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些事情是个人都能想到,由大公主来说,就是试探一下符弈辰的态度。秦大侠生前两边都吃得开,死后就因为名声好被惦记上了谁杀秦大侠,谁就是无情无义。
江湖那边鱼龙混杂,一拨人冲动认为秦大侠和朝廷牵扯不清,带头的荆正天是受害者家人说话相当有分量,有不少支持者,另一拨人觉得事情没查明不能胡说,秦大侠曾经受过冤屈,这次来不及说清就赔上了性命。他们多是错怪过秦大侠的人,很是愧疚,为秦大侠之死感到不平。
江湖上,谁都有自己的道理,谁都不能当做主的头头。秦大侠是正是邪,一时半会儿掰扯不清。
朝廷就没有这样的难题,一切是皇帝说了算。皇上对秦大侠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觉得这人死得好:符弈辰一直把秦大侠当成半个父亲,皇上作为真正的父亲肯定不舒坦。人死了,皇上也不去计较儿子偏心于谁,想着给秦大侠安一个被乱党害死的冤屈。
这么一来,百姓们觉得喊打喊杀的江湖人很是可怕,朝廷能借着乱党在逃的由头铲除异己。
皇上和大公主各怀心思,只想着怎么利用这一出惨剧。符弈辰比谁都明白这一点,作出了别人想看的模样,在听到父皇会为你做主的时候才抬起头瞧向皇上,谢父皇。
皇上明白自己做好了儿子的心理工作,能够下旨说秦大侠被乱党害死的事情了。心情一好,揽过来安慰疼爱的动作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大公主戏更足,掉了两滴泪。
这么短的片段,齐文遥愣是看恶心了,晃晃脑袋把这一场虚假的温情戏赶走。
他忘得了皇上和大公主各自打算的嘴脸,却深深记住了符弈辰的强颜欢笑,符弈辰成天对着这样的人,太累了吧。
齐文遥缓了一会儿,觉得恶心的戏码过去了再去想一想符弈辰如何。
符弈辰的表现很让皇上满意。皇上准许回家,符弈辰就离开了。一个人呆在马车里,茫然的眼睛没个焦点,一手拿着师父亲自挑的佩剑,另一手是他送的平安符。
齐文遥忽而感觉自己能看到画面的技能远远不够用。
他很想过去掰开符弈辰用力握紧到要伤到自己的手,说上几句话,让符弈辰回过神不要像个行尸走肉一样瘫在座椅上。
想想罢了。齐文遥过不去,只能干着急。
他有些丧气,冒出一个不去书院去王府的冲动想法。想法才冒头,就被理智压了下去,他被想去不能去的无奈磨得心焦。明明不忍心瞧下去了,又抱着符弈辰等一下会好点的念头不停去看。
他以为自己要一直盯着这个死气沉沉的画面了。
未曾想,符弈辰忽然醒了,打量四周。
齐文遥正纳闷是怎么回事,冷不丁对上了那一双恢复些许神采的墨黑眼眸。
文遥,符弈辰像是感觉到了他的视线一般,定定瞧来,我会回去休息,没事的。
齐文遥愣住。
符弈辰感觉到他在看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_(:зゝ∠)_明天会日万加更
第63章关门
齐文遥发现自己能够读取记忆片段,没事就用。久而久之,他能摸出一些规律,比如有的画面是固定视角,想要更多细节得从其他方面想开来,比如要定心去想,花费的精力不少,比如画面不可能是实时的。
符弈辰忽然看来,给他一个隔空对视
齐文遥觉着是符弈辰猜想他能看见,特意交代自己没事。
有点暖心,还有点羞耻。
如果符弈辰知道他能看到的话会不会发现他有事没事瞧瞧景王府,一不小心就跑偏到看洗澡片段的事了?
唉。齐文遥苦恼一会儿,就感觉疲惫的脑袋开始抗议了,算了,晚上直接问他。
晚上见面,他有想问的问题,符弈辰也等着他说出害死秦大侠的凶手。这件事不是成就成,不成就算那么随意的性质,他答应了就要给个交代。
想来想去,又绕回了秦大侠之死。
干巴巴去想只会让那些主犯的面孔更清晰,漏掉落井下石的小喽啰。齐文遥倾向于一会儿去打听,看看善于交际的徐邻溪、以及亲戚好友深入朝廷的文人们有没有相关的线索。
齐文遥打听消息前要想办法交个朋友,琢磨着一会儿怎么应酬。
书画家嘛,有才华,一般有种独立于世的清高劲儿。他想来想去,觉得拍马屁最有用了,搜肠刮肚把所有好听话全部收集起来,等着一会儿把人哄得服帖。
还是适可而止,免得别人觉得我太狗腿。
齐文遥又想了一些赏画的说法。他在美院的理论成绩还是不错的,工作以后又经常为了介绍自己的设计理念去想好听唬人的说法,日积月累,应当能够应付。
齐文遥带着这股准备好了的自信,到地方,下马车。
然而,他想象中的文雅宁静并不存在。
书院门口,一群人聚在那儿,见到马车就急急涌上来,闹哄哄不说还一个个挤得急赤白脸。要不是苍松书院的牌子就在后头,齐文遥真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这是书院还是菜市场?
齐公子!徐邻溪迎上来,你终于来了!
齐文遥看到后面一大批人,尴尬,趁着下马车的时候瞧瞧问一句,我来晚了?
不是,他们大部分住在书院。徐邻溪笑了,至于其他人是想看看齐公子的风采。
风采?齐文遥看着那一张张热情的脸,疑惑:他没有代表作,在书画界应当不吃香。难道那些文人写的洗白文章过于强大,硬生生给他造出了明星光环?
齐文遥疑惑的功夫,徐邻溪已经请他进门,开始介绍一个个朋友了,这是周之航,周兄,这是刘义青,刘兄,还有咱们的副院长
齐文遥一个个问候过去,记不住名字也不慌大不了读取介绍的记忆片段呗。
他想要赏画,顺便听听别人唠嗑。谁知,赏画会完全是认识他的一个途径,大家轮番吹彩虹屁,其他画作随便评说,他拿出作品就卯足了劲去夸。
哎呀,这个意境周之航感慨着,眼睛里甚至有了泪花,我这辈子都画不出来!
副院长内敛些,捋胡子在他的画作前面凝视良久,风格独特,老夫从未见过。
别人说一句,徐邻溪就给加强版的称赞,是啊,意境深远,细致的画法实属罕有。在下看了那么多画作,从未见过这么让人眼前一亮的极品!
齐文遥尴尬得不行。
哪有这么夸张?这些人是看了齐太傅的面子,还是听说景王昨天翻他家的院墙了?
齐文遥拿了本书看看,想避开那一系列叫人脸红的吹捧。他不舒服,大家也识时务,知道什么叫过犹不及,渐渐地转向别的画作给他缓缓,不时将话题引过来罢了
没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的感觉舒服多了。
齐文遥才松口气,喝口茶压压惊。
齐公子。一个清朗的少年音冷不丁响起,要吃点心吗?
齐文遥瞧过去,见着一个斯文俊秀的少年。少年是白净的圆脸,看着嫩生生的,长了一个在人群中相当突出的高个子,一身宽大的衣袍像是乱穿衣服的小迷糊,却在抬手时露出了手臂结实的肌肉线条,精瘦有力不似书生那样羸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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