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原来是马老板!”陈细九大吃一惊,忙把叼着的香烟吐掉,然后躬身朝着车窗内说道:“这是去哪儿啊?”
“回家!”
“是吗?那可真是不凑巧!”
“发生乜事?”
“前面不远处发生银行劫案!”
“劫案?这大白天的!哎!现在这世道实在是太乱了!”马希如感叹了一声。
然后不想再和陈细九啰嗦,朝细佬马希珍使个眼色。
马希珍就把抓出来的那一沓钞票递给陈细九:“通融一下!我们兄弟俩赶着回去!”
“呵呵,这怎么好意思?”陈细九搓着手,一脸贪婪。
马希如笑道:“拿着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顺便替我向洛哥问好,有空请他饮茶!”
陈细九这才从口袋掏出一白手帕,很是仔细地用手帕衬着接过那沓港币。
马希如和马希珍虽然觉得陈细九这姿势有些怪异,却也没有多想。
陈细九接过钱后,又俯身朝马希如和马希珍兄弟俩笑眯眯道:“唔好意思,两位马老板!有一点我忘了告诉二位,刚才发生劫案的恰好是渣打银行,并且被劫走的数目是二百万!我看你们这钞票蛮新的,咦,还是渣打银行连号钞——”
咯噔一下!
马希如猛地惊醒,想让让细佬马希珍赶快把手里钱箱扔掉!
这时候数十名军警已经上前把他们车辆前后包围住!
陈细九依旧笑眯眯地俯身望着他们兄弟二人,“唔好意思了,请跟我去警局走一趟!”
马希如面如死灰,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马希珍这时候也醒悟过来,指着陈细九鼻子骂道:“蒲你阿母!死差佬!你阴我?我们兄弟二人是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怎么会去打劫银行?我们自己钱多的花不完,又怎么会贪图这区区两百万?”
陈细九嘴里啐了啐,最后啐出一口唾沫吐在马氏兄弟座驾车轱辘上,再抬起头,脸上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凶狠与恶毒:“你们得罪了边个,到现在还不清楚?”
陈细九幽幽的这句话,让马氏兄弟互看一眼,随即汗流浃背!一个名字脱口而出:“石志坚!”
……
中环警局内。
“呐,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想讲,什么也不想说,我们要请我们的私人律师!”马氏兄弟坐在审讯室,对抗着陈细九等人。
“等你们律师?唔好意思,你们的律师不会来的!”陈细九端着一杯奶茶笑眯眯道。
“为什么?”
“车子抛锚啊,发生事故啊!这些都有可能!”陈细九抿口奶茶,漫不经心道。
马希珍还想怒骂,马希如抢先道:“是不是雷督察让你这么做?”
“聪明!”陈细九笑笑,半拉屁股坐在审讯桌子上,以俯瞰的姿态望着马氏兄弟,“你们应该知道,洛哥为什么要这样做?现在人赃并获,钱上面还有你们指纹,你们本身又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儿,只要洛哥心一狠把那些事情爆出来,不要说你们的大律师,就算英女皇也救不了你们!”
马希如嘴巴张了张,半天才道:“我们按时交过规费的!雷洛他这样做是不是不讲道义?”
“讲道义?我们是兵,你们是贼,边个和你们讲道义?”陈细九一脸轻蔑。
马希珍怒了,骂道:“雷洛,我蒲你老母!你阴我!有本事你出来,别藏着掖着!”
话音落地,就见审讯室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雷洛虎虎生风闯进来。
马希珍没想到自己才开口骂了一句,雷洛就出来了,还没等他继续开骂,雷洛上前一把抓住他衣领,啪啪啪!甩手就是三个耳光!
这三个耳光打得极其漂亮,尤其左右开弓来回狂扇,直打得马希珍嘴角吐血,牙齿都被打松落。
大哥马希如上前想要阻止,却被雷洛一个目光瞪过来,直接吓住,竟忘了开口。
雷洛扭脸,一脚把马希珍连人带椅子踹倒在地上!
审讯室一阵。
陈细九上去把房门关好,对外面人说:“通知大家,严阵待命!等会儿一起扫荡马氏社团!”
“收到!”
哗啦啦,外面响彻起来。
闻言,不要说马希如惊住了,就连刚才还一脸不忿敢怒骂雷洛的马希珍也被吓住。
雷洛竟然要扫荡他们地盘?!
“怎么,不信我会扫荡你们?”雷洛表情桀骜,睥睨马氏兄弟。
马希如试着挤出笑脸:“雷督察,是不是玩大了?”
“我玩你老母!”雷洛指着马希如鼻子骂道,“当初要不是看在你我同属潮州人份上,我会让你们做面粉生意,让你们大小马上位?食屎吧!”
马希如被骂得脸色难看,马希珍则从地上爬起来,擦了一把鼻血。
“你们两个扑街得罪边个不好?偏偏要得罪我契弟!你们可知道阿坚就像我亲兄弟一样,你们得罪他,就是不把我雷洛放在眼里!扑你个街!”雷洛破口大骂,表情怒不可遏。
此时不要说马氏兄弟了,连陈细九等人都大气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