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茶,怎么都喝不下去了。
人才!这绝对是个人才!
最淡定的就数余悦,和方毅坐在一起,端着茶看戏。
看着钱金银和曹宗文你来我往,两人一个镇定,一个激昂。
好像在说的不是一件事一样。
方毅听的叹为观止,再次后悔,当初余悦要人的时候,怎么就没多嘴问上一句呢!
看这财务一毛不拔的样子,要是还在中科院该多好。
难怪当初的财务科长这么看重这个人。
“您入职电力工业部二十年,前十年的职位按照工资一个月200元算起,一年就是2400元,十年一共两万四。”
“司长的工资是三百元,您在位十年···”
钱金银把曹宗文这二十年的工资全都算了。
然后还一脸大度的看着对方,最后收尾:“我给您算的还是大概,不算零头和年底的各种福利等等。”
“就这点钱您拿不出来像话吗!”
“说的好!”
余悦一脸兴奋鼓掌的手都拍红了。
曹宗文听的目瞪口呆。
头顶火山喷发,气笑了:“你怎么不干脆从我出生算起?我生下来就是给你打工的得了呗?”
钱金银若有所思:“您这话……有理!稍等一下,我再重新给您算一算!”
“还有您爱人来着,工作了多少年?一个月工资多少?现在什么水平,都可以一起算算。”
钱金银手中抱着一个本子,拿着笔一脸严肃的等着曹宗文张口。
好像只要他敢说,她就敢算。
方毅听不下去了。
“咳咳,人家一家也要吃喝的,咱们又不是周扒皮,别太过分了,差不多意思意思就行了啊。”
曹宗文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没错!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我哥一家子要照顾··”
两人继续交锋,余悦和方毅就在一边听着。
最后曹宗文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前襟后背全湿透了。
最后以两万元的价钱成交了。
不!是捐了。
两万啊!
棺材本都要重新攒了!
最后钱金银看曹宗文的眼神,他想他这辈子是忘不掉了。
白嫖了他两万块钱,最后看着他的眼神,好像还在嫌弃他抠门!
这什么世道!
余悦看他这样,十分贴心的问:“曹司长,我让我的车子送您回去?这大冷的天,要是吹风的话,可就容易生病了。”
曹宗文哪敢坐她的车。
怕再坐一回,他家连耗子进了都要摇头走。
“不不不,谢谢您的关心,只是还要和钱科长去把设备送到所里,就不劳您了。”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背影看着有几分仓惶。
方毅看着余悦无奈的说:“你可真行!牛魔王到了你这里恐怕都得耕上二里地才能走。”
余悦嘿嘿一笑:“那不得感谢您送来的得力助手?”
方毅:“····”
“你今天做的不错。”方毅突然一本正经的看着余悦。
“曹守东最多也就是渎职,没有造成刑事案件,他最多关几个月。”
“曹宗文能混到这个地步,心机手腕,关系人脉一样不缺,就是儿子没养好。”
“现在曹守东工作已经没了,以后也不可能去单位上班,曹宗文又是放低姿态给你道歉又是赔偿的。”
“你要是紧抓不放,真逼得他穷图匕见,再用什么见不了光的手段,对你来说也没好处。”
方毅讲的是为人处世,余悦心里也清楚。
“我知道的方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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