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墨瑛都忙着看书,甚至连帮他刷碗的时候也念叨着,江淮生虽然有些吃味,想着自己陪不了墨瑛,还是忍了下来。
可今日看墨瑛这模样,难不成是他又买错了书?
墨瑛放下自己被啄到的手,他看了眼散落在地上的鸡蛋,垂着睫毛,我不小心把鸡蛋打碎了。
打碎就打碎了,江淮生看了下,现在这一个鸡蛋还真不值得他放在心上,他把墨瑛抱在怀里安慰着,自己也跟着重新充满了干劲儿。
沉迷于看书的墨瑛,对他还说还有一点好处,便是墨瑛将那个循序渐进忘在了脑后,就是被他亲一下,也只是瞪了他一眼,就继续沉迷看书。
江淮生想着心痒难耐,偏头亲了墨瑛脸颊一下,家里还有很多鸡蛋,不管它们了。
谁知这几日温顺乖巧的小夫郎突然变了模样,狠心踩了他一脚,退开之后更是紧紧的瞪着他。
江淮生!墨瑛真的是被气到了,他没想到自己上次忘了说白日不能做这些事,江淮生竟然也不注意,白天照旧亲他,还亲得这么光明正大。
江淮生看着墨瑛脸上浮现出熟悉的羞红,心里一咯噔,他这几日占便宜占得太得意忘形,大意了。
第18章江忽悠(捉虫)
大意归大意,此刻却不能只是愣着。
江淮生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我看你这几日正在看《山中杂记》,今日看到哪一卷了?
看完了。墨瑛皱了皱眉,带着几分质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山中杂记》一共三卷,江淮生买回来第一本见墨瑛喜欢,就把后面的也买回来,而墨瑛这几日就是痴迷这一套书,连吃饭的时候都能随口说上两句。
可现在,书看完了,墨瑛还是那个墨瑛,克礼守节,循规蹈矩。
江淮生确认了自己的想法,此刻又加了几分担忧,他故作镇定,天色不早了,我该烧饭去了。
站住!墨瑛打定主意,今日一定要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江淮生听,不能再这么纵容下去了。
万一哪一日他们出门,江淮生在路上就亲他一口,那真是
墨瑛脸上烧红,迈开步子往屋里走去,我们回房间说。
他身后跟着愁容满面的江淮生,懊恼的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就是被色字迷昏了眼,怎么不忘了确认一下墨瑛是不是还迷糊着。
坐吧。墨瑛坐下来盯着江淮生,看他进门之后直接站在了自己面前,指了指另一边的凳子。
江淮生摇着头,站着就好。
站着更清醒一点,更能让他长长记性。
坐不坐?墨瑛抬了抬下巴,眼睛微眯,手臂抬起来放到了桌子上。
江淮生看了他一眼,心砰砰直跳,晕晕乎乎的就坐下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墨瑛的脸。
看我做什么?墨瑛脸上有些绷不住,他移开目光,看着桌面,有件事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你说。
江淮生清醒了两分,还是笑了笑,你说吧,我听着。
墨瑛的手指摸了下粗糙的桌面,我觉得
手上怎么红了一块?江淮捉住他的手,仔细看了看,红色的印子格外明显,他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被鸡啄了一下。墨瑛抽回来了手,见江淮生还是一脸关切的模样,话在嘴边滚了几个圈,终是狠了狠心,没去看江淮生。
我觉得我们之间太亲密了一些。
我们是夫夫,成了亲的,名正言顺,亲密不是理所应当的么?江淮生盯着墨瑛,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轻声道。
况且,之前不是说了要一起努力,更亲近些?
墨瑛连忙摆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他摸着自己的手指,白天不能那么亲热的,这是不对的。
江淮生敏锐的察觉到了墨瑛的措辞,他心里松了口气,面上惊讶,哦?
这有什么不对?
夫夫应该相敬如宾,以君子之交相处,不能动不动就亲人,还有搂搂抱抱。墨瑛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江淮生没想到还有这般规矩,他想了想自己跟墨瑛的相处,少说也破了好几次戒,说不上来是失落还是其他,但墨瑛毕竟跟他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江淮生有心尊重,可他不太能控制的住自己,他又问,这是你的想法?
夫子说的。墨瑛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呢?江淮生紧追不舍,他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握拳,若墨瑛真要这样,岂不是要憋坏他了。
他脑海里想了好几种退路,实在不行就钻研一下这里的书,总得找出来些漏洞才是。
墨瑛有些迟疑,他看了眼江淮生,见他脸上没了往日的笑意,还是临时改了想法,干巴巴的说道,我觉得抱一下还是可以的。
他这一退,让江淮生心念微动,明明刚刚还是死咬着底线的人,突然就放松了一点,显然是为他做了退步。
你夫子说的或许有道理,但也不是全对。江淮生在守规矩跟墨瑛之间摇摆了一下,自然而然的倒向了墨瑛这边,若是白日连亲一下都不行,那他真想这里只过夜晚。
江淮生努力的让自己显得严肃一些,夫夫在家里都是不一样,他难道去每一家都看过?
墨瑛摇头,这怎么可能?
这不就是了,他说的只是他们家,别个的情况都是他不知道的。江淮生心里欢呼着,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继续忽悠。
他握住墨瑛的右手,再那块尚未消散的红印子上亲了亲,所以关起门来,我亲自己的夫郎是可以的。
手背上的温热一闪而过,但搭在江淮生掌中的手仍能感受到江淮生掌心的温热,墨瑛有些发懵,这怎么就可以了?
他苦恼的想着,而后灵光一闪,既然每一家都不一样,那我们就跟夫子家过一样的日子好了。
江淮生正心满意足的等着墨瑛想通,谁知道等到了这么回答,他心里轻叹了一声,倒是低估了墨瑛的反应速度。
他板着脸,可我们家也不全是你说了算,你夫子又说他们家谁做主么?
谁做主这点毋庸置疑,自然是夫君为上。
墨瑛脸上闪过一丝失落,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江淮生见不得墨瑛这委屈的模样,叹了口气,你过来。
他们正坐在四方桌的相邻两边,墨瑛不解的看着江淮生,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了身往江淮生身边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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