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用祁佑哆嗦得下颌都快脱臼了,病恹恹地抬了抬眼皮,充满向往地看着不远处的海绵垫。
喂、
程田戳他一下,硬邦邦地道:你躺在地上,是不是很不舒服?
还好祁佑努力笑了笑,我现在,毕竟动不了
程田叹了口气:等着。
他将海绵垫拖过来,一手抄进祁佑的膝弯,一手抄进后脖颈,用尽全身力气往上一抬
咚、
祁佑刚离开地面两三公分就摔了回去,后脑勺直接磕在地上,疼地呲牙咧嘴:你!
祁佑掉下去的时候程田也被扽回地面,他连忙撑起身体,扭头看过去:嗯?
你没事吧?祁佑目露担忧,林黛玉似的虚弱,算了你别管了你今晚帮了我,咱俩的事儿算是两清,你回吧。
程田沉默几秒,把垫子朝身边拽了拽:我把你滚上去再走。
?
程田扎起马步,发出一声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低喝,祁佑愣神儿的功夫,半边身体突然被一把撬起,紧接着卷寿司似的被人朝外一卷,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海绵垫上。
!卧槽?
程田蹲在旁边问:好点没?
祁佑强忍住笑意,点点头。
那我回家了。
祁佑:这里是市郊,计程车很少,你叫一辆网约车吧。
程田应了声好,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摸向了裤袋,走到门口仍旧没摸到手机:奇怪,去哪儿了
祁佑回忆状:啊,把你绑来的时候,黑六好像摸出来扔到车里了。
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能不能带上一点愧疚感?程田气不顺地看着他,车钥匙借我用一下。
没在我这儿。祁佑语调缓慢得欠揍,黑六刚开走了。
程田面无表情:打电话让他回来。
我的也落车里了。祁佑特诚恳地看他,真的,不骗你,没瞧见我玩了半宿打火机?
步行的话,从这儿到学校多久?
祁佑长叹一声,深沉得像天桥底下窥得凡人大限的掐指半仙儿:这天一亮,就差不多到了。
程田烦躁地扒了扒头发,眉头结成川字,一只手搭在门把上他还是想走。
祁佑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随意道:你可以在这儿留一宿,明天早上黑六会过来,你到时候就能拿到手机了。
程田没吭声,满脸都写着你别想耍花招不然老子让你死。
祁佑往垫子里缩了缩,一手颤颤巍巍地捂紧领口,骚里骚气地笑:我武力尽失只是一时的,你不要以为能趁机对我做什么。
程田:神经病啊!谁会对你个变态感兴趣?!
祁佑颇为玩味地哼了声,黑浓的发丝半铺在垫子上面,:丑话要说在前面,毕竟你有前科,我也要守护自己的贞洁不是。
前科?程田不明所以,什么前科?
祁佑似笑非笑地道:这么快就忘了?拿裸.照威胁我去打炮的人难道不是你?
程田呆了有半分钟,难以置信地道:我,我用裸.照威胁你?!!
祁佑扬起一道眉毛:提上裤子就不承认?好渣啊你。
什么叫五雷轰顶?!什么是晴天霹雳?!
我靠我靠。程田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叉着腰走了好几圈,一个劲儿地反思自己前二十年做过什么孽,灵魂竟然穿到黄欢这个没节操没下限的人身上。
前,前天晚上我们俩之所以会那啥,是因为我拿你的裸.照进行过要挟?
祁佑眯了下眼睛:为什么?
程田:啊?
这件事的经过分明清清楚楚,你作为始作俑者,为什么一幅比别人还迷茫的样子?
程田瞬间冒出一身冷汗!
我想起来了!程田说,我那天喝醉了,做了什么都记不太清楚。如果在清醒状态下,我绝对不会做出威胁别人那种过分的事。
祁佑盯了程田几秒,不紧不慢地嗯了声。
裸.照一出,程田的底气就丧了大半。自己犯贱在先,用不入流的手段要求人家约炮,也难怪祁佑当时把他磕晕了。
那个,对不起、程田咬了下嘴唇,眼眸是月下积水般的澄明,这件事是我不对虽然道歉并不能减轻带给你的伤害。不过我可以保证,像这样恶劣的行为是最后一次了。
他顿了顿,软着嗓子说:希望你可以逐渐忘掉这些不愉快。
祁佑怔怔瞧他片刻,不自在地将头偏向另一侧:没什么。他眼风一转,流里流气地笑了下:一炮泯恩仇嘛。
程田握紧拳头努力微笑,对。
祁佑打了个呵欠,翻过身,背对着程田:我这儿没床,你去沙发上睡吧,黑六八点之前会过来。
好。程田走到沙发旁边,躺下又坐起来,有被子吗?
左手边,棕色柜子。
祁佑闭着眼睛蜷缩在垫子上,当人类的视线被暂时屏蔽时,其他的感官往往会更加敏锐球鞋踩过地板,柜门被轻轻拉开,步伐愈来愈近?随后,柔软的羊毛被轻轻罩了下来
祁佑有一瞬间的僵硬,他将脸往垫子里埋了埋:去睡吧。
程田回到沙发上,无奈地扯了下湿漉漉的毛衣,脱掉鞋钻进羊毛被里。
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一晚过得不可谓不惊心动魄。程田枕着手臂,在昏黄的灯光下打量这所空阔的房间,不怪他在此时仍有如此的好奇心,这着实不像一间超级富二代所居住的地方:光秃秃的墙壁上留着明显的刮瓷印子,地面上倒是铺了层实木地板,然而房间中冷冷清清,衣柜,酒柜,茶几沙发,墙角处的沙包与拳套,除此之外,就是祁佑身下的一张海绵垫了。
别说富二代,这种生活质量简直能成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攻坚对象。
这人可真奇怪。
虽说是黄欢犯贱在先,可祁佑明显不是什么善茬,自己以后还是能躲就躲,想过安稳日子就尽量别跟他有什么接触。
程田乱七八糟地想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一觉到天明。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