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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课间做早操时,薛忱以不能剧烈运动否则会胃痛的奇葩理由请假,一个人留在教室。
饮水机没水了,水哥暂时不会来,因为胃药的缘故他老是犯渴,就忍不住跑去办公室接了点。
老师开会去了,办公室里只有一个短发的女生正在老赵的桌子上翻找什么东西。
老赵敬业是敬业,但是卷子多,而且出了名的没收拾,乱七八糟的卷子铺了一桌。估计那女生会找很久,薛忱本想帮她一把,但考虑自己在学校里的高冷人设就算了。
这几天天气热,十几分钟左右他很快喝完了水又去办公室,惊奇地发现女生还在那里。
女生一头短发,耳畔的头发垂落遮住表情,但薛忱听见她无奈的叹气。发现她的动作已由翻找变为认命的整理,还不时地看了看时间,似乎很着急。
薛忱淡淡问:你在找东西?
女生看见他,似乎吓了一跳,脚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仔细观察薛忱的表情后,才怔愣着,声音略轻的点头说:嗯,一套试卷。赵老师忽然要讲,但已经是上学期做的了,他忘了讲,让我找找看。
薛忱走过去,笑了,上学期的卷子?估计找卷子只是目的之一,让你帮忙收拾桌子才是真正目的。
他绕过女生,在办公桌前蹲下,拉开右侧的柜子。
他被请进过办公室好几次漫长教育,老赵有时会边工作边训他,薛忱有幸见得他整理桌面的方式东西往一边叠,有什么暂时不用的东西就都往右下角那个柜子里塞。
你在这里面找找看。
女生惊讶了刹那,打量他的时间并不短。
然后点头,俯身翻找。
果然,很快找到了。女生抬头冲他笑:谢谢。
"没事。"
薛忱这才看清她的脸,是属于文静内敛的漂亮,很干净。
"啊,那个,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了。"女生感觉到薛忱的目光,些微诧异,然后再度道了句谢,急急抱着试卷离开了。
女生刚出办公室,走到过道,正要下楼梯,一个女老师逮住她夸:简莘,这次不错呀,超过周传那小子了,虽然没正式排名次,但你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
谢谢老师。简莘温温一笑,那我先去上课了。
嗯,争取继续保持。快去上课吧。
女老师进了办公室,简莘正要走,但看见薛忱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他推了推眼镜,没有看见正注视着他的简莘,犹自挺直脊背,直视前方,随心的步伐稳而有力,鬓发飞扬着擦过耳畔,脚下生风。
这个人,和传闻中一样,又不一样。
简莘抱着试卷,瞧着那背影,不知不觉瞧入了迷。
第18章掉马
9月1号那天,他们高三放了半天假。
薛忱昨晚不知怎么回事,没睡好,躺在床上脑袋发昏。
直到起床刷牙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昨晚梦见了什么。
他居然梦见了一晚上的男主!
准确的说是梦见自己被男主揍了一晚上。
他梦见脸上打了马赛克的男主,才开学就把他摁在走廊上当着全校的面一顿揍,他和他打起来,两败俱伤。
梦里,男主那张马赛克脸就离他半分近,他揪着他的领子,冷冷地说:你要是敢动我喜欢的人,我一定,弄死你。
他还梦见男主家里有巨款,秘密曝光后化身特权阶级,在学校里对他围追堵截,逮住机会就各种揍他。
才开学,这男主就开始阴魂不散。
嘁,他才不怕,他现在有大腿抱着,虽然这位大腿目前失联中。
想起余睿轩,薛忱看了眼手机,十来天了,他发的消息没有收到一条回复。
朋友圈也停止更新,就像忽然间彻底消失了一样。
他甚至担心人真出什么事儿,去废书问过,从徐锦昭那儿套了半天话才知道他回老家了。
空调似乎坏了,昨晚太热,加上做了一晚上噩梦,薛忱身上出了一身汗。
薛忱打算冲个澡,结果停电了,没热水,薛忱就直接拧开水龙头开始冲凉水澡。
冲完以后,觉得脑袋越来越沉,上午没课,忍不住躺床上睡了会儿。
没趟下两分钟,他就从惊吓中睁大眼睛。
一闭上眼!就是男主像黑熊一样魁梧的身形!
但这次不再是马赛克脸,只是变得青面獠牙,虎背熊腰。
薛忱不想睡了,躺在床上深思:
最近反常地梦见自己被男主花式吊打,他并不认同这是因为自己对未知男主的恐惧,因为他认为自己并没有那么害怕男主。
相比之下,这个梦,更像是一种不祥的预兆。
薛忱拍了自己一巴掌,迷信个鬼。
下一秒
那啥,梦,不都是反着来的嘛。
怕什么,真不怕。
学校下午有高三专属的开学典礼,在大礼堂举行。
与其说是开学典礼,不如说是他们正式进入高三的动员大会。
听着各层领导千篇一律的轮番发言,薛忱成功被催眠,坐在位置上小憩。
大家下午好。
忽然,话筒中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女声,和前面的领导们的烟嗓形成强烈对比。
我是高三9班的简莘,下面由我给大家分享一下我的学习经验
薛忱猛地抬头看大屏幕,女生学生式齐肩短发,校服的裙摆没能像其他女生那样显得她充满青春活力,反倒从他的站姿里衬托得她文静端庄。
这就是之前在办公室里看到的女生。
原来她就是简莘。
后面两排几个人瞄了几眼,小声议论。
哇哇,忱哥居然抬头在看简莘。
这眼神好专注,难得。
怪不得暑假要补课,原来是看上了高岭之花。
也不一定,先观望观望,要是造谣的话被忱哥知道了可不得打死你。
然而薛忱想的是很好,无意中帮了女主,留下一个好印象,以后助攻起来可能会有帮助。
两个小时后,回到教室。
薛忱腹部隐隐作痛,胃痛犯了。昨晚一夜没睡好和早上洗冷水澡的报复也很适时的一起降临,头上像是吊了千斤巨鼎,沉得发涨。
薛忱喝了点热水,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趴在桌上瘫一会儿。
教室里的白噪音忽然大了好几个分贝,大家似乎在热烈地讨论某件事,他眼皮重的要死,只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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