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逼:古耽,穿游戏穿成npc小菜鸡的主角,意外发现他带着打游戏时候的装备穿越了,而他打游戏非常痴迷囤货,即便穿越了也如此,眼里只有升级打怪填仓库,“恋爱,影响我囤货的速度!”
毒医:现耽,古穿今,阎王爷手里头抢人的鬼医在线唱跳rap打……不是不是,人家正儿八经走演戏的道路哈,毁容算啥,你就算只给他剩个脑袋他也能治好自己!(不不不这不行的哈)
感谢厌茕小可爱的雷,存稿要没了我好慌……
第25章第二十三章
“师父!”
花不语有瞬间的慌神,以季沧笙的修为,怎么可能轻易被毒蛇所伤?况且那些毒血已被逼出……
空气中弥漫着血液的腥味,一如八年前那日清晨,铺天盖地笼下来,经久不散。
微风带着血腥气,将夜色都染上了淡淡的红,月光下季沧笙面如纸色,唇瓣苍白,气息微弱几不可查,浑身冰冷冒着寒气,甚至能感受到他体内的修为正在不可抑制地缓缓流逝!
怎的成了这样!
花不语并指搭脉,替季沧笙梳理经络,却没有在季沧笙体内找到半点毒素。他将视线转至季沧笙手上的伤口,似乎感受到了那若有似无的邪气。
花不语想也不想,伸手便要按下,却忽的凭空飞来一片绿叶,直接覆在了伤口之上。
“他好不容易救了你,你还想在这儿给他陪葬?”
一条白蛇出现在了不远处,它手臂粗细,头上长角,竟已是快要化蛟了!花不语心生警惕,却觉这白蛇声音熟悉,他略有些疑惑地问到:“蛇仙奶奶?”
“伦家不能离开那里。”白蛇没再靠近,只淡淡地说,“伦家替你封住了伤口,你快带他回去吧,兴许还有救。”
花不语深吸一口气,探得季沧笙体内修为虽还在流逝,却已缓慢十有八、九,他将季沧笙抱起,低头向着白一曦行礼:“谢过蛇仙奶奶。”
白蛇尾巴一甩,便钻回崖下,再不见踪影。
天元门灯火通明。
花不语到的时候,夕阳如血,将整个天元门大大小小的群山染成了鲜红色。
只转眼,明月高挂,光亮将星星都淹没。
大殿外的山林里闪着幽幽的火光,灵蝶如萤火虫一般忙碌穿梭,殿内人来人往到,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一旁攥着衣角沉默不语的少年。
“唉……”癸末上仙摇了摇头,“老夫也解不了。”
说完,白发长须的老者摇了摇头,将那片脉络都被邪气染黑的树叶覆了回去,沉声到:“只能看沧笙自己的造化了……”
“连您也……”子沉深吸一口气,终是没叹出来。
二十二峰上仙各有所长,其中亥合上仙最善医术,癸末上仙则最善蛊毒,天下之毒于他而言好比儿戏,连他也解不了的蛊毒,只有一种可能——
这是来自阴界的蛊。
“踏花,你将此行的见闻,再详细地说一说。这片叶子,恐怕撑不到天亮了。”
“是。”
花不语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托出,却没代入任何的猜测,现在的他还太小,没见过世面,自然不会知道关于阴界的任何消息。
“竟然是魔蝶!”
几位上仙互递了个眼色,没有继续说话。
“不过那歹人竟乘着白一曦蜕皮之际这般无法无天,毁了整个长灵镇,不用天元门插手,等他蜕皮之后,自然会去解决,就是天元仙尊这蛊……唉!”
“子虚上仙,师叔已经收到消息,正在赶来。”折花匆匆忙忙走进大殿,禀报完之后,看了花不语一眼。
不同于殿中其他人那责怪的眼神,更像是……带了些心疼。
“师尊!”玉蝴蝶还未踏入殿内,声音就已响起。
“师尊!”“师尊!”接连踏进殿内的,是七汝和白歌。
几位在场的上仙张了张口,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这可是来自地狱的蛊毒,即便以季沧笙的修为,也是凶多吉少。
几人身上带着传音石,方才的话自然也是知道的,他们在查看完季沧笙之后,忽然转向了花不语。
“你……”
花不语埋着头,自觉无颜面对几位师兄,闯下了这么大的祸,说不定……即便季沧笙不赶,其他人也会联名将自己逐出师门吧。
如果去的人不是自己……
如果去的人是折花师兄,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他一意孤行,让背后之人有机可乘。
或者说,以季沧笙的身份,不论带谁去,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责骂,本就是应当的。
“你没事吧?”
