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
咱也不知道。
咱也不敢问。
“毕竟是小沧笙的徒弟,我还没给过你礼物呢。”男子挠了挠耳后,“有了,你等着啊!”
说完,就化作一缕青烟,不见了。
花不语:“……”
现在,是要真的等着吗?
白歌拍了拍他的肩,摇摇头。
七汝也拍了拍他的肩,神色悲痛。
折花对着花不语叹气到:“你最好别动,在这里等着吧。”
玉蝴蝶:“听话。”
花不语:“……”
这群人究竟经历过什么。
白毛狐狸活了几千年,化形最为擅长,他得知某神鸟近期才出过古树,应该是在休息,便摇身一变化作侍女的模样,端着糕点走进了古树里。
这是一棵生于上古的神树,树里别有洞天,栖息着上古神鸟——
知晓天地万物,世间最为公正,能读取记忆明辨是非的白凰,如若有大罪大恶之人,一般都是请这位真正的老祖宗出来定罪的。
老狐狸悄悄钻进古树,里面一片开阔明亮,“她”低眉顺眼地来到此刻正卧着小憩的白凰身边,屏息打量良久,才变回原本的模样。
老狐狸垂着眼睫,目光在这身形巨大的白凰身上打量,最终,锁定了目标,飞速落手。
接着,他就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给抓了个正着。
地上哪里还有什么沉睡着的白凤凰。
老狐狸气呼呼地坐在人腿上,不忘想要踢一脚:“你耍赖!装睡!”
白凤凰似乎真的是清梦被吵醒,一张冰封的脸上都快起霜了,蹙着眉头就往老狐狸脸上一扯:“还闹?”
“夏哥哥——”老狐狸忽然转了脸,声音认错似的带了些委屈,讨好地笑着,伸手挽上化身人形的凤凰的脖子,亲昵地凑上去,在人的脖子上……
狠狠啃了一口。
他瞬间又变回了狐狸,从男人怀里跳出来,嘴里还咬着一根洁白的羽毛,顺滑的大尾巴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度,转过身来对被他咬掉毛的男人眨了个媚眼。
“澈。”男人冷声呵斥,却因为这狐狸单名一个澈字,并没有多大的威慑力。
白色的狐狸叼着他骗来的羽毛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转瞬出现在古树之外的时候,已经变回了人形,而那根羽毛,正夹在他的耳朵上。
澈随手抛着不知哪里抓的野果,也不吃,哼着小曲儿下山去往天元峰。
这家伙都被他骗了多少年了,怎么就不长长记性呢。
澈回到天元峰的时候,十分满意某个小家伙还在原地,把耳侧的羽毛送给了花不语。
花不语拿着羽毛,莫名想起来八年前出现在问罪台上的白色孔雀,趁着夏澈跑去找季沧笙的空挡,问道:“他不会把那只白孔雀打来吃了吧?”
四位师兄:“……”
折花:“踏花,那个不是孔雀,是凤凰。”
玉蝴蝶:“以夏老祖的修为,不会的。”
白歌:“但是我觉得,是他的话……可能真做得出来。”
几人再次沉默了。
只有七汝绷着一张脸:“你们让我想起来,我在藏书阁里看见过的一本天元杂记里的事。”
“曾经,就是这位老祖宗,吃饱了没事干,晒太阳的时候,打了个嗝……”
“从他嘴里飘出根夏老祖的羽毛。”
“毕竟夏老祖是神鸟,澈老祖又是狐狸,当即就把第五代天元仙尊给吓坏了。”
“看来这种事情是真的会发生啊……”
敢在太岁身上拔毛,封个天下第一人,估计没什么毛病。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说一下身高,季沧笙169,女澈178,男澈189,夏比澈高一个头220公分左右……嗯
求求了不要和谐我我啥也没写
第18章番外一.
