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燕离又说道,“你明日就要回燕北了,我也不知道你何时才能回来。万一你回去便将此事忘了呢?”
莫云远无奈的说,“我不会……”
“那万一呢?”
“而且我早就听闻燕北民风开放,你又是燕北的皇子,你父皇肯定早就给你安排好十个八个小妾暖房丫头什么的了吧,怪不得你不愿……”
“别说了……”
“我的情况有些特别,他在燕北府邸并没有安排你说的任何女人……”
季燕离大叫道,“云远,你不会……”
“不应该,上次我为你那个时,你不也挺好的吗?”
莫云远涨红了脸,“别说了,我答应你就是。”
季燕离赶紧说道,“那……就在这儿吗?”
莫云远还未来得及说话,门外的岑止便及时说道,“公子,我与兄长忽的想起玄武营还有些要事要处理,我们便先退下了。”
说着,岑止便拉着岑行急急忙忙的离去。
季燕离一见外面那两人终于走了,凑到莫云远身边,“云远,他们二人走了。”
“我知道,你……你把手放开……”
季燕离一手将油灯熄灭,一手扯开莫云远的外衣。
莫云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季燕离连哄带骗的到了这一步。
“云远,我先为你吹箫吧……”
“别……嗯~”
“云远……你腿……再开一些。”
“我……轻一些,你别怕,放松……”
“云远,你别忍着了……”
“嗯~”
“别咬嘴唇了,嘴唇都破了……”季燕离说着,便俯身亲了下去。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窗外的虫鸣声应和着屋内的箫声,声声入耳……
“还疼吗?我……昨夜是不是着急了些,有没有弄疼你啊?”
“我昨日是没有经验,下次不会如此了……”
“云远,你怎的不理我啊?”
季燕离明明感觉到莫云远方才在他怀中动了一下,才这样问,结果莫云远一直装睡就是不曾理他。
莫云远轻叹一口气,这种事还一定要他的回应吗?
季燕离又问道,“我让外面的人准备热水,为你清洗可好?”
莫云远说道,“好。”
季燕离将将床帘放下,冲外面叫道,“劳烦准备些热水,然后将浴桶抬进屋来。”
外面岑止答应着,“属下早已做好准备,是否现在就将浴桶搬进去?”
“嗯!”
岑止和岑行轻手轻脚的将浴桶搬了进去,然后又目不斜视的退了出去。
莫云远泡在浴桶里闭目养神,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那里还隐隐有些疼痛。
季燕离见云远这样,自觉对不住云远,手往下探了探,“我帮你洗?”
莫云远赶紧抓住季燕离的手,制止道,“别……我自己来就好。”
季燕离见莫云远坚持,只好做罢,在一旁候着见莫云远清洗完毕,将药膏递给他,“我替你上药?”
莫云远想拿过药膏,“我自己来就好……”
“那怎么行,你怎么看得着!”
“你躺好,我替你上药!”
莫云远无奈,只得用被子蒙住头装作看不到的样子,由着季燕离为他上药。
季燕离将药膏涂抹在手指,然后为他涂抹在边缘以及里面。
“这次有些仓促,下次我会提前准备些药膏放在身边!”
莫云远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药膏了,红着脸不愿搭话。
季燕离替莫云远系好腰带,然后又将那块玉佩挂于腰间问道,“云远,何时出发?”
“我已让岑行备了马车,一会儿就出发。”莫云远将一沓信纸递给季燕离,“我知道你想帮萧穆上位,如今太子已逝,六皇子不足为惧,这些都是箫若寒与景铭暗中勾结的证据,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
季燕离结果,随意看了两眼,放在怀里,“云远还未告诉我,你在燕北的名字。”
“景渊!”莫云远轻笑,“不过,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还是喜欢你唤我云远。”
季燕离与莫云远相视一笑,“好,我以后便一直唤你云远!”
莫云远临上马车前问道,“燕离,若是北齐与燕北开战,你会如何?”
“我会保北齐,然后去燕北找你!”
“我已向皇上替你我赐婚,无论如何你也是我未过门的夫人!”
莫云远轻轻笑了,“等我!”
第20章若梦(20)
“怀宁,这些……你可是从哪儿来的?”
萧穆看完季燕离给他的手里萧若寒与景铭暗中勾结的证据,震惊了。
季燕离下意识的不想说出莫云远的身份,倒不是怕萧穆说了出去,而是怕云远的身份日后会给萧穆带来麻烦,“这……你就别多问了,反正你只要知道给我这些之人他不会害我便是了。”
“那我现在就将这些证据递给父皇!”
