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麻烦您了,爸爸。
一家人不说这些。
许宴缩在沙发上喝茶,眼神在媳妇和爸爸之间转了一圈,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有点多余。
没多一会儿,橘子端着药走进来。
安然喝药期间,许宴围着他团团转,怕药汤太苦安然喝不下,怕药丸太大吞不下,恨不得自己替他吃。
许心在看看儿子那没出息的样子,摇了摇头。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种方面倒是遗传了个十成十。
等安然服了药,许宴却被赶了出来。
许心在:我和安少将有话要说,你先回你自己的房间吧。
爸许宴都来不得多说一句,门就在他面前无情地关上了。
要是别人他还能抗议,可对方是自家老爸,还能怎么办。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眼神变得坚定,抬步朝地下三层走去。
冷风刚和人通讯完,许宴走了进来,他似乎早有预料。
许宴看着冷风,认真地问:我是谁?你是谁?安息是谁?
安然的房间里,许宴走后,房间里的气氛骤然变得沉重。
很抱歉,是我将阿宴牵扯进来的。安然靠在床头,神色还有些疲惫,之前发现安息认识阿宴的时候我要是更警惕些,阿宴就不会被带走。
许心在听着,沉默了半晌,伸手到安然面前。
安然看看他的手又看看他的眼睛,伸手握了上去。
许心在眯眼笑了起来,你是安家人,只要你想,就能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绪状态。
安然没有否认,在身体接触的时候,他能感应到对方的情绪,只是他几乎不会特地去感应。
自从知道阿宴去了学府星后,我就料到他会栽大跟头,他对这个世界了解得太少了,感性的人往往都很吃亏,而且他的身体就像定时炸弹,随时会被引爆,当年我就是因此这个才给他布置了作业,结果这傻小子,作业没完成就跑出来了。
对不起。安然再次道歉,许宴会离开花都,也和他有关。
你应该知道,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道歉。许心在握住他的手,眼神慈爱,alpha就该有alpha的样子,想要独当一面难免需要历练,这点苦都吃不了的话,这样的伴侣不要也罢。
安然:不,我挺想要的。
许心在被他的表情逗笑,那傻小子眼光是真好。拐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回家,这点也随他父亲。
安然看着他,心里却有很多疑问。
许心在给他的感觉和想象中的很不一样,这样一个疼爱孩子的父亲为什么会把亲生儿子一个人丢在花都那么多年。
这么想,他也这么问了。
阿宴嘴上不说,其实对你们的离开一直耿耿于怀。
说起这事,许心在脸上笑意淡了下去。
因为我们没办法再带着他了。
安然蹙眉,为什么?
我们被异人追杀,那个时候阿宴还小,我们不想让他在逃杀中长大,而且说到这里,许心在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他是异人和人类混血,在没有正确的引导前提下,他力量暴走过,差点无法再恢复。
听到对方的描述,安然眉心一跳,眼前浮现许宴看到血时那激烈的反应。
你们用了什么方法让他恢复?
许心在缓缓开口,催眠。
当年小小的许宴看到许心在受伤后,力量暴走,杀光了所有追杀的人,也失去了神智。
许心在用信息素催眠了许宴,封印了他这段记忆,并诱导他逐渐遗忘异人的力量。
这种作用只是暂时的,随着时间流逝,效果会越来越差。
许宴暴走带来的直接影响是会暴露行踪,也会对他自己造成很大的伤害。
我一直希望能用艺术去消除他心中隐藏的那属于异人的戾气,让他哪怕有一天力量解封了,也依然不会被力量左右,现在看来效果是有,但还有待提高。
安然放在被子上的手握紧,追杀你们的是安息?
许心在看过来,不是。
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这和你们扔下我有什么必然关系吗?许宴听着冷风的解释,觉得很荒诞。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知道父亲不姓时而是姓冷,而且不是人类,是一种有人和兽两种形态的异人,安息也是。
安息在异人国灭了冷家全族,父亲追着他到帝国,解救了当时被虫子袭击的爸爸,两人结婚生下了他。
可人还没找到,他们却总是遭遇追杀,在花都S区那次,他失控杀死了所有追杀他们的人。
冷风擦拭着武器,幽深的眼神里透着无可奈何,因为在你暴走的那次之后,我们决定伪装假死藏到暗处,而那时你还太小,带着你太危险,幸好那时你爸爸的身份没有暴露,我们思来想去,决定把你登记在许家,让你以正常孩子的状态长大,至少,再长几年也好。
能有多危险?
理智上,许宴愿意相信冷风说的是真的,可和安息交过手后他并不觉得,安息是个需要父亲不惜抛弃自己,躲在暗处这么多年也无法对付的对手。
冷风放下枪,一声叹息,阿宴,这个世上疯子太多了,我实在不能拿你去赌,我赌不起。
疯子太多是什么意思!许宴一顿,除了安息,还有谁?!
第60章
回到休息室,许心在已经走了,安然正站在床边换衣服。
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许宴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领带帮他戴上。
睡不着了,躺着难受。
半响后,安然低头看看快打成死结的领带。
许宴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给自己打得就挺好的。
安然从他手里把领带抽回来,三下五除二打了个完美的结,语气平淡,嗯,是这条领带太不听话了,绝对不是你太废柴。
许宴从后面抱着他,蹭蹭他的脸,哼哼唧唧的,有点失落,我是不是真的很废柴。
安然扣上袖口,感觉自己身后趴了只大狗,摇着尾巴求安慰那种。
摸摸他的头,安然眼底浮上些许笑意,你身为艺术家的自信哪里去了?
许宴抠着他的手指玩,声音闷闷,可我的艺术天赋在这里没有发挥的余地啊。
从冷风那里一次了解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消化,
安然转身,握住他的手,把人揽过来就吻了过去。
内心深处的焦虑和无措在唇齿交缠间逐渐消退,许宴揽住他的腰,将人抵在墙上化被动为主动,似乎要将胸口溢满而出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
分开时,彼此都能听到对方不稳的喘气声。
安然抚过他的脸,低声说:那些恩怨和你没有关系,不要被影响,继续用你的心去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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