一句话,很淡,很轻,却砸得花不语鼻根生疼,他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几个师兄,殿中的火光有些模糊。
“我没……”
活了几十年的人,竟然头一次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不用自责,师尊定会没事的。”
“师尊福大命大,阴德厚重,阎王爷不敢乱收的!”
白歌用手背拍了一下七汝,示意他不要在诸位上仙面前乱说话。
“你懂个屁!”二十二上仙中火气最大的丙阳上仙憋了许久,此刻诊断结果一出,直接破口大骂起来,“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蛊吗?”
“丙阳!”子虚打断他的话,“你最好知道什么话该不该说。”
丙阳被子虚一训,气不过,又张口到:“癸末和亥合脾气好,你师父又说不了话,那就我来说!”
“你师尊为了救你,替你挡伤,他还能害你不成?我看你是自以为小小年纪化神境修为,就尾巴翘到天上去,连师尊的话都不听了!”
关于季沧笙为何受伤,花不语的说辞是,自己擅作主张,没有将蛇上下劈开,以至砍下的蛇头有可趁之机。
这确实是自己的错,他并没有找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如同他想不到被砍下的蛇头还能咬人,他也想象不出,季沧笙会替自己挡下这伤。连花不语都觉得,犯错的人活该受点惩罚。
他本以为,会杀了那么多人,甚至将徒弟也做成傀儡的季沧笙,嗜血成性,能扬言让所有人给他陪葬,把人间变为炼狱的恶魔,就是季沧笙的本性!
可是为什么……
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季沧笙,连一点小伤也会替徒弟挡下。
“啧。”
一声不满的咋舌,没有将丙阳的话打断,随后一个禁言术落下,大殿转瞬间只剩灯芯燃烧的滋滋声。
殿内的人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还没死呢,师叔就要替我管徒弟了?”
“师尊!”玉蝴蝶几人哪里还有方才的稳重,一双双眼睛被火光映得发亮,恨不得立刻扑上那卧榻,将季沧笙给抛到天上去。
“嗯。”季沧笙应声,正欲起身,玉蝴蝶便将他扶了起来。他淡淡看了花不语一眼,七汝立刻将花不语拉到面前,免得他继续被丙阳训斥。
“沧……天元仙尊,你怎么?”
那么难解的蛊毒,连禁.书中都没有记载,季沧笙怎么能转危醒来?他体内的修为可是还在流逝的!
季沧笙摆了摆手,将覆在左手的叶片揭下,道:“出来吧。”
他手背上被毒侵害后发黑的伤口渐渐湿润,黑色的血液凝聚成珠,滴落下来,却没浸进薄被里,而是滚落后一点点汇聚成了一摊黑色的液体。
季沧笙忍痛皱了皱眉。
随着黑血滴落,他体内修为流失的速度渐慢,手背上因毒蔓延开的黑色蛛网状的血丝点点收缩,当最后一滴黑血落下,伤口终于变成了正常的深红色。
在场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随后,那滩黑色的液体滚动扭曲起来,季沧笙抬手拦下众人,却是疼得说不出话了。
黑色的液体逐渐凝聚成形,竟是隐约成了一个孩提的模样,青黑的烟雾生起,笼罩片刻后散开,卧榻上竟然坐了个四五岁的女童!
花不语看着那张脸,霎时喘不过气来。
是三囡囡。
“哥哥!”三囡囡哇地一声哭起来,扑到季沧笙怀里,“哥哥,哥哥!”
