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更何况李承策的力气原就远比她大,刚刚不过是出其不意才能将他推下水池,现在再想将他推开,那简直就如同是蚍蜉撼大树,是绝无可能的事。
无计可施之下,只能怒目瞪他。同时张口就要呵斥他。
不想才一张口,口中却忽然探进一样东西来。
孟瑶傻了,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刚刚要呵斥的话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而李承策也傻了一瞬。但显然很快就反应过来,无师自通般的在她口中攻城略地。
可怜孟瑶原就醉酒,现在又忽然遭遇了这样的事,压根就不知道反抗。等到李承策松开她,垂首在她脖颈边气息不稳的低声喘息的时候,她愣了一愣,随后鬼使神差般的就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哪怕你再这样的亲我也没有用,”
目光往下瞟了一眼,她复又抬眼看着李承策,面上一副既同情又可怜他的神情,“你不行,那就是不行,怎么做都没有用。”
她话音才落,握着她双臂的手猛地收紧。
李承策抬起头看她,一双眸子晦暗不明。
他现在这副样子实在可怕,孟瑶有点儿被吓到了。
就想要挣脱他的钳制,然后转身就跑。
不想察觉到她的挣扎,李承策握着她双臂的手越发的收紧了。铁钳一般,紧紧的箍紧了她。
“我不行?”
震惊加羞恼之下,李承策甚至都没有在她面前自称孤,而是直接说我。
伸手紧紧的掐着她的下巴,他目光阴沉的吓人,“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这件事是他心中最深的痛,也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耻辱,他不曾告诉过任何人,但是孟瑶怎么知道的?
她从何处知道?又是从何人口中知道?除了她,可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一想到还会有其他的人知道他身患隐疾的事,李承策的目光陡然就凌厉了起来。
孟瑶在李承策身边伺候了这几个月,印象中他一向都是温和儒雅的。甚至有时候她还会觉得他有点儿别扭,小孩儿一样。可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真正发怒的样子。于是这下子一见李承策这个样子,孟瑶立刻就怂了。
一怂,刚刚的气势就如风中云烟一般,立刻就消散了个干干净净。
“我,我不,不知道。”
求生的本能让她立刻就想要否定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但是显然已经晚了。
李承策用大拇指的指腹来回用力的摩挲着她的下巴,才几下就将那一块白嫩的肌肤摩挲的泛红起来。
这抹红不但现在他的眸中,仿似也印在他的心中,让他一颗心都跟着急剧的跳动起来。
“敢说我不行,嗯?”
他抬眸,深深的望进孟瑶眼中。然后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唇角缓缓的扬起一个地狱修罗般的嗜血笑意,“那我便让你看看,我到底行是不行。”
他俯身而下,手指搭在了孟瑶腰间系着的那条浅绿色的腰带上。
孟瑶睁开双眼,入目所见是一方月白色,绣着葫芦祥云团纹的绸帐。
她盯着圆圈中间的那只葫芦看了好一会,心中还在奇怪,她屋里挂着的帐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紧接着,昨晚发生的事断断续续的浮现在脑海中。
孟瑶:......
心脏漏跳,全身僵硬,手脚冰凉,完全不敢相信。
抖着手掀开被子一角,目光犹犹豫豫的往里看了过去。
......不得了!
吓的连忙放下被子。刚刚漏跳的心脏开始疯狂的跳动起来。
一时心慌的额头出汗,一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身子僵硬着,一动不敢动。
身边睡着的人却是醒了。
“醒了?”
声音不复平日的清越,微带着一丝喑哑。也不知道是早间刚刚睡醒的缘故,还是因为昨夜餍足了的缘故......
孟瑶是背对着他睡的,这会儿听了他的话之后身子越发的僵硬起来。
依然不敢翻身看他,反倒紧紧的闭着双眼,假装自己依然在睡。
因为她脑子里面现在就如同塞了一团粘稠的浆糊,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事,只能暂且逃避。
只是她搁在被子外面的一双手出卖了她。
双手紧紧的攥着被子的边缘,玉白的手背上青筋根根梗起。
目光瞥过她露在被外的肩膀。上面依然残留着昨夜他留下的痕迹。还有她的左臂。那颗点在她臂上,色如朱砂的守宫砂现在已经消失不见......
心中泛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和成就感来。李承策心情很好的转过身,单手撑着额头,笑着说道:“既然醒了,就睁开眼。”
孟瑶才不会睁开眼呢。
睁开眼就意味着她要面对眼前这匪夷所思的场景,不睁开眼她还能哄骗自己这是在做梦,等待会儿她睁开眼之后依然一切都很正常。
双眼闭的越发的紧了。因着紧张的缘故,她一双鸦羽似的纤长眼睫在轻轻的抖颤着。
李承策看她这副样子好玩,有心想要逗一逗她。便垂下头,双唇在她玉白的脖颈上轻轻的来回蹭着。
他原也只是玩笑的心思,却不想才这般的蹭了两下,心中就有些发紧起来。
就伸手想要揽她入怀,再做一番昨夜之事。
却不想手还没有碰触到孟瑶,就见她如下了沸水的虾一般,猛的弹跳而起。
“你,你昨夜对我做了什么?”
