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九河市,施向南这个食品厂的动静都是头一份的。
去年不谈,今年的大范围、大面积合作,要是也能成功,那可就是真正能够引起全国瞩目的大动作了。
当然,因为她需要的这些农作物对种植土壤、气候都有一定要求。
所以也是具有很大限制的。
他们甘省适合搞这个,但是外省就不一定合适了。
但就只是局限在甘省范围内,这也是一件足以引起轰动的大事件。
因为西北的贫穷是众所周知的。
西施食品厂这样的举动,做得大了、做得好了,是能够带动当地、甚至全省经济发展的。
也是因为这个,这位安记者才会从去年就注意到一个开在县城里的小小的食品厂的一个跟农村合作的小动作。
直到确定第一次合作成功,第二次合作即将开始、并且将范围扩大在了整个九河市。
她忍不住想来实地观察、采访一番了。
安记者坐上了施向南的吉普车。
钟静去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于是后排就坐了施向南、严文娴,以及安记者。
当然,安记者也是有名字的。
她叫安思彤,今年二十六岁,正经首都大学新闻系毕业的高材生。
戴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扎着两个低马尾,穿了一件很有特色的军大衣。
要不是因为那副眼镜实在很厚、她的右手食指和无名指上都能看到握笔写字摸出来的厚厚的茧子,只看外表的话一点儿也看不出安思彤是个首都大学的高材生。
不过,读书人的气质也能看得出来比较明显就是了。
施向南打了招呼后,一脸敬仰地说:“我没想到刚才蔡秘书说的安记者,居然是个年轻姑娘,年轻有为啊!”
安思彤也笑呵呵地推了推眼镜:“施厂长,你这是在夸你自己啊?据我所知,你可才二十出头吧?我这叫年轻有为,你这叫啥?”
施向南哈哈笑起来:“我啊?我妈说我这是是祖坟结了一个大蚂蚁窝!”
安思彤一愣,哈哈大笑:“有道理!”
施向南这也是因为蔡秘书提前说了安思彤也是甘省的人,所以才会说起这个他们这儿才有的老话,意思是祖坟冒青烟。
安思彤果然听懂了,所以才会这样笑起来。
两人这么一笑,陌生感就消除了许多。
安思彤再开口的语气更加随和,就跟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施厂长,你应该知道我跟你来,就是想多了解了解你这个人、也尽可能地多了解了解你一手办起来的食品厂吧?”
施向南点头:“蔡秘书跟我说了。”
但紧接着她就又幽默地说:“但是我觉得,你肯定想了解食品厂多过我本人吧?还要再加上一个承包土地?”
安思彤爽快地说:“加上承包土地没错,不过想了解你本人跟你的食品厂是一样多的。”
两人在路上她就介绍了。
安思彤家是省城的,不过据说她爷爷也是九河市的人,后来全家一起搬到了省城里。
安思彤是在省城出生的。
她从小学习就好,考上首都大学后就选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专业,也就是现在她正在干的这一行了。
她从大四实习就在新华社,到领了毕业证后直接到新华社报道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工作。
虽然年纪不大,但业务也已经比较熟练了。
因为工作的原因,她常年天南海北地到处跑,什么地方都去过。
而且去的还大多都是一些偏远山区,一般不会待在大城市里。
用安思彤的话说,他们调查记者,就是要深入人民群众当中去进行详细的挖掘、追踪,这样才能写出最真实的报道来。
施向南前世今生都只是一个高考落榜生。
前世她也没有任何渠道可以了解这些。
前世要说对新华社某某报道这几个字听说过最多的,那就是在七点钟的新闻联播上面了。
这辈子又不太一样了。
食品厂开起来,施向南没有那么忙碌了之后,她就养成了每天看报纸的习惯。
她订了县城里订得到的所有报纸,看完后就让钟静整理好放到食品厂的阅览室里去。
李唐风那里也有一份。
两个人看完后都放在阅览室,食品厂有喜欢看报纸的职工也差不多能看得过来了。
食品厂里现在也已经有不少人跟着施向南一起养成了每天看报纸的习惯。
总之,施向南前世今生,这还是第一次离记者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