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囊爆开,一团雾气迅速的融入空气中。华国流本来还想张嘴说什么来着,见状眼眸一缩,整个人腾空而起,撞向旁边的窗户,“呛啷”声中,被一片玻璃碎片裹挟着落向下面的街道。街道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不少人被玻璃的破碎声惊动抬头望,看到一个人影掉下来,惊呼着四散让开。
“没有用的!”七段慢条斯理的站起来,自言自语道,然后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施施然的朝一边看傻了眼的服务员喊:“买单!”
同一时间,另外一家酒店的包间内,郎战和金城爱还有目、佐藤灵芝、宫本,正和几个西装男一起,边吃边聊着什么。几个西装男来自琉球当地一家名叫“和尊”的知名工艺品公司,据他们自己讲,该公司生产制造的琉球特色工艺品“壶屋烧”和漆器,乃是琉球最主要的出口外贸产品,在世界上很多国家都享有盛誉。
这个代言项目是目出面谈的,郎战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必须带上金城爱。郎战对金城爱情根深种(内田龙等人的认为),让内田龙不禁动了其它心思。所以他给目的指示是一切按照郎战所说的办。于是,金城爱摇身一变,便成了郎战的同门师妹(应该是师姐来着)。
“秋山先生的飞镖绝技在网上引起了轰动,所以我公司有一个想法,决定利用‘壶屋烧’技法来制造一套镖盘。我们希望秋山先生能配合我们制造一套教程……”
“可以。只要贵公司有要求,只要不影响接下来的中山王竞演者选拔,我们全力配合!”
郎战的心思都在金城爱身上,所以从一开始,饭桌上都是目和佐藤灵芝在和“和尊”公司的人谈,而他的任务就是吃吃吃,再负责给金城爱夹菜。
郎战很能吃。琉球人虽说一直在谋求独立,实际上,无论是生活习俗还是其它,他们受一本人的影响都非常大。比如说这顿规格不低的晚宴,菜肴诚然很丰富,但每一份的量实在是太少了。结果就是,很多盘子才端上来,郎战伸了三下筷子,然后就空了。他之所以会伸三次筷子,那是自己吃两筷子,再给金城爱夹一筷子。“和尊”的人不知道他就是新晋琉球大胃王,一个个开始不免被惊得目瞪口呆。目和佐藤还有宫本因为知道他的这重身份,所以虽然觉得挺丢脸,却也只能听之任之。
相处这几天,他们算是摸透了郎战的脾气。知道不管他们做什么,只要别算计他和金城爱,那么万事大吉。主角只顾着吃吃吃、夹夹夹,目和佐藤这两个业余经纪人,还有宫本这个助理就有点悲剧,不得不没话找话,尽量活跃气氛。然后不知怎的,话题就扯到了门口站岗的米国大兵身上。“和尊”的人不知道情况,对于自己吃饭,外面还有米国大兵站岗放哨相当的不习惯,就问目是不是要给他们送点点心。
目对于无论前往哪里后面都有米国大兵跟着早就习惯了,摆摆手说:“不用。”
“和尊”的人见他一副完全不鸟米国大兵的样子,心中好奇,嘴上奉承说:“我们‘和尊’和不少明星打过交道,但是像秋山先生这样,到哪里都有米国大兵跟着的,绝无仅有。秋山先生,这个!”说着,朝郎战一比大拇指。
目哭笑不得,他看看郎战,见后者正在给金城爱剥虾,登时就苦笑起来,说:“特殊情况特殊情况。”
一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除了开动前桌子上还有六个盘子,接下来,桌子上的盘子就没有超过三个的。“和尊”的几个人对视一眼,正想着是不是再加点菜,外面忽然响起女声尖叫,接着一片喧嚣声传了进来。
一个嘶哑的男声用鸟语嘶喊:“你们的队长呢?肯尼,肯尼他在哪里,救我,救我——”
紧跟着,一个粗嗓门用鸟语呵斥:“狗屎,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包间内的人齐齐转头朝门口看去,然后目的表情立刻变了。
包间门口,几个米国大兵的脚下正匍匐着一个人。正是华国流。此时他的样子相当可怖,眼睛、鼻孔、嘴巴还有耳朵都在往外流血,而且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他抱着一个米国大兵的腿,这个米国大兵想要挣开他,几次都不能如意,直接将手上枪给抡了起来。
目认识华国流,而且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见到他这个样子才会面色大变。作为独立党的骨干,目当然视华国流为敌人,但同时他也清楚,以独立党现在这点力量储备,根本就没能力和华国流以及他身后的势力斗。正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不免多想了一层,担心华国流突然以这个姿态出现在这里是一个阴谋。
“肯尼在哪里?七段那个混蛋疯了!SRRA病毒知道吗?那种超强流感。七段,他,他身上有一瓶提纯的这种病毒……”
听到“SRRA”,几个米国大兵的头面色一变,他立刻摁住送话键呼叫肯尼。
华国流此时的意识已经不是很清楚。死亡面前,他迸发出了巨大的能量,挣扎着抬起头,看到郎战,然后就声嘶力竭的尖叫起来:“加百列!海东青!七段!”喊着,他好似耗尽了力气,朝地上一趴,就此没了动静。
肯尼很快就出现了。华国流精心编织出来的关于郎战独立党成员的伪身份虽然成功的骗过了鲍伯上校,却没能打消肯尼的疑虑。肯尼凭直觉断定其中有鬼,改而隐入地下,想要看看一本人究竟搞什么鬼。华国流出现在这家酒店的楼下,一边大把大把的往嘴里塞着药,一边踉踉跄跄的往酒店大厅里走的时候,他就通过手下队员设置的微型摄像机看到了。他当时以为一本人按捺不住准备对郎战动手了,所以还想着当最聪明的那只黄雀来着,听到手下一个小队长的呼叫,才知道情况有异,然后立刻带人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