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茅山派与青薇派的掌门终于见上面了,俩位都是留着胡子的糟老头,身边跟着年龄不大的徒弟,一位衣着邋遢,一位穿着汉服清风道骨,强烈的对比让茅山派的掌门想一脚踹他徒弟下山,穿的什么玩意,汗衫、一条花色大裤衩,一双拖鞋,太丢他脸了。
俩位道长各自介绍自己徒弟后,进入话题中心。首先是青薇派掌门,跟茅山掌门说的就是千叶元宵十五那天发生的事。当听到风腓虚空画符时,茅山掌门眼都直了。
你猜他画的是什么?青薇掌门说道。
茅山掌门摇摇头,表示猜不出,风腓单是虚空画符已经让他震惊不已,画出什么符,他想他都不会再惊讶。
是五星阵。
什么?
茅山掌门惊叫出声,五星阵根据《茅山派记》记录,五星阵在一千多年前已经失传,风腓怎么会画?难道当初师祖说的话成真了?
两派掌门会面动作并不大,但也落在有心人眼里。在帝都某机大楼里,一位老者听完年青人的报告,沉吟片刻说道:茅山派跟青薇派这几年我们一直在意图吸收他们成员入队,如果秘密会面是因为这事,并不足以为惧。
华国玄界没落,目前民间能撑起门面的也就这两派,可身为官/方组织怎么可能让他们座大?特别是这些年,他们龙牙特战队进队的年轻驱魔师、天师、相师相对减少,有天份的更是少之又少,民间组/织更不能放任,于是人才吸收计划被提上案台,可惜的是那俩派人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发出去的邀请信被一封封退回来,逼的老者不得不动手对他们进行打压,意图让他们退让。
老者把文件放到一边,说道:宁枫,你盯毛小道这么多年,有没发现异样?他到底是为谁留在雍和宫五年?
脑海闪过那身着道袍的年青人,宁枫闭闭眼,把那道身影赶出脑海:先生抱歉,我看不出来,他跟雍和宫广场外面的人都很要好,但都维持在一定的距离外,宁枫愚昧,看不出来。
他是道家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留在那里,那些算命先生、风水师的身份有没有彻查过?
都查过,没问题,不过元宵十五那天过后,毛小道就离开雍和宫了。
这事我知道,那几天可有异样?
在元宵十五那天过后,还有一个算命先生离开,他叫风腓,就是经常不开张的那位算命先生,听说他被一位有钱人邀请下山去了。
帝都身为华国首都,有钱人遍地走,雍和宫的算命先生被邀请下山看风水、看宅子的大有人在,这并不足以说明什么。
老者又问几句都得不到信息,只能让宁枫出去;没过多久老者办公室内的电话响起来,接起听着电话那边的人说一段后,老者脸沉下来。盛唐闹鬼事件他也派了俩个人过去,回来的人说太麻烦,要求盛唐加价,可盛唐拒绝了,这让他很不悦,在华国没有哪个人敢这样落他面子。
老者直接把人招回,正等着盛唐的人再次求上门,没想到竟然解决了,还说出那样的言论,外面的那些招摇撞骗的骗子倒算了,龙牙特战队的俩名队员也被骂进去,草包。
今天晚上风腓有点别扭,洗完澡后,他第一次觉得这半旧不新的道袍有点碍眼,可他就两件道袍,这时想换一件好点的衣服也没有。
站在全身镜前照来照去,在风腓快把道袍扯裂时,敲门声响起,风腓跑去开门,是老管家。
老管家把风腓从头到尾扫一遍,眉头快拧成结了:腓腓啊!你睡衣呢?
没有啊!
那,那还有其它衣服吗?
风腓再次摇头,表示,我只有两件道袍;这时老管家才意识到自己太粗心了,风腓房间有浴室,洗漱都在里面,每天收衣服去洗的也是佣人,他根本没发现自家少夫竟然只有两件衣服,这事说出去,还以为唐家是虚有其表、外强中干呢!
不行,少夫人必须要买衣服,对,让少爷带少夫人去买,刚好培养感情。
对了,还有个好办法;老管家目光一亮,对风腓说道:腓腓啊!穿着道袍睡多不舒服,陈爷爷去给你找套睡衣。
风腓连连罢手,说不用。他穿习惯道袍了,要换衣服真不习惯。
老管家可不管,他觉得这主意很好,于是说道:腓腓啊!你等着陈爷爷啊!
已经六十多的老管家再次在风腓面前展示他的轻功,一下子消失在风腓眼前。
咚咚咚!
书房门被敲响,里面传来进来两字,老管家推开门,脸上堆满笑意:少爷,少夫人没睡衣,穿着道袍睡又不舒服,我想着少爷才刚做了几套新睡衣,我是不是拿一套给少夫人先用着?
唐胥没在意道:可以,那麻烦陈爷爷拿过去给他了。
行行,我现在过去,你忙。
得到许可,老管家飞快退出去,迈开步伐健步如飞来到二楼主卧室旁边的衣帽间,看着满屋子的衣服地;老管家眼珠子转来转去,手避过那一件件崭新的睡衣,直接拿下一套看起来已经穿过的、并且有些旧的,扬着笑脸离开。
第20章盛唐闹鬼事件【8】
风腓刚来到现代时,穿的是僧服,后来赚了唐胥的算命钱后,他就开始让街道边的缝衣大婶帮忙做道袍来穿,原因无他,谁叫那些道士把自个师傅归于道教呢!他总得为师傅撑门面。
这一次脱下道袍穿上丝绸睡衣,风腓还是有点不习惯,总觉得轻飘飘的,没实感。
躺在床上,风腓把脑袋缩在被子里,漆黑的眼睛不断打量着诺大的卧室,据管家说,这间卧室是唐胥双亲的卧室,自双亲去世后,他只有在这间房里精神才会放松下来。
这间房右边连接书房跟衣帽间,左边连接房间的是一个大阳台,正面对着后院,据管家爷爷说后院种着二十六棵曦莹花,每当风起,漫天的小白花犹如飞雪般,美幻绝伦;老管家看风腓来唐宅也住一阵子了,却从没去后院,于是怂恿着风腓去看看。风腓坚决拒绝了,当初他不去后院就是听说后院种了二十五棵曦莹花。
房间装饰很简单,古香古色,连床也是檀木,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家三口,背景是唐宅大门前,一位身着唐装的男人与一位身着西服的男子坐在檀木沙发上,中间站着一只软萌萌的包子,这只包子风腓见过,七岁时的唐胥,相框下面写着:一家三口,初。
咔擦!
房间被推开,风腓的目光猛然从相框拉回来转向门口。唐胥手还握在门柄上,透过室内昏暗的灯光,看到床上的人拉着被子、缩着脑袋盯着自己看,胸膛涨得满满的,这种感觉,自双亲过后,第一次出现。
唐胥迎着风腓的目光走到床边坐下,在他不解的目光中伸出手揉揉他脑袋:先睡,我去洗漱。
声音低沉、温润,这一刻的唐胥很温柔,温柔到让风腓心酸。风腓吸吸鼻子,莫名听话闭上眼,又不敢真睡。
轻柔的脚步声离开,没过一会儿水声响起,淅淅沥沥,很好听的声音,让人发困,对这风腓来说跟迷魂/药差不多。
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的风腓感觉到身边的床垫凹下来,身体本能僵硬,人瞬间清醒了。
你紧张什么?
唐胥声音很温柔,风腓却很辛酸,咿咿呀呀终于把话说出来:我答应跟你睡了,你不能绑我。
唐胥轻笑:这个不好说。
gu903();为什么?风腓怒,他都牺牲贞操了,这人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