她一张脸涨的通红,咬牙切齿的问出她此刻心中最关心的事。
目光却不看看李承策,垂眼看着浅棕金色的被面。
忽然惊觉自己跳坐起来的时候竟然没有相应的拉起被子,立刻手忙脚乱的拉起被子盖在身上。
心中却在暗暗在宽慰着自己,李承策不是患了隐疾的么?就算他真的想对她做什么,那肯定也是有心无力。
但她其实自己也隐隐的知道,这不过是在哄骗她自己罢了。
因为此刻她全身各处酸软,她自己身体的变化她很清楚。
而且昨夜的事,她也不是全都忘记了,还是隐约记得一些的......
想到那些画面,她原就涨红了的一张脸此刻更是红欲滴血。
李承策好整以暇的坐起,欣赏着她此刻的窘态和羞态,只觉心中既柔软又满足。
从没有过的感受,却在她的身上得到体会。
而且,昨夜之事,让他在对自己身为男人的自尊这件事上得到了极大的肯定。
眉眼间柔软下来。他俯身凑近,伸手挽了孟瑶垂在肩上的一缕秀发在指间,语带笑意的说道:“昨夜的事你已经全然忘了,嗯?”
“既如此,不如孤现在再助你仔细回想一番,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孟瑶:我现在的心情,大概就只有四个字。不作不死啊啊啊啊啊!
第92章避子药方
孟瑶坐在桌旁,木然的看着面前这一匣子里面满满的各色首饰。
无论哪一样都十分的贵重。但是她看着这些个东西,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想起刚刚来送这些首饰的内监,言语态度间对她都十分的恭敬,一口一个瑶姑娘的叫着,还连声的对她道着恭喜,孟瑶就觉得脸上一阵阵的发烫。
昨夜在瑶光宫后殿,虽然内监都在外面伺候,但指不定他们就听到殿中的那些动静了呢?而且次早他们过来收拾,殿内凌乱的床褥,扔在地上的衣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啊?
想到这里,孟瑶禁不住抬手捂脸。
到现在她其实都还有点浑浑噩噩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不是说李承策身患隐疾的么?但是据她零零碎碎的记忆来看,昨夜李承策分明骁勇善战的很......
停!那些画面她不能再想了。再想她胸腔里的一颗心就要跳出来了。
但让她羞愤欲死的是,她模模糊糊的记得,昨夜她一开始虽然是抗拒的,但是后来也不晓得是因着醉酒了的缘故,还是李承策手段实在太高超的缘故,她就开始半推半就起来......
孟瑶猛的起身站起来,奔着里间的架子床就去了。
等身子倒在床上,她立刻伸手扯过旁边的被子,兜头将自己整个儿的都给裹了起来。
但是显然并没有用。已经发生过的事,她不可能真的当没有发生过。
片刻之后,她掀开被子,躺在床上对着淡紫色的帐顶暗暗的长叹了一口气出来。
心中在默默的宽慰着自己。算了,不过是酒后乱那什么的事,她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而且李承策不管是从相貌上,身材上,还是从技术上来说都很不错,昨晚她也挺乐在其中的,那现在干嘛还这么别扭矫情啊。
倒不如想想眼前最现实的事。譬如说避孕。
酒后乱什么的就算了,毕竟已经发生了的事,她也有没办法。但是一定要做好措施。不然万一不小心搞出来个孩子可怎么办?
天地良心,她现在可不想生什么孩子。特别还是李承策的孩子!
因为要是生了他的孩子,那以后她这辈子岂不是就得被困在这院墙深深的宫里,哪里都去不了?就算以后她能想法子偷溜出宫,那只怕也潇洒不了。因为心中始终会有个牵挂。
而且要是有了孩子,那她和李承策之间的牵连可就大了。但是她显然并不想要那种牵连。
所以这避孕的事,她现在是必须得做的。
随后她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她记得那时候为了避免自己忘记青丝蛊的解毒方子,还特地默写了出来。同时她也顺带着将书中其他几个曾经出现过的药方子也一并默写了出来。其中就有一张是避孕的。
后来看到那张避孕的药方子,她还笑话自己,说没事将这个也默写出来做什么,她哪里会用得着这个啊?
结果好了,现在打脸了吧?
孟瑶起身坐起来,有些无力的抬手扶了扶额头。
好在她虽然将那张避孕的药方子扔了,那些所需的药材她还是记得很牢的。
她倒不怀疑那张药方子的真实性。
一来,就算她怀疑也没有用,她现在到哪里去搞避孕的药方子啊?总不能去御医院,找那些个御医,同他们说,我昨晚跟你们殿下睡了,但我不想给他生孩子,麻烦你们现在赶紧给我开个避孕的药方吧?
