来,留下倒也不是个错误的决定,江淮生本就喜欢男人,只是这么多年沉迷学术,没什么时间谈恋爱,换了个世界,倒满是闲暇。
床上那哥儿明眉皓眸,未上胭脂,脸色却比染了妆面还要红,瞪向他时,眼底的神采更是夺目。
江淮生只扫到墨瑛的脖颈处,便停住了,再往下看去,那他的行径与外面那些试图进来淫邪这位哥儿的人又有何异?
原主看不出,他可是看得通透,方才闹洞房那几个地痞,话里话外都是看上了他这个夫郎,想要进门占点便宜。
不然他也不会在门口周旋那么久。
其实江淮生清了清嗓子,他欣赏床上这人的美色不假,可他还是主张自由恋爱的,若是让这哥儿厌烦自己就不太好了。
墨瑛难耐地扭了下身子,眼底蒙上一层雾气,将他送过来的人估摸着是害怕他清醒会闹事,还下了药,这会儿药效愈烈,哪里还有功夫听江淮生说话。
再者,他也不记得江淮生在爬床之前说过什么话,怎么重来一次这人又话多了起来。
心里念头诸多,墨瑛见江淮生还是远远站着,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哪有什么比洞房花烛夜更重要的事情,他忍不住勾了勾自己的衣带,夫君,我热的厉害。
江淮生正说道他去隔壁的屋子休息,听到这话便消了声,再看向墨瑛,发现这哥儿的脸色不大正常,更像是中了药的模样。
他的头更痛了,我去给你打些水。
第2章墨头痛(捉虫)
墨瑛没听见,他又热又燥,再加上面对着的人是江淮生,既有肌肤之亲,又是自己心悦之人,也就没有什么好扭捏的。
于是江淮生还未来得及转身,就看到床上那哥儿踉跄着脚步下了床。
江淮生连忙上前几步扶住了墨瑛,近看这哥儿倒是更出挑了,他还能闻到墨瑛身上的墨香,怎么想也不该是卖人口中那个小倌才是。
夫君,我难受。墨瑛的衣襟大开,他的手搭在江淮生肩膀上,又是轻唤了一声。
热气喷洒在自己脖颈,江淮生额角一跳,或许当真是个家道中落,误入歧途的小倌,不然这勾人的功夫怎么这么厉害。
你且忍忍。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原本打算送这哥儿离开的念头已经消散了不少,若是两情相悦,将这夫郎变成真正的夫郎也不是不行。
这哪里是能忍的事情,再说对着的又不是旁人,为何要忍?
墨瑛蹭了蹭江淮生的肩头,吐了口气,放出个大招,夫君莫非是不行?
江淮生扣住墨瑛的腰,忍了又忍,告诉自己不能禽兽,他深吸了口气,你现在还不清醒,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谈。
他觉得自己十分理智,墨瑛却觉得他白费唇舌,上一世的江淮生可没这么多事情,他扬起头,直接撞上了江淮生的唇。
江淮生愣住,唇上贴着的柔软让他呼吸一窒,垂眼便看进了墨瑛的眼睛里,黑眸热烈而又明亮,还藏着一股浓郁的感情。
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墨瑛,然后打水,把这哥儿泡进去,可事实上他此刻什么也做不了。
墨瑛趁着他怔神的功夫,又往江淮生身上贴了几分,可再多的,他就不行了。
片刻的肌肤相贴压根缓解不了什么,腹中犹如置火炉,墨瑛忍不住就叫了声江淮生的名字,阿淮
江淮生眸色渐深,闪过一丝惊疑,很快镇定下来,他搭在墨瑛后腰上的手掌动了动,恍如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而墨瑛只感觉到支撑着自己的手掌用力将他按进了江淮生的怀里,他眉梢都没忍住带上了点喜意。
哪怕是重来一世,江淮生也没抵抗住他。
不过这一回他不会再去插手墨家的事情了,至于他父亲那里,就此断了情分便是。
红烛烧了一夜,及至破晓,屋里的低泣声才稍稍停歇。
江淮生摸了摸墨瑛的鬓角,脸上带出一丝笑意,他披了件外衫,便下床去了。
天色微亮,这时间,三河村已经有不少人荷锄下地了,鸡鸣狗吠之声此起彼伏着。
江淮生深吸了几口气,才往井边走去。
江家这院子大概是原主最后的根了,东西都变卖的差不多,院子的地契却仍是放在江父江母的屋里,而他自己则是住进了偏房,鲜少踏进旧屋。
近百平米的大院子,井在西北角,离井不远,便是自家划出来的菜地,只是许久无人打理,已经是杂草遍布。
昨夜刚来,便被诸多的信息冲击着,自然没功夫打量,不过现在也不是看这些的时候。
江淮生匆匆扫了眼,打了桶水,拎进厨房烧水去了。
打火石碰撞,擦起火星之后便丢进了干草之中,待火势起来,江淮生又丢了柴进去,这些对他来说都不费什么事情,麻烦的是原主家中当真是空空如也。
昨夜宴客的东西都被人给打包带走了,借来的桌子也都被搬回去,厨房里的东西也几乎被扫荡干净。
江淮生叹了口气,如此穷困潦倒的时候,正该先立业,他怎么就被那哥儿一句话给勾引了。
他试过水温,端着铜盆进房门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还是很快关上了门,拿着方巾去给墨瑛擦身子。
墨瑛的眼角微红,嘴唇发干,此刻正酣睡着,落在江淮生眼里却更显勾人。
他轻咳一声,轻手轻脚地继续清理着自己的东西,这里虽说有汉子,哥儿,女子三种性别,可在他看来哥儿同汉子也没有什么差别。
或许是能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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