我不喜欢夏天,但我喜欢夏。
☆凤凰和狐狸
白色的凤凰,在上古时候的名字,叫鸿鹄。
鸿鹄原本不属于陆地,可他的使命,让他不得不下凡而栖。
他单名一个夏,是人间的观测者。
人类的存在,让未来太过难以预测,帝君卜出人间将会发生一场千古之灾,便特将夏派往人间。
夏刚到这片陆地时,一切都还未开化,他随意地落在一座山上的树头,睡了万年之久。
等他睡醒时,世间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人类从食不果腹,到农耕劳作,一切都变得井然有序,他们将世间万物渐渐掌控在了手中。
夏看着这沧海桑田的变化,便不再长眠,在这人间四处游走。
日出日落,云卷云舒,万物皆有来去,唯独苍空常伴。
那是一个雨夜,潮湿,阴冷,浸着雨水的衣服黏在身上,连心情都会跟着泥泞的黄土糟糕起来。
夏不喜欢雨,而雷雨季节的雨总是来得莫名其妙。
他钻进一个山洞,升起火焰,将自己整理干净。
咕噜噜地,地上滚过来一只小巧圆润的苹果。
火光触及不到的黑暗里,一双眼睛亮汪汪地盯着自己。
“过来。”夏伸出手。
黑暗里的小家伙便不见了。
不一会儿,地上又滚过来一只比刚才要小一些的苹果。
那双眼睛躲在更深的地方,窥视着这个雨中走来却一点也不狼狈的男人。
夏吃了其中一只苹果,倒头靠着墙边睡了。
夜里安静得只剩火堆偶尔烧得啪嗒一下响。
黑暗中的小家伙等了好久,轻手轻脚摸过来,对着火堆左看看,右看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
它烤着火睡不着,在地上滚了一圈儿,便又悄咪咪摸到男人身边,被忽然醒来的人吓得差点跳起来。
男人的手很宽,被火烤得暖和,却比小家伙的体温低些,一只手就能把它整个腰肢抓在手里。
小东西大概是被吓愣了,抱着两只小爪子挣扎都不敢挣扎一下。
夏把它放到地上,小家伙就又钻进黑暗里了。那是一只纯白的小狐狸,没有一丝的杂毛,爱干净得紧,身上连泥点子都没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火堆已经熄了,怀里却是暖和的。
夏带着这只奶狐狸将人世间走了个遍,教他怎么变幻人形,教他说话和行走,教他所有能教的东西,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澈。
小东西刚开始走路的时候,手老是喜欢往地上抓,夏就只好牵着澈的手,走到他能好好走路了也不松开。
小狐狸不仅聪明,还小聪明,整日里调皮捣蛋又爱闯祸,一被抓了就开始卖萌打滚儿,钻到夏怀里又亲又蹭。
狐狸表达爱意的方式是咬脖子和脸,但是狐狸牙齿太尖啦,只能变成人磕牙印儿,一串又一串,黏到身上就扒不下来了。
后来。
后来小狐狸长成了大狐狸,成了真正的狐狸,你就再也抓不住他了。
比如夏天掉毛掉得很难看的时候,澈往往会发挥他超高的躲猫猫技巧,消失一整个夏天。
不过等秋天之后,毛长齐了,他又会趴在他腿上,抱怨秋老虎热得他想住进水里。
“夏天真的太热啦——”
他蜷着身子往他怀里钻,再热也不怕,嘀嘀咕咕地犯困道。
“我不喜欢夏天。”
“但我喜欢夏。”
完.
作者有话要说:求求了,不论正文还是番外,答应我,不要考究,全部都是我乱编的(失声痛哭)我是文盲QAQ
另外凤凰和狐狸大概还有一个番外,大家喜欢这一对留言我给加戏,不然就懒得杀脑细胞了哈
第19章第十七章
花不语顿时觉得这根羽毛实在烫手。
“没事,收下吧,夏老祖脾气很好,不会怪罪的。”
这根本不是会不会怪罪的问题。
他在藏书阁找过关于夏的文字记载,这位上古神兽老祖翅膀一扇就足以覆灭整个上仙界,吐一口火便能将整个阴界烧为灰烬。
虽然他们这群修仙者被尊称为上仙,仙君,可真正的仙者,却是栖息在仙寐山古树中的夏。
仙寐山就是因这老祖宗命名的。
约摸快到晚膳的时候,季沧笙姗姗来迟,面带惫色,这缘由嘛……大概就是在场这位吃嘛嘛儿香的老祖宗,名为澈的狐狸了。
“来,小踏花。”澈两根手指捏着一个小巧的玉瓷杯,“尝一口神仙水,神仙喝了都快活。”
花不语不用低眼都能闻到杯子里散发的浓烈的酒香和桂花味儿,不是陈年的那种香醇,带着刚泡下去的清香,以及火辣辣的酒味。
花不语酒量不错,既然是老祖宗给的酒,自然是要喝的,他也不推脱,拿过酒杯一饮而下。
忽然之间,全场安静。
“小踏花!快快!快吐出来!”
“我去这傻孩子咋这么实诚!”
白歌和七汝赶紧跑上来夺过花不语手中的酒杯,折花也拿了个馒头过来。
“呛着没?吃不了就别吃啊……”
花不语张嘴:“……咳,咳咳咳……”
这个酒,比闻起来烈多了!
