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夏季夜晚，男人的掌心却有些微凉，那股凉意贴着她的皮肤，好像一直能渗进她心底。

他一直没有说话，他甚至还戴着面具，连表情都看不到，可乔语甜却突然觉得，她明白了什么是感同身受的难过。

过了不知道多久，男人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干涩，“跟我说些什么。”

“……”乔语甜一时找不到话题，只能胡乱开了个头，“你戴的面具，是《v字仇杀队》里的吧？”

大概是为了应付今晚的化妆舞会，他换了张跟平时不一样的面具。

“你也看过这部电影？”

“看过。”

男人垂眸，看着自己掌心里她的手腕，突然笑了起来，“记得电影里的一段台词吗？”

乔语甜发现，他真的有一双太漂亮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那一瞬间的光彩卓然，让星月都为之迷醉。

她有些逃避地转开视线，“……哪一段？”

这部电影很棒，经典台词很多，尽管不是她惯常喜欢的题材，可她当时也看得津津有味。

男人似乎又笑了笑，静默片刻，才呢喃似的，背出那段台词，“但我最希望的是你能明白我下面的话，尽管我们未曾一起欢笑悲伤，我未曾吻过你的面庞，我仍然要告诉你，我爱你，我全心全意……爱你。”

月色下，他的声音沉柔和缓，宣誓一般，将这段话缓缓念出。

乔语甜心头重重一震。

她记得这段台词，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他少背了其中两句，所以这段台词，也变得……更贴合他们的状况，这段话，也好像他在对她说一样。

有脚步声突然响起，直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男人深深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开，眨眼间，就消失在黑暗中。

夜风袭来，拂动一地落红，乔语甜几乎要以为刚刚只是幻梦一场。

“乔语甜？”裴靖霆的声音响起，“你傻站在这儿做什么？”

“……没什么……”开口时，乔语甜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微哽。

“你哭了？”裴靖霆也发现她的不对。

“没有，”乔语甜勉强笑笑，“……我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了。”

裴靖霆现在态度真的大变样，也没勉强她，点点头，“我带你去跟今天的寿星打个招呼，我们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