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最后一节课,许宴的个人终端里突然接收到一份来自班群的文件。
打开,里面是一份性别鉴定表和入伍申请表。
在帝国,alpha仅占总人口不到1%,为此,到十八岁就会被强制征兵入伍,先进入军校学习,之后按照考核成绩分配归属。
精英留在军部分配到各大军团,一般的分配到各个星球成为驻军的一员,少数差到天怒人怨的打回老家,成为配种大军的一份子,为帝国下一代做贡献。
当然,也不是所有alpha都会被征去,体质或心理素质没达到征兵要求的会被踢下来,但这群人会成为当地政.府重点照顾的对象,争取在第二年被征上,第二年不行就第三年直到过了三十岁才能从这个循环中解脱。
在这样的征兵体制中,逃脱征兵命运的alpha几乎没有。
相对的,天生体质较弱又有固定求偶期的omega不需要入伍,beta则可以自愿入伍。
班主任背着手施施然地从外面走进来,在热闹的讨论声中扶了扶镜框。
一星期内,所有人填好表格发给我,老规矩,和学分挂钩,不要抱着侥幸的心理。
班里仅剩的两个alpha抱头痛哭,其他人也不轻松。
虽然一出生就决定了性别属性,但少部分人会在二十五岁前经历二次分化,改变性别。
每年四月进行一年一次的征兵,所有十八岁以上二十五岁以下的人都要重新检测基因,检测结果直接存入帝国基因库,没人能作弊。
班主任看向坐在最后一排角落里的许宴。
许宴,尤其是你,周末,不,明天你就去检测。
其他人齐刷刷地往他那里看。
如果说班里谁最有可能二次分化,那人一定是许宴。
无论从外形还是性格,他都跟omega完全不沾边,非要说还有什么的话,他橙花味的信息素倒算是小清新。
可这种小清新放在他身上非但没给他增加一点omega的气质,反而和那一身粗糙碰撞出了奇异的魅力,让omega们脸红心跳,alpha们欲罢不能。
许宴正在欣赏自己的大作,突然被点名,他特别无辜的看过去,我是omega,纯的。
声音里还带着一丢丢委屈。
班主任对他的卖乖不买账,我管你是纯的还是混的,后天我要看到你提交的报告。
坐在旁边的alpha赵越拍拍他的肩膀,抹着泪,去检测吧兄弟,找回真正的自己。
许宴:
公共悬浮车上只有零星几个人,许宴坐在靠窗的位置,托手看向窗外。
车里播放着新闻简报
【虫族已经进入休眠期,安全起见,请广大市民不要独自前往虫族频犯的地区】
【荣耀军团已于18号上午抵达军工星,至此所有出征的军团全部回归,正式迎来长达两个月的休战期】
【近日,有人匿名举报一omega伪装成alpha进入军部,事发时已是中校军衔,目前当事人已经被撤职查办,案件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在帝国,omega和alpha一样金贵。
鉴于omega的体质和频繁的求偶期,法律虽没规定omega不能参军,但就算足够优秀,进入军部也只能从事文职后勤工作。
许宴打了个哈欠,整天打打杀杀的,粗鲁。
到站,他拎着画框下车。
路的尽头有一独栋民宅,老旧但面积很大,外墙上爬着风车茉莉,有一些垂在角落的秋千上,栅栏上倒挂着蔷薇,前院的地面上铺满厚厚的一层花瓣。
这里是许宴的家。
刚走进去,身后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和少年欢快的叫声。
许小花,你的快递!
许宴转头看去,是莘言,邻居张婶家的孙子,一个性格活泼的omega,前不久刚过十四岁生日。
莘言踩着栅栏,动作敏捷地爬上去,朝许宴挥了挥手里拿着的包裹,您的快递正在由专线快递员莘言进行派送,请签收~
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许宴表情微变,压了压帽檐,接过来,顺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不要叫我的绰号。
莘言揉揉发疼的额头,小花哥,为什么你的快递会寄到我家,你也太迷糊了吧?
许宴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塞到他手里,喏,快递费,你可以回家了。
别以为一颗糖就能打发我,我已经长大了!莘言边说边双眼发亮的把糖塞到嘴里,一本满足。
回去的时候,莘言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对许宴说:过几天就是百花节,奶奶说你家就你一个人,让我叫你来我家一起吃饭。
许宴拿着包裹的手不自觉握紧,对他挥挥手,我最近忙没空去,你帮我谢谢张婶的好意。
年年都这个借口,听都听腻了。莘言小声嘟囔着走远。
等人走后,他脸上的笑意消失无踪,在原地驻足许久才往房门走。
刚迈进去一脚,耳边突然听到窸窸窣窣地声音,他警惕地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只小猫崽正在花瓣里扑腾。
它看起来只比成年人的手掌大一些,毛色雪白没有一丝杂质,藏在□□色的花瓣中很难发现。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小猫崽头上顶着花瓣,水灵灵的大眼睛看过来,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喵呜声音轻而细,娇嗲嗲的,听得人心尖发颤。
手一松,画框和包裹掉到了地上,许宴脚步一转快速往它跑去。
香香!
第2章
猫崽在花瓣海里扑腾着往前游。
许宴往前一扑,猫崽往上一跳,精准地扑到他脸上。
被小毛球糊一脸,许宴幸福得飘飘欲仙,无视抵在额头上的肉垫,按着它软乎乎的身体又蹭又吸。
喵呜!毛被蹭逆了,猫崽几次推拒无效,亮出爪子,使出无影猫猫拳。
哇痛!
许宴拼命往后仰,努力把自己的脸从猫爪下救出来,可猫崽看出了他的意图,同样努力地伸爪子过去挠。
许宴觉得有必要和猫崽讲讲道理,将它举到自己面前平视,一年没见,让我蹭蹭怎么了,我可是你爸爸。
安静的凝视后迎来了猫崽更猛烈的攻击。
许宴秒怂,我错了!香哥,香大爷,爪下留情啊!
抱着猫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两人身上都占了不少的花瓣和泥。
崽窝在他的臂弯里,被铲屎官顺毛,享受得半眯着眼。
许宴顶着一脸的猫爪印,逗逗它的下巴,你倒是舒服了,我的脸可还痛着呢。
猫崽微微抬起下巴任由他挠,等享受够才懒洋洋地跳到他的肩头。
歪头盯着他的脸看了看,打量老半天才找到块细嫩的区域,凑过去舔了舔。
被猫崽舔过的地方有些痒,许宴换着角度把脸凑到它嘴边,这里痛这里也痛这里也
顺杆爬是他的强项。
猫崽的肉垫按在他长满胡渣的下巴上,推开,用行动表示,太扎了,嫌弃。
许宴抓住它的爪子放在嘴边吧唧一口,玩着粉粉的肉垫,一本满足。
回到房里,他直接抱着猫去了浴室。
在它专用的小浴盆里放满水,许宴一手托着它一手将温水淋到它身上。
猫崽开始有些紧张,扑腾了几下抱着他手腕,等适应了就随便许宴翻来覆去,洗爪爪洗毛肚皮,被伺候舒服了还会发出咕噜声。
绒毛打湿后,猫崽看起来更小只了,就像刚出生不久。
十五岁那年春天第一次遇到香香,它被雨水打湿,全身脏兮兮的,虚弱地在草丛里不知道躺了多久。
第一眼,许宴以为它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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