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辈子一样的时间,他的调令马上就要下来了。
虽然这次有了不同,他内心多了对这里的一丝牵挂。
但是重来一次,他也有太多的遗憾想要改变。
林朝阳上辈子因为调令被卡,在红星大队搓磨了多年才回去。
喜欢的姑娘都没来得及表明心迹,就生生错过了。
直到他飞机失事前,林朝阳和喜欢的人还因为重重顾虑,一直没在一起。
他的哥哥祁枫,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因为一桩刑事案件,造成脊髓损伤后抢救不及时,四肢瘫痪。
母亲辞去工作后专心照顾他。
而父亲因为哥哥的事情,心里不痛快,旧伤复发,没撑多久人没了。
他为了撑起他们这一家,用最快的时间完成学业后,考进了外交部,花了两年的时间爬上去获得驻扎国外的机会。
辗转各国找医生给哥哥治疗,都没效果。
忙碌之中没注意到母亲绝望之下,竟然患了重度抑郁。
在他三十岁生日之前,自杀了。
临死前,带走了哥哥。
只因为不想拖累他后半生。
所幸,母亲和哥哥刚走没多久,他也飞机失事了。
在闭上眼的那一刻,他觉得也挺好的。
马上就可以和父母团聚了。
但是没想到睁开眼,时间倒退到了十年前。
也是看到了余悦,他觉得,或许他可以改变这一切,改变原有的人生轨迹。
所以,他什么都没做。
即使不舍得和余悦相处的日子,他也没有试图阻止调令下来。
因为余悦和他的人生还很长。
而有些事情,现在不做以后就没机会了。
“看见朋友不打招呼?”袁建安看着祁言半天站在那里也不动,不解的问他。
祁言回过神,跑了过去。
“余叔,悦悦,你们怎么在这?”
余光明一听祁言的称呼,立马炸毛。
“怎么喊人呢?悦悦是你喊的么?你这小伙子看着挺精神的一个人,怎么瞎说话!”
余悦没想到余光明反应这么大,有些无奈的解释:“我跟祁言是朋友,他上次问我喊小悦还是悦悦好,我说都行,就这样了。”
余悦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两辈子不管是家人还是朋友,都是这么喊她的。
“不行!他必须喊名字!”
又是那该死的直觉。
余光明说什么不让祁言这样喊。
袁建安过来笑眯眯的看着祁言:“不给我介绍介绍?”
“刚才没来得及,这是我老师的朋友,我喊袁伯伯,是兴阳市新华书店的负责人。”
“这是我朋友余悦的父亲余光明,在轴承厂上班,这是余悦,在农机站和机械厂上班。”
祁言互相介绍了一下,余悦一听,眼睛发亮。
省会的新华书店负责人?
厉害了。
“袁伯伯好!”余悦笑着打了招呼。
余光明也不惧,一口一个袁叔热情的喊上了。
袁建安诧异的看着余悦:“小姑娘还能在两个厂里上班?”
一说这个,余光明可精神了。
吧啦吧啦的把余悦干的事情都跟人家倒了出来。
袁建安听到余悦能翻译外文的时候,神情动了动。
“小姑娘厉害。”袁建安笑了笑没说话。
“哎呀,客气了,您才是真材实料,在您这个文化人面前,我这不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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