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袁阿伯说这些菜不错,我今天就厚着脸收下了,你不会介意吧?墨瑛见袁圆发愣,还笑着调侃道。

不会不会,就是给你的。袁圆说完之后,后悔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求救似的看向了袁阿伯。

袁阿伯颇感无奈。

淮生好福气娶了你,我们虽是他邻里,却并非是家里的长辈,自然是没道理要求你们做些什么。袁阿伯兜兜转转,还是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

袁圆他跟着我受了些委屈,缠着袁润跟你们一块上山,也只是想学些东西,日后能填饱肚子。

三河村认识药草的人不多,你跟淮生若是不方便带他们也就算了,他们也不介意,只要日后多走动就是了。

墨瑛等着他说完,看了看垂着脑袋的袁圆,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才又向袁阿伯说着自己的意思,阿伯,我没介意这些,袁圆这样挺好,他自己肯定也知道分寸。

而且,淮生带袁润上山认识药草,也是另有原因,说不定过几日我们还得让袁润给帮忙。

第27章江听话(捉虫)

袁阿伯放了心,脸上露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袁润比淮生长两岁,有事情帮把手也是应该的,你们到时候尽管说就行。

这些事我也说不好,过些日子让淮生说跟他说吧。墨瑛手里拎着两捆绿油油的野菜,腰间的背篓也装了近满。

这些菜在乡下应该也不是值钱,再加上墨瑛早就想好了怎么还回去,便收的毫无压力。

他跟袁阿伯在岔路口道了别,便往自己家里走去。

这会儿下午过半,穿枝拂叶的风也带上了些凉意。

墨瑛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袁阿伯跟才拍了袁圆的手臂一下,这下你放心了吧,以后做事情多想想,这么大了还要我给你擦屁股。

阿爹!袁圆跺了跺脚,他当时一听江淮生愿意教他哥识草药,兴奋的人都飘了起来,就是江淮生不带他,他也会缠着自己哥哥去的,早点说出来也没什么错啊。

江哥夫他也没怪我啊。

他陪着袁阿伯进了家门,便又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江哥夫长得可真好看,像是镇上的人,配上江大哥真是啊

袁润听到他们回来的动静便从屋里出来,闻言敲了下袁圆的头,小孩子知道什么!

袁圆吵嚷着不服气的时候,墨瑛也踏进了家门。

他进门之后没第一时间看到江淮生还有些不适应,反手把门插上,才朝厨房走去。

阿淮?墨瑛把菜都放下,舀水洗了手,才开始找着江淮生。

院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堂屋往里去那两道门都是关的严实,墨瑛推开他们睡的偏房,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

现在也过了午憩的时候,墨瑛快步走到床边,担忧地问着,阿淮?是不舒服么?

江淮生没有回应,双眼紧闭,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腹前。

墨瑛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没反应,他手掌搭在江淮生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正常,面色红润,呼吸也没问题,看起来不像是生病,更像是睡着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叫醒江淮生,床上的人已经有了动静。

江淮生拉着墨瑛的手臂,把人抱了个满怀,他手掌扣在墨瑛的腰后,表情略显浮夸,啊,是谁家的小夫郎被我抓到了。

无聊。墨瑛眼睛笑着,脸上满是嫌弃,也没有起身,就趴在了江淮生的身上,他手指戳着江淮生的胸膛,不出门迎接辛辛苦苦给你挖菜吃的夫郎,还装睡骗我?

没迎你,难道门是自己开的?江淮生见墨瑛神色放松,心里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得寸进尺的调转了两个人的姿势。

墨瑛轻哼了一声,抓住江淮生作妖的手,脸色微红,我又没看见。

没看见就不作数?江淮生咬着字道,他说完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点勾人。

墨瑛险些不敢跟他对视,身上稍稍用力,翻身下了床。

我刚才好像听见母鸡在叫,应该是下蛋了。

江淮生仰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脸。

怎么之前就错过了这么可口的夫郎,他手往下移又遮住了嘴,怕自己此刻笑的太过狰狞,要是让墨瑛看到只怕又要反悔了。

等江淮生勉强收住笑意,他眨了两下眼睛,将眼睛里的湿意消去,才撑着手臂坐了起来。

满心都盼望着今夜快点到来。

墨瑛收了两颗鸡蛋,温热的鸡蛋在他掌心过了一下,放进了篮子里。

他那手背贴了下自己的脸颊,觉得脸上这温度比方才掌心触到的还要高些。

跟江淮生亲热并非是一件让他感到难以接受的事情,只是江淮生总是能有无数种方法让他羞的不敢面对那事。

墨瑛心里正数落着江淮生,伸手去捞篮子里的地菜时,手指便触到了江淮生的手,他有些不自在的收了回来,拨弄着水里的菜。

怎么这么多菜?江淮生看了眼墨瑛脚边放着的两捆,每一捆都是约莫双手能握住,还有墨瑛正洗着的这菜,已经飘了半盆。

他从背篓里捞出来一把,放在掌心看了看,地菜?

袁阿伯说这是地菜,墨瑛还是头一次见,他对这菜的味道有一丝期待,毕竟只生长在雨后,而且见了太阳就枯萎,一听就是娇贵的菜,吃着应该也不会差才是。

至于他旁边的那些菜,袁圆给我的,因为之前的事情,怕我拦着你不让你教他们认药草。

那你让不让我教他们两个啊?江淮生把手中黑褐色的几朵泡在水里,清洗着。

墨瑛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口吻平淡,我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

你当然不是,江淮生笑着,盆子本就不大,他的手也放进去,更是没有多少空隙,他碰了碰墨瑛的手指,问这一下,就是想让你知道,我都听你的。

他这么说着,墨瑛嘴唇动了一下,轻声嗔了句,都听我的才怪。

江淮生本想反驳,话到嘴边没出来,反而是脸上多了一抹笑,避开了这话茬。

这地菜我之前也见过,不过那是叫地皮菜,跟他们的叫法有些不同,不过长的都一样,吃起来很好吃的。

你先看会儿书,我出门一趟,看能不能买点肉。江淮生带了些钱,又拎了几个鸡蛋。

他出门先是去了袁阿伯家里,留了几个鸡蛋,又打听着村子里那家杀了猪,或是去了镇上采买。

袁阿伯出门一趟,也不大清楚,倒是寡言的袁润开了口,孟猎户他家正在卖。

是上午在山上猎的野猪,个头不大,孟猎户打算切条腿给他阿爹补身体,就没拿到镇上去。

我现在就去看看。江淮生点着头,野猪肉价格虽然高了些,但味道也更好,不知道墨瑛有没有吃过这些野味。

他往村边上的孟猎户家里走着,江家也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江淮生只说是去换菜,墨瑛把门掩上,也就没有挂上木栓,他坐在屋檐下看书,时不时都会抬头看上一眼。

这次一抬头,便看到门开了个缝,门外挤进来了一个人。

那人四处张望着,看到他明显愣住了,紧跟着脸上浮现出几丝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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