季沧笙捏着她头上的小揪揪,安慰到:“乖,没事了。”
三囡囡浑身散发着阴邪之气,和季沧笙之前伤口的蛊毒有着同样的气息,若是不错,三囡囡正是季沧笙体内的蛊毒本身。
“哥哥……我好疼,村里的大家都死了,他们在我身体里,我好疼……”三囡囡哭得哽咽,语无伦次地一点一点将事情的原委说出。
半年前,白一曦刚入长灵崖蜕皮,就来了一批怪人,杀光了村里百口之多,将数百条蛇灵炼制成蛊,而这些蛊全部被豢养在了三囡囡体内。
村民死去后的□□被魔蝶所操控,依凭着身体的记忆维持着貌似平静的日常。
三囡囡虽然是个四五岁模样的小孩儿,实际上已有近百年的修为,可即使是她也无法认出那群人究竟什么来头,因为那些人的脸全都被黑色的瘴气所笼罩,连神识都无法穿透。
在场的诸位上仙自然明了,那瘴气,自然是阴界的东西,精怪自成一界,却偏与阴界之物契合,更适合用来炼蛊。
可他们的目标,为什么会是天元门?
“你既身为蛊,为何会有自己的意识?”
按常理来说,几乎任何蛊虫,都完全受其饲主控制,可谓一根绳上的蚂蚱。
蛊虫分子母蛊两种,子蛊死亡养蛊人会有所感知,而蛊母死伤,都会重伤养蛊人。越是强大的蛊母,越是需要从小养起,与养蛊人建立同生共死的羁绊。
三囡囡的□□变成了蓄养子蛊的蛊母,而又是数百条阴蛇蛊,可以说,这种强度的蛊虫,几乎就是养蛊人的意识体,不该有自己的意志。
而现在,三囡囡自己便从季沧笙身体里跑出来,拔除了蛊毒,实在是让人无法信任。
小姑娘被吓得瑟缩一下,躲进季沧笙怀里没有继续解释下去。
“好了,癸末,我给……天元仙尊查看过了,确实已无大碍,就放过她吧。”医者仁心的亥合上仙出来和事道,身为蛊物已够可怜了,现在连□□也不剩下,消散也只是时间问题。
风将束起的红棕色帘子一角吹起,带着有些刺鼻的驱虫香的味道。
从三囡囡离开季沧笙的身体起,就注定了结局。
“哥哥,我好舍不得你。”
“你是除了姐姐以外,对我最好的人了。”
“愿蛇仙奶奶庇护你。”
“姐姐来接我啦!”
小家伙跳到地上,身形越来越淡,消失在了无尽的夜色里。
大殿只剩寂静。
一声鹤唳打断了这沉重的气氛,花不语却是浑身一抖,不禁望向了殿门。
这个声音……
“是师叔到了。”折花垂着眼帘退到一旁,玉蝴蝶等人也退开了路。
而后,一个如深夜般墨蓝色的身影落地,火急火燎奔进殿内,来者风尘仆仆,带起清风一阵。
花不语呆滞在那里,口中溢出一声低语:
“师尊……”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没修完……后半部分估计会小改,争取下次更新之前修完orz
感谢锰钢小可爱的雷~
今天也谢谢喜欢030
第26章第二十四章
男人如风一般穿过大殿,浑身上下透露着暴雨前的压迫感,是花不语从未见过的模样。
“师尊,您为什么都不生气啊!”
小孩儿一双眼睛瞪得通红,若不是男人拦着,他非得把面前的人给狠狠教训一番。
“踏花,你忘记我教过你什么?”
“……”小家伙深深吸了一口气,眼泪憋在眼眶里打转,攥着拳头狠扯了一把衣角,艰难地吐出烂熟于心的训诫,“仁者之仁,温良贤达,上下相亲,杀身以成。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
沈释见他背起了祖训,不由得叹一口气。
人有天性。师者教育,为后天修养,可改其德行。花不语天生倔强顽皮,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小孩儿背完仁德篇,再大的脾气也被磨没了,祖训这东西不仅很压脾气,还挺让人犯困的。
女子哭哭啼啼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街尾,他不敢在她身上做任何手脚来追踪,却暗自记下了她消失的方向。
实在是太令人生气了!
