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明眨眼了!”大傻冲牛雄道,“有种把手拿开,让我看看!”
“看就看,谁怕谁呀?”牛雄把手拿开,使劲儿瞪着眼。
两人眼睛酸痛,时不时做一些小动作,偷个懒。
那边,陈辉敏和温泽顿两人在拼酒。
偌大的大厅内酒气弥漫。
“来啊,再干一杯!”
“好个鬼佬,以为我怕你?来!”
陈辉敏举起威士忌酒杯和温泽顿碰杯,两人一饮而尽。
“讲真,你这鬼佬浑身上下都让我讨厌!唯独这酒量让我看着很顺眼!”陈辉敏对温泽顿说道。
温泽顿喷一口酒气,笑道:“你不要忘了,以前我可是开夜总会的!香港最大的丽池是我开的!”
陈辉敏讥笑:“现在呢?丽池被我老板抢走,你连屁都不是!”
温泽顿脸色变得很难看,“是我那时候没有做好准备,才会被石志坚有机可乘!”
“喂喂喂,乜石志坚?他是我老板,你要尊称他为石先生!”
“他是你老板,又不是我老板!”
“死洋鬼子,敢这样同我讲话?”陈辉敏拿起酒瓶子倒满一杯:“有种再同我拼一杯!”
“怕你呀?来!”
两人再次干杯!
这次都有些微醉了。
陈辉敏一把搭在温泽顿肩膀上:“好样的!我开始欣赏你了!”
温泽顿与陈辉敏勾肩搭背:“我也一样!阿敏是吗?听说你拳头很犀利,有空我们打拳!我很擅长拳击!”
“是吗,那要好好较量一下!”
突然,陈辉敏话音停住,竖起耳朵,问温泽顿:“你听,楼上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温泽顿醉眼朝上看了看:“没听到!”
陈辉敏吧嗒嘴:“你们小姐和我老板他俩会不会——”
温泽顿恼怒,一把将陈辉敏推开:“我不交你这个朋友了!我们小姐绝对看不上那个姓石的!”
陈辉敏撇撇嘴:“这话我讲才对!你们小姐妖精似的,我们老板才不会看上她!”
“狗屎!来,我们再拼三杯!”
“谁怕谁?!”
大傻和牛雄此刻也竖起耳朵,看着楼上。
“听到没有?”大傻说,“上面乒乒乓乓的!”
牛雄故意扭头,忙使劲儿活动活动眼珠子,嘴上道:“乜呀?我什么都没听到!”
大傻也趁机偷懒活动眼睛,嘴上道:“既然没有,那么我们就继续呀!”
“继续就继续!”
“不好,我忽然尿急,要撒个尿先!”大傻说。
“我也一样,我肚子痛,要拉个屎再比!”牛雄板着脸。
“那么今天就先这样?”
“放过你!就这样先!”
“是我放过你才对!”
“扑街!”
“废柴!”
……
石志坚睁开眼睛,眼前好像有蜡烛晃动。
看清楚了,的确是蜡烛。
利雪炫这死丫头手中持着蜡烛在石志坚眼皮子底下晃动,似乎在确认他醒来。
“他醒了。”利雪炫回头对坐在沙发上的利兆天说道。
利兆天闻言,朝石志坚怒道:“你这扑街,敢踢我?”
石志坚晃晃头,让自己变得清醒点,看清楚利兆天之后,说:“你这扑街不老老实实在监狱呆着,却偷跑出来,罪很大的,我劝你自首!”
“自你老母!”利兆天暴怒,从沙发上站起,却牵动了胯下伤势,疼得龇牙咧嘴,又慢吞吞坐下去,怒视石志坚道:“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花那么多钱收买那些狱警,给我两小时出狱时间!”
“哦,原来你出来是花钱买来的!我应该早想到的,香港这个年代什么都能拿钱买到!”石志坚说着忽然发现自己动不了,再一看,却见自己双手被拷在椅子上,当即看向利雪炫和利兆天:“几个意思?绑架,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