估计人家不但会觉得她脑子有病,这件事还会立刻禀报到李承策那里去。
但她分明记得,昨夜两个人情浓之时,李承策张口含住她的耳垂,哑声的同她说着:“瑶姬,给孤生个孩子。”
孟瑶:......
算了,昨夜的事她还是打住不要再想了。想起来就脸红心跳。
至于这第二个原因,那张解青丝蛊毒的药方子她已经亲身证实过是真的了,既然如此,那张避孕的药方子应该也不会假吧?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齐药方上的那些个药材,然后按照上面所说,熬药,搓成药丸子,吃一粒下去。
可麻烦就麻烦在,这里是临华宫,宫中采购的内监她不认得,没办法托他出去在外面帮她采购一应的药材不说,她屋里也没有熬药的药吊子之类。
但是吃避孕药这种事,过了那个时间段也没有用了......
思来想去的,最后她还是在身上揣了一些碎银子,趁着院中无人注意她这边的时候,悄悄的出了院门,直奔这临华宫中的御药房去了。
御药房里面只有两名内监在值班,孟瑶走进去亮明自己身份,这两人对她倒也十分的恭敬。
又问她来这里有什么事。
孟瑶先不说,只同他们说话。待言语间套问出来这两个内监虽然也懂药材,能辨别药材,但并没有跟御医学过药理。
毕竟每位御医要么都是家传的医术,只传自己的子孙后辈,绝不外传,要么是另外收入室弟子。但不论是哪一种,都没有收一个内监做弟子的道理,所以这些内监在御药房里面都只是做些分拣药材,熬药之类的活。
这样就最好了。毕竟孟瑶也不敢让别人知道她今儿跑这里弄避孕的药来了。
就只说自己今早癸水来了,腹中痛的十分厉害。以往也是如此,宫中有一名御医曾给过她一张调理的方子,叫人煎了药搓成药丸子给她,嘱咐她痛的时候自行服用一颗便可。但此次来临华宫,她收拾行礼的时候忘了带那瓶药丸子。现在她实在的痛的受不住,所以就来这御药房里面,想要照着那张方子原样抓药,托他们煎了,然后搓成药丸子给她。
一边说着,一边就递过来一包碎银子。
又做了害羞的样子出来,说这是女儿家隐秘的事,还请两位公公代为她保密,不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任何人知道才好。
这两个人原就知道孟瑶现在是李承策身边的得宠侍婢,不敢怠慢她。现在一听她的药方子是宫里的御医亲自开的,又是女儿家隐秘的事,确实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再加上四只黑眼珠子看到一包白花花的银子,怎么会不答应?
反正这御医院里的药材又不是用他们的钱买的,趁着现在就他们两个人,悄悄的抓了一点,又不会有别人知道。
到时他们两个既能讨了孟瑶的好,又能平白得这一包银子,神不知鬼不觉的,这样便宜的事情为什么不做?
立刻答应下来。按照孟瑶念出来的那上十味药材,一一在装药的小抽屉里面拣了。又拿了药吊子洗干净,依着孟瑶说的法儿拿到后面药室里面熬。只等熬好了搓成药丸子就行。
孟瑶一见这药已经熬上了,心中大定。
又见这御药房虽然地处偏僻,但保不齐就会有认得她的人过来,到时看到她在这里反倒不好解释。
便对这两名内监说她暂且出去走一走,等待会儿药煎好了她再过来拿。
不想她刚出门才一盏茶左右的功夫,今儿轮班的严御医就回来了。
在廊下跺了跺脚,将靴子上沾的雪花跺掉,他抬脚走进屋中。
一走进屋中就闻到了药味。就问那两名内监:“这是在熬什么药?又是给谁的药?”
那两名内监看到他忽然回来,早就已经吓了一大跳。现在听他这般问起,哪里还敢实话实说。
矮个儿的那名内监要机灵一些,立刻说这药是给他自己熬的。
等严御医问起缘由,他就扯谎说自己早起的时候腹痛难忍,想起以前腹痛的时候曾有大夫给他开过一张药房子,喝了就好了,所以刚刚就原样抓了些药熬起来,打算待会儿喝的。
但是严御医并不相信。因为他看着这内监面色红润,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哪里像是腹痛难忍的样子?
而且那药味闻着也不对劲......
就径直走到里间的药室,伸手掀了药吊子的盖子,俯身弯腰凑过去闻了闻。
然后他脸色立刻就变了。
将盖子原样放了回去,他厉声喝问着:“这药并不是治腹痛的药。你们两个若不从实招来这药是熬给谁的,我立刻禀告给徐总管知道,到时你们两个是死是活,我可就管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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