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怕他为难似的,垂着眼睛摇头:不用。他自嘲地笑,我哪里用得着这样精心伺候,反正是饿不死的。
别这么说程田听得不是滋味,你总归是受我们拖累才受伤的,如果可以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补偿你。
祁佑很困惑的样子:我要财有财,要貌有貌,你能补偿我什么呢?
欸,程田听笑了,指他,你脸皮敢不敢再厚点?
祁佑也笑:怎么地,不许人说实话?
程田像是被人点了笑穴似的哈哈哈哈乐半天:那我帮你打听打听,找个手艺好点的阿姨。
祁佑冷哼:A市的家政公司我挑了几遍,合适的早留下了。
那你要怎么办?
祁佑不说话,一瞬不瞬地看着程田。
我不是不想帮你。程田挠挠头,搜肠刮肚地找借口,而是,而是你家离学校太远了,坐地铁都要一个多小时。这都快期末了,考勤查得正严,我不敢旷课。
祁佑幽幽地道:这样啊,要是我家离A大再近点就好了。
是啊!程田点头附和,要是你家在A大附近,我照顾你就方便多了。
祁佑慢悠悠地靠向床头,笑了,那笑容说不出的和风细雨:突然想起来,我大一的时候在学校旁边买了套别墅,最近两年都没住,差点把它忘了呢。
程田:我他妈痛恨有钱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穆小姐灌溉营养耶X1
无邪。灌溉营养耶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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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快乐~~~祝大家新的一年里暴富长高更漂亮~
第21章chapter21
湿濡而粘腻的啄吻接连落在颈侧的肌肤上,像雨滴,激起尘土下蛰伏一冬的欲望。程田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一道充满压迫感的黑影正撑在自己身上。那人自上而下地歪头打量,性感的嘴唇上有一星湿漉的反光。
醒了。男人唇齿轻阖,吐出一管熟悉无比的声音。
程田头皮一炸,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密密麻麻地调动起来,他想挣扎,发现双手双脚全被男人制住了。他像一座山似的将自己倾覆在身下。
你他妈又犯病?!程田咬着牙,浅棕色的眼瞳里射出凶狠的光芒,劝你松手,不然今晚咱俩得死一个!
不好意思呢?祁佑低低一笑,灵活的手指挑开程田身上薄软的毛衣,我又不是没见过,来吧,给哥哥看看你的小嫩葱。
滚你娘的蛋!手拿出去!
祁佑不退反进,手掌寸寸下滑,笑容恶劣而顽皮:爷今天插定了你这朵小黄花。
我草你大爷!
程田躲不开,拼了命地吼,宛如一条落进油锅里的豆虫,挣扎中带着垂死的绝望:这种事儿你找谁都别找我,我他妈不是黄欢,不是黄欢!!
祁佑动作骤然一顿:不是黄欢?他抬起身,一半脸庞暴露在穿窗而进的清冷月光里,大手锁上身下少年细弱的脖颈,冷幽幽地道,那他去哪儿了,嗯?
空气逐渐稀薄起来,程田胸膛剧烈起伏:我我也不知道
祁佑阴鸷一笑,五指徐徐收拢:那么,你是谁?
我我是少年双目翻白,嘴里艰难地飘出嗬嗬嗬的声音,程,程
程田蓦地睁开眼睛,额间布满豆大的冷汗,贴身衣物黏糊糊地粘在皮肤上。几颗黯淡的星芒从镂空花纹的窗帘中隐隐跃出,空气中弥散着陌生却好闻的熏香,天地间有种黎明来临前的静默与安谧,程田愣愣地盯着雕花吊顶,感到一阵死里逃生的庆幸和虚脱。
还好是场梦。
程田抹了把汗,起身倒了杯水,坐在床边一边喝一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祁佑住进别墅。他绝不是吝啬对朋友施以援手的人,也由衷感激祁佑在危难之际对自己的帮助,可是,祁佑给他留下的阴影实在太深了,这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两人几乎每次见面都要闹得一地鸡毛。程田实在想不通祁佑为什么还要上赶着找不痛快。
难道丫真被自己的厨艺征服了?昨天出院的时候祁佑的嘴都要乐歪了,整个人意气风发,哪有半点躺在病床上的虚弱样儿。程田甚至怀疑他是故意装可怜下套让自己钻,可祁佑坚决声称是程田做的蛋炒饭让他生命回春,重拾力量()
程田叹了口气,躺回床上,再次想起刚刚那个令人恶寒的梦。话说回来,自己也是挺邪恶的,什么小黄花小嫩葱,白日里想都不会想到的词儿,睡着后竟然一股脑儿的窜出来程田简直怀疑祁佑把变态因子传染到自己身上了。
他百无聊赖地想着,窗外的黑夜一点点被明亮的天光蚕食殆尽,麻雀飞出巢穴,小嘴中蹦出脆脆的叽喳声。世界从睡梦中苏醒,新的一天开始了。
程田翻身下床,将床铺整理好,先去了卧室自带的洗手间洗漱,收拾好自己后,来到楼下做早餐。
程田在法国的家也是座三层小别墅,不过那栋建筑风格偏玲珑古朴,使用面积也不算很大。家里除了爸妈,还有哥哥程一和弟弟程果,走到哪里都是叽叽喳喳满满当当的。而祁佑这座房子带给程田的第一感觉就是空,明明装饰物品与高档家具将整个空间填充得完美无瑕,可是它带给来人的空寂感远远超出了那璀璨装潢的震撼感。
如果算上那间地下室的话,这是程田第三次来到祁佑的地盘了。不管房子大还是小,里面似乎永远只住了祁佑一个人
在做什么?祁佑走下楼,靠着冰箱问。
羊肉锅贴。程田手上沾满面粉,拿起一个包好的给他看了看,这种大小刚好方便你用叉子吃。
祁佑皱了下眉:不想吃。他走近,挑挑拣拣地看了一圈,做打卤面吧,下一锅就够了,省得一个个包。
啊,你不喜欢?程田道。
嗯。
程田在不涉及原则的小事上很好说话,应了声,把包好的几个锅贴用保鲜膜封好,剩下的面团揉成薄饼切成细丝,又用高压锅熬了一锅肉酱汤,两人份的早餐很快就做好了。
程田将两大碗打卤面端上餐桌,自己吸溜了一嘴,尚未来得及嚼,就见祁佑敲着石桌发话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程田莫名,脸颊鼓囊囊的,像只储存坚果的小松鼠,傻乎乎的可爱:什么啊?
祁佑扬了扬下巴:喂我。
程田咽下食物,有点纠结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汤碗:你左手不是能用吗?
左手慢,没吃完面都凉了。祁佑单手托腮,大老爷似的张开嘴,啊。
程田卷了一撮面条到筷子上,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有点懵:该不会在你养伤期间都要我喂吧?
祁佑对着面条吹了两下,咬进嘴,惬意无比地哼了声:你说呢?
gu903();程田给自己卷了一筷子,含含糊糊地威胁:我下次,争取研究出点膏体食物,你可以像挤牙膏一样挤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