他完全忘记了,上一世因为从小就是在尘世中跟着修行,酒量是一点一点堆积起来了,这一世他来天元门八年,可是在几个师兄的保护下滴酒未沾的!
这酒本身就是澈搞来的烈酒,撒了几朵桂花儿就端出来了,喝下去又甜又辣,可不呛人了嘛。
花不语被酒呛得眼泪都给咳了出来,几个师兄手忙脚乱给他顺气递吃的,恍然间,他听见一声嗤笑,抬眼透过泪光朦胧,就看见不远处,季沧笙在烛火中笼着一层柔柔的光,一把折扇叠起点在唇前,正对着这边笑。
那丝笑意不妖.媚,也不冷清,却勾得人心窝子都要痒一下。
几分醉意上来,便越发觉得这人说不定……
花不语摇摇头,自己这是真的醉糊涂了。
几个师兄摸不清季沧笙的性子,只好把花不语丢得离季沧笙远一点,让小家伙一个人在边儿上醒酒。
结果一个没看住,就又让澈给溜过去灌酒了。
花不语被夜风一吹,清醒两分,知道这酒喝不得,却又差着好多个辈分不能拒绝。
他上辈子没怎么醉过,也不知道自己酒品何如,万一要是真喝醉了做了什么错事,战战兢兢苟下来的这八年不得全泡汤了?
“小孩子没醉过,多醉几次就会喝了。”这磨人的老祖宗比季沧笙还想一出是一出,捏着花不语的面颊手指一挑,杯中的花酒便灵巧地钻进花不语喉咙里。
几个师兄早就被灌昏了头,完全没反应过来,花不语就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这下完了。
一个浸着栀子香味的身影飘了过来,拉着花不语的手臂转了一圈,那双手微微发力,从背心顺到手指,酒气便从指尖排了出来。
花不语顿时就清醒了,看着这个月色下宽袖长衫朦胧笼着一层光的人,总觉得自己还没醒。
他还来不及行礼道谢,又被另一个连头发丝都是雪白的身影拉过去,酒液顺着苍白的指尖,泥鳅似的钻进了嘴里。
花不语还来不及醉,又被清高不及的浅色身影给拉过去,顺着背到指尖捋了一遍,将酒气从体内逼出。
结果人还没站稳,就被带着丝妖气的某人拉过去,再灌了一杯酒。
早就被灌出醉意的几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晕晕乎乎看过来,脑袋里只剩一个想法。
师尊和老祖宗这是在抽陀螺呢?
花不语没被酒给灌昏,倒是被这两人给抽昏了,最后结结实实倒在一个散发着醉人香味的怀里,另一头拉了拉他,他被一只手按着,没被拉动。
花不语看着比季沧笙还小点,身高却已是差不齐了,侧眼便可以看见那张冷清得不容半点感情的脸,顿时那天旋地转的感觉就退了大半。
花不语被季沧笙丢给了几个徒弟。
“我来陪你喝。”
“跟你喝没意思!”澈毛都要炸起来,哪有人一边喝酒一边把酒气给排出去的!喝酒不醉跟喝水有区别?
季沧笙抓着澈就给他灌了一杯,倒是丝毫没看出他对这个口头的“老祖宗”有多尊敬。
澈的酒量确实好,特别是在这种无聊的场合,直接端着酒壶咕咚咕咚当白水灌着喝。
花不语看着那家伙一壶又一壶,脸都不带红的,正在思考他是不是也跟季沧笙一样边喝边把酒气给驱出体内,就看到澈脑袋一歪,倒季沧笙身上去了。
“小苍生啊——”
约摸是狐狸成精的缘故,这家伙即使醉了酒,说话也带着几分的媚气,长叹一声跟唱歌似的好听。
季沧笙看这家伙醉了,这才端着酒杯小酌两口,懒得搭理。
几个师兄喝醉后,吵吵闹闹的,季沧笙明明没醉,却一点也不管这群早就没了礼数的家伙,独自一人饮酒,赏月,无视某个耍酒疯起来就动手动脚的家伙。
直到季沧笙薄如蝉翼白的半透外衫被扒下,那件浅浅草色的衣衫快要惨遭毒手的时候,一道白影从天而降,落到两人面前。
来者身材颀长,比普通人高出许多,虽然青丝过膝,却束得规整,从头到脚都透着股子脱然尘世的味道来。
“澈。”他的声音如同冷涧奔腾的溪流,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