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夏惊蛰的动作停了停,唇角的笑容又渐渐浮现。
师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我真的很喜欢你这副违逆我的模样,现在你越是冷淡不理我,等会儿你哭着求我的样子就越是甜美。
她笑得温和,手里的动作却莫名显得凶残,因为许娇眼睁睁看着她把那红花上的细长花瓣一片片撕扯下来,不一会儿,只剩一根光秃秃的绿色花-茎在那里。
许娇后背爬上一阵凉意。
攥着一手的花瓣,夏惊蛰将那鲜艳的红举给她看,许娇转开视线,不去看她。
她听见夏惊蛰问:师姐是在替这花可惜么?
没关系,它们都不会被浪费的。夏惊蛰自问自答,低语道。
果不其然,许娇的冷淡表象并未能坚持多久
很快,那玉石床上就是一阵惊呼:不不不夏惊蛰!你放肆
我如何放肆了?这么多花儿,不让它开在最美的地方,师姐不觉可惜么?
许娇整个人想蜷缩起来,又被身前那人强硬摁住,唇齿间透出的声音里含着极致的忍耐:别放呜住手疯子、变态
夏惊蛰亲了亲她眼角的泪,温柔地问:我住手,师姐愿意嫁与我么?
许娇听不清她的话了,只囫囵地点头,没过多久,又不知想起什么,胡乱地摇头。
她就像被夏惊蛰折腾疯了似的。
夏惊蛰笑得比花还绚烂:师姐这模样真是可怜极了,可我却不知师姐究竟愿不愿意嫁呢?我先提醒一句,你若再不开口,可就没机会了。
夏惊蛰
我在,师姐,我在。
饶了我
不饶。
许娇眼角渗出泪来,听见对方残忍又温柔的一声不饶,她又坚持许久,却俨然置身于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怎么都等不来光明。
她终于坚持不住了,神智慢慢溃散,模模糊糊中,她看着夏惊蛰的笑容,失神地开口:嫁
她轻声道:我嫁。
却总会被亲戚们想办法找回去。
每次报警被找回去的时候,她就要被邻居们、看热闹的人训斥一顿,人群中都是窃窃的声音,他们以为她听不见。
真会给大人添麻烦啊,人家亲戚看她无父无母,好心养她,竟然还给人家找麻烦,简直就不懂事,这要是我孩子,我早扇她了。
是啊,这绝对就是对她太好了,为什么基层的警-察天天这么忙,还不都是因为现在这些小朋友看了两集电视,脾气大,闹什么离家出走给忙的,果然有娘生没娘养才这样吗?
按我说啊就该揍,揍她两顿屁事没有,就学会老实了。
小时候的她还太过尖锐,以为那些人会有这样的念头,是因为被她那些亲戚的和善嘴脸给骗了,所以只尖叫着喊:
才不是这样的!
他们抢了我爸爸妈妈的东西!他们是小偷!我不想和他们住在一起!
人群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了停,不知哪个长辈过来给了她一巴掌。
她被打懵了,连哭都没有反应过来,听见旁边穿着制服的人来劝架:
哎哎哎,有话可以好好说,不要打孩子。
不好意思啊,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这就把她带回去,小孩子不懂事才乱说话,那些都是没影的事情,你看我们也没短过她的吃穿,也没虐-待她,都是因为她太不懂事了。舅妈走过来,端起那虚伪的笑容,对着劝架者点头哈腰。
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
她还那么小。
没有人帮得了她。
何况
看热闹的那些人,真的在乎真相是什么吗?
等人群散去之后,隔天,沈夜岚背着书包下楼的时候,不知走到几楼,恰好隔着个防盗铁门,看见个平日里嗓门很大的邻居拨了拨孩子的书包。
离她远点,这孩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小小年纪心机重的很,你可别跟她一起玩,哪天得罪了她被她惦记上了都不知道。
小小的沈夜岚站在那里,隔着竖条的铁门栏杆与那女人的目光对上,茫然又不解。
她想,难道她该忘掉这些亲戚所做的一切吗?
错的明明不是她,为什么这些人也还是会讨厌她?
她想了很久很久。
后来,她不去想了,因为她已经习惯了。
我天,刚被班主任逮住罚站的是沈夜岚吗?她不是一班的学生吗?我听说一班可是早上五点五十就自觉到教室的,我们班的早读六点二十才开始,她居然迟到了?
人家是学霸好吗?能跟我们这样的混一块儿吗?说不定她是随便找了个地方自习,一下子没看到时间才迟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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