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符,在唐胥看来风腓只是在他掌心胡乱写画而已;收起手,唐胥还能感觉到透过风腓指尖传来的温暖。
从怀中摸出墨镜戴上,风腓说道:你在车内等我,我去看看。
风腓说完就要下车,被唐胥一把拉住:不行,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过去。
先别说唐胥相不相信盛唐闹鬼这件事,单看这荒郊野岭的,唐胥就不会让风腓自己前往。
我本事很大的。为表示自己真的很强大,风腓手指微动,一道火炎出现在半空,跟灵异片的鬼火似的,闪闪发亮。驾驶座前的司机跟小立吓的哆嗦一下,寒毛直起。
上次风腓爬少爷的床小立看到过他凌空点火的本事,可当时在唐宅,屋内灯光亮堂,现在在荒郊野外,周围漆黑一团,车内也只是开着小灯,这气氛就让人觉得恐惧,加上风腓这出,能不吓人吗?
唐胥神色沉下来,右手迅速出手扣住风腓的手腕,左手高高举起,眼看就要往风腓颈间劈过去,还在得瑟中的风腓当即反应过来,身子往旁边一倒,直接上脚踹。唐胥早已经看出,微微侧身,扣住风腓手腕的手用力一拉,风腓直直往唐胥身上摔过去,撞在他胸膛上,坚硬的胸膛把风腓鼻子都磕酸了。
来不及反应,风腓已经被唐胥压在身上;俩人交手不过两招,看起来没什么技术含量,可唐胥出手快、狠、准,一看就知道练过的。不是说有哮喘的人不能大量运动吗?
接到风腓控诉的目光,唐胥笑道:在我手上两招都过不了,我怎么会让你自己下车。
风腓不服气了:以前那些深山不也是我自己一个人闯进闯出吗?
现在哪能一样。
哪不一样了?
我会担心。
四个字,成功堵住风腓的嘴;风腓撇撇嘴:你真的练过?
少爷七岁时就能跟老爷请过来的截拳道高手过招,风大师你输的可不冤枉。坐在副架驶的小立开口道。
风腓疑惑了,问唐胥:你不是有哮喘吗?
嗯,十二岁后才诱发,之前我很健康,当然,现在我也很健康。唐胥这话不说谎,只要不发病,他能打死一头老虎。
鉴于唐胥的担心,风腓无奈让他跟上;临走前,风腓拿出古一昂之前给他的朱砂笔,在车头连笔画下一张符,让小立跟司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下车,车内俩人虽不知风腓画了什么,却莫名心安。只是想想车头那符,司机又有点心塞,这可是上千万的房车,就这样画了,想想心疼。
司机想什么风腓不知道,哪怕知道了,他也选择用朱砂;要知道虚空画符消耗的可是他的灵力,最近用的太多了,他要节省点。
黑暗成为最好的掩护,俩人慢慢接近别墅,看似小心,实则高调到让司机跟小立捂脸;哪有夜探别人家大摇大摆的走的?也就这俩人了。
未近别墅,风腓就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眼睛盯着前面,手往旁边一探,抓住一只冰凉的手,往身后一拉,拉到身后,风腓继续往前走。
无意识的动作让跟在他身后的人意外,感觉似乎不错,不过,他为什么觉得腓腓的手出汗了,紧张?
别墅被笼罩在黑暗中,阴森的气息缠绕在四周,这里草丛很多,该有的虫子叫声却没出现。
风腓手指掐算几下,目光越过阴森的别墅看向不远处的黑暗。
腓腓,有人在盯着我们看。目光太过实质化,给人感觉很不舒服,虽知道风腓是来抓鬼,可还没到让唐胥害怕的地步。
唐胥的声音很轻,气息喷在风腓耳根上,让他脸发热,风腓摸摸耳朵,回道:嗯,看来我们惊扰到他了。
除了唐胥说的那道目光,风腓还感受到另外一道目光,就在别墅的不远处,看来陈昕已经被盯上了,今晚自己的出现应该会让他收手,目的达到,风腓也准备打道回府了。
呼!
一道阴凉的风平空而起,高大的树沙沙沙摆动着,摇晃的树透过昏暗的灯光洒下来,像一个个行走在地面上的人影;那些人影仿佛在移动般,慢慢慢慢向着他们走来。
咯咯哥哥咯咯哥哥
几道若隐若现的小孩笑声划过耳边,风腓头皮有点发麻,紧紧握住唐胥的手,哑声道:我们回去吧!
昏暗中虽看不清风腓的表情,握在手中的指尖却明显发凉,唐胥幽深的目光定睛在风腓身上,想到之前查过他的资料,想到下车时他戴的墨镜,不过几息间的事,唐胥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这腓腓啊,怎么这么可爱。
唐胥揉揉风腓的脑袋,柔声道:回吧!
呜呜哥哥救我哥哥救我呜呜
从笑声变成哭声,在这荒野外,如何不瘆人。车内的司机跟小立已经煞白脸,俩人面面相觑,小立死死盯着前面,却因为天太过暗,根本看不清前面,紧咬牙关,小立推门就要下去,少爷是闵总跟老爷交给他的,少爷绝对不能出事。
啪!
车门无风而响,正要开车门的小立手一僵;司机急忙拉住小立:小立先生,你忘记少夫人说的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下车。
沙沙沙!
轿车笼罩在黑暗中,前面那盏昏暗的路灯也变的模糊不清,坐在车里,他们仿佛看到自己被黑暗慢慢包围,直至被吞噬。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满三千一章,身体又有点不舒服了,先写这么多吧,后面会尽量一章更到三千字。之前说还有两章盛唐闹鬼能完,看来还要多几章了,尽量在【15】内完结这个单元。
大家晚安。
第24章盛唐闹鬼事件【12】
此时已经是月尾,半月悬挂在半空,若隐若的光芒渐渐暗淡,一片乌云仿佛无名野兽,张开大血盆大口在撕咬着;不知从哪发出的孩童声在空气中回荡,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更有人在说话,吵吵闹闹。
站在唐胥身旁的风腓感觉到唐胥有点不对劲,拉拉他衣袖:你怕了。
唐胥摇摇头,他只是头痛的厉害,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耳边喧闹的声音让他不适。
四周越来越暗,半月慢慢被吞噬,路边昏暗的路灯滋滋两声响,啪一下炸开来,顿时,黑暗浸透了夜,漆黑一片。
唐胥?
寂静无声,风腓心咯噔一下,伸出手去摸旁边的人却摸的一手空。神色一凛,风腓正想用道术点亮黑暗,一股凌厉的气息攻击过来,风腓快速侧身躲过,翻身落地。
哥哥,陪我们玩吧,咯咯!
稚嫩的孩童声又响起来,刹时,四周的风仿佛有生命般,化成一条又一条的风绳围着风腓流转,一时间竟把风腓捆地动弹不得;风腓心里记挂着唐胥,一时倒乱了分寸,语气也不由冷几分:你只有一次机会,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