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个,阿布冷静地开口,我们现在应该去给殿下他们弄点吃的,如果顺利的话,第二次情潮马上要来了。
空气中的冷香渐渐浓郁,安然挣扎着睁开眼,看到许宴的时候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许宴轻轻擦去他脸侧的汗水,安小辣,醒了?
阿宴?开口后安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又干又痒,忍不住咳嗽起来。
身旁的许宴突然起身,他心里一慌,立刻抱住对方的腰,别走,咳咳
我不走。许宴坐起来,将安然扶起,从床头柜上拿过水杯递到他嘴边,慢点喝。
安然就着他的手低头两三口就把一杯水给喝完了,喉咙终于舒服了一些,到这会儿,他也终于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身后的异样感觉也时刻提醒他。
他真的和许宴结合了。
怎么了,还疼吗?
耳边听到许宴的声音,安然转过头去,见他眼神里掩饰不住对自己的关切,心里五味杂陈。
对不起。
许宴不解,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安然手指微动,犹豫了片刻才拉住对方的手,将你牵扯进来,对不起。
许宴以为他说求偶期的事,不用跟我道歉,严格说来是你被我牵扯进来的,如果我没被绑架,你也不会受到那种气体的影响,就不会进入求偶期。
安然垂着头缓缓摇头,他说的并不是指这件事,明知道推开、躲远、放手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可他却总是无法下定决心。
是他暧昧不明的态度最终造成这样的结果。
许宴见他这么低落,忍不住就想了很多,之前就担心安然清醒了会后悔,现在越看越像是这么回事。
静谧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许宴勉强扯出一个笑来,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反正这里就我们两个人,等出去后我们就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忘了,那就谁也不会知道了,嗯?
忘了?安然心口一痛,已经发生的事怎么可能忘得掉?
可对于许宴来说,忘了也许是好事。
毕竟和他这样的人扯上关系,非常危险。
好。安然比平时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眼底却湿润了,那就忘了吧。
许宴见不得他这样,手轻轻拂过他的眼下,心口闷闷的,别笑了,不好看。
安然握住他的手蹭了蹭脸,声音难以发觉的发抖,阿宴,我好疼。
许宴敏锐地察觉到信息素的变化,感觉到他逐渐急促的呼吸和手指上传来的颤抖,知道第二波要来了。
他将人抱过来坐到怀中,肩膀上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被咬破。
没日没夜的进行到第二天,许宴感觉自己要虚脱了,看到从特殊通道送下来的饭菜,他仿佛看到了天堂。
提上裤子,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拿饭,蹲在地上凶猛地往嘴里扒了几口,火烧火燎的胃终于得到了缓解。
可还没吃几口,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一只手臂从身后伸到他的胸前,温热的身体贴了过来,一边的耳朵被轻轻咬住了,耳边是安然极具诱惑力的声音。
阿宴。
许宴一听,加速扒饭,可只来得及吃一口,整个人都被带着往后拖。
等等,让我再吃一口!
可安然已经彻底被本能控制,根本不给他时间,将他一把甩到床上就坐了上来。
许宴嚼着饭,心里苦。
杀头还要给顿饱饭呢,求偶期竟然不给吃饭!
别说他,安然的体力也快到极限了,只是他被本能支配,感觉不到饿而已。
到第三天,许宴干脆让橘子别送饭了,送些水果和能量补充剂下来。
既要喂饱安然,也要喂饱安然。
第五天的深夜,许宴将晃动中滑落的被子重新包到安然的肩头,将人好好抱住。
他靠着床头,安然坐在他怀里,正低头咬着他的肩头吸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alpha对求偶期的alpha没有缓解作用,安然对他的渴望极度强烈,就算在结合的状态下,依然在拼命渴求他的信息素。
每天被吸血,许宴都怀疑等过了求偶期后他会不会贫血。
也幸好他伤口愈合速度快,否则肩头都要给安然咬烂了。
情动的瞬间,许宴的眼神划过安然形状优美的肩颈,一个想法突然从脑海中闪过。
好想咬一口。
本来就没剩多少理智,这么想的时候他已经低下了头,舌尖在安然的颈后舔过,感觉到怀中人瑟缩了一下,他张开嘴对着那里咬了下去。
第28章
地下的病房里见不到阳光,只有系统模拟出的光照变化能让许宴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又一次情潮褪去,许宴搂着人躺倒就睡。
不是他不想帮安然收拾,实在是太困了!
睡着前他闻闻安然身上的气味。
嗯,还是香的,只要没馊了就好,睡醒后再给他洗澡,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这次他睡得格外满足,如果不是对讲机的声音太吵,他觉得自己还能再睡个三天三夜。
许宴许宴?你还活着吗?活着请回答,活着请
半梦半醒间,他摸到对讲机放到嘴边,咬牙切齿地回:我还没死,不用每天确认好几次!
橘子的声音带着笑意,明显比前几天轻松了很多,这不是怕你有个万一嘛,他怎么样了?
乌鸦嘴。许宴嘟哝了一句,听到他问起安然,下意识地往身边扫了一眼,可这一看发现不对了。
安然怎么没在床上?难道去洗手间了?
许宴?对讲机那边传来橘子的催促声。
许宴掀开被子下床,随手扯了裤子套上去洗手间,可里面也没有人。
奇怪了。人去哪了。
安然?安小辣?他将整个病房都翻了一遍,可还是没找到人。
对讲机那边的橘子不知道情况,一直出声询问。
许宴,发生什么事了?
许宴皱着眉,开门外走,安然不知道跑哪去了。
橘子立刻调出监控查看,可把一整晚所有的公共区域监控都看完也没看到安然的影子。
他习惯性的咬着手指思考,片刻后心里咯噔了一下。
许宴把十层没破坏的地方都走了个遍,还是没看到人,而且这边空气里没有残留安然信息素的气味。
可能现在他已经回去,正躺在病床上睡呢。
许宴原路返回,路上迷路了两次,花了比出来时多了两倍的时间才找到病房。
安然?打开门,许宴扫了眼房间,和他离开时一样,安然并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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