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养犬为宦重生 油炸糕 2442 字 2023-09-04

《养犬为宦[重生]》作者:油炸糕

文案:

从人尽可欺的小太监,到纵横权术,只手遮天的九千岁,谢渊他用了十年。

十年间他机关算尽,呕心沥血,终于将那最不被人看好的小皇子,扶上至尊之位。

却在小傀儡羽翼渐丰的时候,被人一杯毒酒了断余生。

重生后的谢渊终于将一切都看淡了,只想在将人拥上王位,保了他无忧之后,便退隐深山,做个逍遥隐士,再不妄想人一分的真心。

却没想到这重活一世,变化竟如此之大。

小傀儡:谢督公,我怕黑,你得上来陪我一起睡。

谢渊:

这一世的孩子怎么这么不好带?

排雷:

1.太监受,真太监

2.忠犬受,并没有追妻火葬场

3.作者攻受都不控,只控忠犬梗,极端控党慎入

扮猪吃老虎皇子攻x忠犬权阉太监受,主攻,双重生

内容标签:年下宫廷侯爵情有独钟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悯生,谢渊┃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主攻,忠犬太监受

第1章

初冬刚至,京城外便已经薄薄的下过一场初雪,天上的鸿雁排成一行缓缓的向南飞过,今年的冬天冷的格外的早。

天还未亮,便有一队车马疾行赶路,车轮碾在雪上,发出一阵阵咯吱声响后,又留下长长一道车辙。

主子,再有百十里路,咱们就要到京城了。

天气寒冷,说话的下人紧赶慢赶的跟在车旁,冻得脸颊微红,就连说话都阵阵冒着白气。

嗯。

车外这人裹着一身羊皮,长了一张福相,乐呵呵的让人看了就觉得喜气。车马行进的很快,只靠双腿跟在车旁,明显有些吃力,可他却只为了能和车里的人说上几句话,显得乐此不疲。

尽管大多数的时候,他都只能得到车内人简单的一个嗯字。

马车里的人身穿着白色官服,头戴纱帽,背靠金丝软枕,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贵气。在羊皮袄的眼里,这样的贵人与他们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谢渊却觉得,他和这些人并无差别。

都是奴才。

甚至有些时候他还不如这些奴才,因为他是个太监,太监即是没了根儿的东西,所以在有些时候,在有些人眼里,他们这样的也只能算是半个奴才。

主子,你说这一次陛下突然诏咱们回京是为什么啊?

外面的人呵气暖手,跟着车架一路小跑,所说的话却没有得到里面人丝毫的回应,不过他倒也不在意,依旧是兴致勃勃的自言自语着。

我估摸着,应该是陛下记挂着主子的生辰快到了,想着北境苦寒,所以特意诏主子回京过生辰的。

车外的人说这话时揣着袖子,乐得喜气洋洋的,可坐在车里的谢渊,却盯着眼前的波斯软毯暗自垂眼,良久之后,才缓缓的说出一句。

或许是吧

话刚说完,他便笑了。北境苦寒,可如此苦寒之地,赵悯生不是依旧让他待了三年。

三年之中,无论病痛冷暖,谢渊从未见过他的一封书信,就连他上去的请安折子,也都统统石沉大海,却好巧不巧的要在他立了战功以后,匆忙被召回京。

好歹是在人身边跟了十年了,赵悯生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心思,谢渊他能明白。

三年前,御书房内,赵悯生手持宝剑斩断书案,口口生生逼问他,为何要插手江南水害一事,亲自去往赈灾。

却对他派去的那位大臣,私吞万两赈灾银的事实只字不提,对朝廷官员结党营私的讯息不闻不问。

小皇帝近几年来羽翼渐丰,尤其是最近已经能在朝堂上和他分庭抗礼,可谢渊的手却一直都伸得太长了。

此事的症结不在江南,而在人心。

谢渊哑口无言,索性手持着剑尖,直抵胸口,血溅当场!

可到底也还是没能他扭转的心意。

不过一纸诏书,他便被人送往北境驻守边防,成了全大楚国第一个出兵边塞的宦官。

三年的凉风吹过,此次回京,怕是赵悯生心里也是早已经有了决断。

想到此处,谢渊忽然勾唇笑笑,倚着车窗闭上了眼。

如此甚好,如果不是此次突然召他回京,谢渊还以为他这辈子都要战死沙场,再不能回到京城,也再见不到赵悯生了。

三年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即便是这三年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赵悯生,可如今一闭上眼,他的身形样貌,却还是无可避免的有些模糊了。

一行车马一路未停,直行进至京城根底下。

路两旁的枯叶已经落了个干净,冬日寒风凛冽,路上少有行人,往日里人来人往热闹无比的京城门,如今瞧着,也萧条起来了。

主子,魏将军来了。

谢渊闻言轻挑起车帘一看,只见那城墙之下,果然站着一个身着武者装束的人,便赶忙唤了人停车。

冬日寒凉,魏延已经冒着冷风,在此等候他多时了。

他与谢渊相识于少年,如今想来,已有了十多年的交情。想当年谢渊被皇帝派去北境,一去便是三年,如今好不容易回京,他总不能让他举目无亲,落得一个凄凄凉凉的下场。

谢渊踩着身边小太监的脊背刚一着地,那魏延便立马围了上来,不等他说话,手中的大氅就已经先搭在了他身上。

边境苦寒,督公辛苦,如今京中天气寒凉,还望督公保重身体。

魏延看着自己眼前,这个消瘦了不止一圈的人,心中的酸涩油然而生,谢渊他才不过三十余岁,额间鬓上便已经有了白发。

魏将军如今任卫尉一职,守卫宫门,日后悯生的安危,就要拜托于你了。

魏延听了谢渊这话,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

谢督公三年未见,怎么不曾问候我这老友一句,他赵治是皇帝,谁又能拿他怎么样?

谢渊知道,这是魏延的臭脾气又上来了,这人哪都好,只是这驴脾气说犯就犯,一旦脾气上来,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鲜少有人能奈何的了他。

你与我十几年的关系,就是不说我也知道,这几年想必你也没少因为我,受人排挤刁难,说到此终究是我连累你。

魏延最受不了的就是谢渊这样,这十几年来,他算是被人吃的死死的。明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偏还要拿这种话,来戳他的心窝子。

咱们这位皇帝可是真聪明啊,三年前他用那个姓周的钱串子发配了你,又在你走后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抄了周家,一石二鸟。这一次又在你得了战功以后突然召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