师尊品行高尚,乐善好施,帮助那女子已不是一次两次,女子却倒打一耙诬陷他们师徒,让所有人看他们都用着奇怪的目光。
可即便如此,女子再次受难时师尊还是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了,她却恬不知耻反手勒索伸手要钱!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最让人不解的是,师尊竟然还真的慷慨解囊了!
暗暗哽着一口气的小家伙表面上装作已经释怀的模样,修行步步到位,心里头的算盘却已打的震天响。
他有的是办法去找到那个女人。
十二岁的花不语眼珠子一转,溜进一条小巷子。每日功课做完后,有段自由的时间。他一般会到镇子上逛逛,买点必需品什么的,他身上有碎钱,吃饭都是自己解决。
他们来这个镇子已经大半个月了,也有不少熟面孔,不过因为曾氏的事情,不少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呿。”他不以为然,却不代表心里好受。
自从被师尊收养,花不语便过惯了游历人间的日子。小小的年纪便看遍世间百态,他本以为自己心性也有所成,却还是被这群愚昧的村民气昏了脑袋。
事情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
有传言,村长的一个侧室日久生情,被村长高尚的品性所打动,主动坦白自己其实是华佗转世,因是女儿身,手脚一直得不到施展。
而村里曾氏一族人人勤勤恳恳,出了那样的事,实在无法坐视不管,便主动熬了一方药,仅一夜便药到病除。
自那以后,但凡有有难解之症都会找到村长家中,请夫人开一方药,少则隔天,多则七日,即便半个身子踏入鬼门关也能拉回来。
不少邻村的人得知此事,也带重金上门拜访,只求一方。
这侧室夫人毕竟是出嫁女子,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一卷珠帘之后,牵丝诊脉,亲自熬夜,从未有半点失手,被奉为佳话。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即便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仅仅牵线搭脉就可如此简单的药到病除。
此事只有一种解释——
这位侧室是神农氏血脉。
神农氏的血脉,越是纯净,便越是强大。活死人肉白骨这种说法并不夸张。
花不语年纪虽小,却知道族人从来不会生病,身上也不会有伤疤,即便受伤也转瞬便好。
不过为了全村人的安危,他们从来没有公开过这个秘密,只默默地种田养家。
神农氏后裔不止他们一族,民间也有散落。师尊在保护自己,教自己功法的同时,也在尽力打听,救下流失民间的神农后裔。
然而这个村落的事情并不如想象般那么简单。
若只是疑难杂症也就罢了,这小小的村落竟然笼罩着邪气!经过一番调查,最终发现邪祟很有可能附身在曾氏一族的族人身上。
曾家老三讨了个邻村媳妇儿,女人嫁进曾家,没多久就疯了,逢人便说曾家闹鬼。
眼见着重金讨来的媳妇肚子还没有动静便大病一场,请了多少医生都治不好,就要撒手人寰,却忽然得到了村长家的救治。
治好了的曾岚氏再不胡言乱语,很快,连肚子也有了起色。可普通人发现不了,不代表沈释察觉不出来。
这个曾岚氏,身上有极重的阴邪之气,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个死胎。
原本想待些时人慢慢解决,意外却发生了。
村落傍山,村里人生计主要靠山上打食野味,将多余的带去镇上卖掉。村中无论女人小孩都会打猎,曾岚氏怀胎不过四五月,仅是显怀,此时立春不久,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外村不善狩猎的曾岚氏只能每日进山中送饭。
山中多豺狼虎豹,沈释搭救过曾岚氏几次,女人便和师徒二人熟络起来,偶尔还会分花不语一些零食。
那日曾岚氏被几个野贼拦截,小贼被赶跑后,曾岚氏反咬一口说被这师徒轻薄,哭哭啼啼地诽谤他们连怀儿婆也不放过。
虽不懂这边的土话,但那些愤怒的眼神花不语一辈子也忘不掉,他敢打包票,若不是顾虑打不过,他们手里的家伙什早就招呼上了。
曾岚氏污蔑之事过去不过几日,她又被那几个毛贼报复围住,师尊不计前嫌救下她,她却哭着说钱被抢光了没法交代,要师尊给钱,不然就故技重施反告他们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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