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祁佑站在一边看着笑出声。
等程田把几个小孩挠得筋疲力竭后,程果早就跑没了影。
二人走出小树林,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程田把凯蒂栓好,忧心忡忡地望向小别墅:你说,果子会不会察觉出了什么?
祁佑:很显然,他已经察觉出来了。
程田心存侥幸:我们当时只是牵了下手啊,他没有看到别的吧
法国常规性取向的男人会牵手散步吗?祁佑问。
程田心如死灰,感觉我爸妈现在已经知道了。
祁佑按住程田的发顶,晃了晃:别怕,我们先回家看看是什么情况。
程田丧丧地点头。
两人回到别墅,进门时便接到程母热情的问候,程父笑呵呵地让他们快去洗手,饭菜都呈上桌了。
一切与平常无异。
程田环视一周,提心吊胆地笑了下:爸,果子呢?
那小子不回来吃饭了。程父笑着道,刚刚打电话来,说要留在波诺家再玩儿一会儿,让我们先吃。
哦好。程田松了半口气,剩下的半口气仍旧高高悬着,连饭也吃不香了。他总觉得程果是因为不想看到自己才躲去了波诺家。
祁佑作为一个共犯,心绪竟然没有受到半点影响,最起码程田没看出有什么影响,大米饭一碗接一碗,吃得比牛还多,程母喜得一直给他夹菜,不住地说这两天辛苦雅克了,办完年货还要帮我们打扫卫生,多吃点多吃点
程田捧着空碗,幽怨地道:妈,这些活儿我也都做了,您有没有觉得我也很辛苦?
程母喝完最后一口粥,微笑道:哦,那就再辛苦你一下吧,吃完去把这些碟子洗了。
程田:
程田碍于亲妈的淫威,饭后夹着尾巴去厨房洗碗碟。祁佑很识趣地随了进来,程田分给他一半碟子:喏。
祁佑站在他背后,低头在程田脖颈间啄了一口,又用牙齿轻轻咬噬,嘟囔道:你也就敢欺负我了。
你收敛点。程田用手肘顶开祁佑,小声道,我爸妈都在外面呢,别他妈胡来。
有数。祁佑做了一段时间的帮工,手脚的麻利程度得到显著提升,刷碗速度能和程田这种有小二十年经历的资深刷碗工相媲美了。祁佑三两下收拾好,把干净的碗碟收进消毒柜:家里有紫菜卷吗?我做一点寿司。
哇,你饭量见长啊。程田从顶柜里翻出一袋紫菜卷,做多少?
不用很多。祁佑把剩下的米饭全都舀出来,找出一些食材,卷了根粗壮的金枪鱼芝士寿司。
程田看着祁佑操着菜刀,磕磕绊绊地将寿司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欣慰地道:你终于是个能够独立生活的崽了,爸爸真欣慰。
祁佑塞了一块寿司给他,骚里骚气地道:我的绝活不止在厨房,找时间给爸爸展示一下。
程田红着脸呵了声。
祁佑没有再逗他,把一半寿司盛进盒子,一半封好留在厨房:果子回来了记得让他吃。
程田:波诺一家会照顾他吃晚饭的,果子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祁佑定定地看了他一瞬,失笑:我就喜欢你的天真。
不知道为什么,程田从对方的夸赞中感觉受到了一丝侮辱
祁佑将餐盒揣进夹克,用体温烘着以免被路上的寒风吹凉。程田的亏心事被人发现,坐在他爸妈眼皮底下简直坐立难安,抽冷子跟祁佑一起回到了小屋里。
我们商量一下对策吧。程田揪揪头发,果子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害怕或者恶心?
既然他发现了,我们就实话实说。祁佑拍开他的手,揉揉头皮,别拽了,上了年纪比的就是发际线,你不想做个没有头发的小老头吧。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个。程田哭笑不得。
祁佑一边往床边走,一边道:不开玩笑,照果子的性格,被人骗一次已经是忍受的极限,你若是为了遮掩真相再次编故事,被他发现后就祁佑的声音蓦然一顿。
就糟了。程田叹气,我真的没想过第一个知道的会是果子,他还那么小,这种少儿不宜的事儿会让他怀疑人生吧
祁佑绕着床边转了两圈,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脚步比猫还轻。
在找什么?程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根黯淡的钢丝从某个不知名的方向顺到了床边。
你什么时候程田话没说完就被祁佑一把捂住了嘴,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栽进了床面。
噗隆一声闷响,整个床面诡异地塌陷下去,祁佑仿佛有所预料,一只大手飞快地垫他的脑后,避免磕碰在床板上。程田心中捕捉到一角答案,在闭眼睁眼间,铁丝忽然松开,一根扁实的横木从床边倒下,好巧不巧地搭在两边的床沿上,将陷在其中的二人卡在凹陷中。
程田捏了捏拳头,咬牙:程果
窗帘拂动,一个半大的身影从后面跳出。程果蹲坐在横木上,飞扬的眼睛里燃烧着凶恶的火焰。
我在这儿。他冷笑。
程田无语地看着他: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他敲敲那块困身木,甩开我们跑回家,就是为了设置机关?
为了逼供。程果穿了件黑色的海马毛毛衣,嘴巴鲜红,小脸冷白,像个诡异而冷酷的小恶魔。
程田投降状:好好,你问。
程果面无表情地指着祁佑,直奔主题:你不是哑巴,不是帮工,甚至不是雅克,是我哥的男朋友,你来我家干活,是为了找我哥谈恋爱,对吗?
被个小孩子如此直白地揭穿面纱着实是件尴尬的事情,而祁佑的脸皮厚度毕竟远超一般人,他笑了笑,直言不讳地道:不错。正式介绍一下,我是祁佑。
程果别过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程田:上次我问你,有没有找到对象,你为什么不承认?
程田微窘:你问的时候我确实还是单身。
程果冷冷地道:这个人来到我们家之后,你就不是了?
程田实在不习惯和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孩子讨论感情问题:小孩子没有必要知道的那么详细。
程果鼻梁旁边的肌肉耸动了下,垂下头,一字字地道: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劝我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确定的关系?
确切来算的话,应该是昨天。祁佑微笑道。
昨天的事情,你今天才让我知道程果冷冷地笑了下,食指戳在程田脑门上,而且刚进门的时候,你还在想要怎么应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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