“别急!”季燕离阻止道,“六殿下才被圣上下令关在寝宫,三殿下也被罚禁闭,你若此时将这些证据交了上去,圣上必会起疑心。”
萧穆听完季燕离的话,想了下,确实如此,若是在此时,我将证据呈了上去不但不能彻底打压三皇兄,反而会惹得父皇怀疑这些事是否是我早已安排好的。
“怀宁可有好的建议?”
季燕离摇头,“你先将这些证据收好,寻个时机,迟早有一天会将它公之于众,不急此时!”
一连好些日,季燕离不是上完朝就回季府就是去军营之中,季清如没忍住便问道,“阿离可是与弟媳吵架了?”
“未曾啊!”季燕离不知他大哥为何这样说,“大哥为何这样问?”
“我这几日听闻清风阁云远公子染了怪病,不愿见人,可是因为你?”
季燕离哭笑不得,“大哥这是何意?”
“若不是你们吵架了,你这些时日又未去寻他,弟媳怎会放出这种消息!”
季燕离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含糊的糊弄道,“算是吧……”
季父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不太妙了,瞪着季燕离,“不是让你将他赎出来嘛,怎的这么多日了还让他在清风阁!你怎好意思与云远吵架!”
云远走得匆忙,那日一心又想着那事去了,早就将此事忘了。
“我……明日便去清风阁将云远赎出来。”季燕离怕季父直接将人带回来,又赶紧说道,“我外面还有一处小宅子,待云远病好后,我便将云远带来见过父亲和大哥!”
季父听了这话,脸色才缓和些,“这还差不多!改日选个时候将云远带回季府,我们好生商量着你们的婚事。”
季燕离想起云远的身份,只能推脱道,“这事……不急……不急。”
季父看着自家儿子的态度,有些恼火道,“不急什么!先前不是你着急着要娶人家嘛!”
“怎的一拿到圣旨便后悔了吗?”
“云远虽无父无母,但也万不能亏欠了他!”
季燕离听到父亲的这番话,被茶水呛了一下,心想:他父皇应是健在的!
“那个……”季燕离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后望着他家大哥,“主要是我与云远商量着大哥也还未娶妻,我这当弟弟的也不好赶在大哥前面!”
果然,季父一听这话,就将矛头指向了季清如,“你弟弟如今都要成亲了,你这当大哥的也没个心仪之人吗?”
季清如见矛头转向自己,瞪了一眼季燕离,“父亲,我……我还不急!”
“不急,不急!我都听了多少遍了!”然后一脸不想看见两人的表情,“诺大个季府就我们三个光棍!别的官员到了我这个年纪早就做祖父了!”
季燕离和季清如只能低着头听父亲教诲。
“听说,燕北的为了修复我们两国的关系特意派了使臣前来,已经在来往路上了。”
“是啊!居然是燕北的六皇子!”
“六皇子?就那个病秧子?”
“对,也不知那燕北的皇帝如何想的,派谁不好,偏偏派他,路上他要是出点意外我们该如何与燕北的交代?”
一下早朝,便有几名官员在讨论着今日朝会上的事。
正在和萧穆讲话的季燕离听到前面几位大臣的谈话后,走到前面礼部尚书身旁,“康大人,我近日对一本书中所讲略存疑惑,还想请大人赐教!”
康尚书一见是季燕离,客气道,“老臣尽量为季将军作答。”
“康大人客气了,康大人的才情朝中那是无人不知!”然后又说道,“您看,这也午时了,不如我请康大人去食仙居小酌几杯,边吃边聊?”
“那……季将军破费了。”
路过一旁的听完整个对话的程停有些嘲讽的望着季燕离。
因为李安的事自己好不容易又重新搭上了三皇子,却又因着前些日子计划失败,三皇子被罚禁闭,对他大发雷霆,程停自是对季燕离连场面话都不愿意说。
“季将军一介武将,又无需知晓书籍所讲,何必去为难尚书大人呢?”
安丞相听完程停的话,暗骂一声蠢货,气冲冲的走了。
安丞相本就因为李安之事不许寒儿与程停来往,在寒儿一再劝说下才重新给他一次机会,结果这蠢货还未到时候便将谣言散步出去,导致所有计划不得不提前,从而失败,害得寒儿被圣上责罚。
此时,竟然又说出这种话,真是愚蠢至极!
果然,朝中武将听到程停所言,一脸怒气的望向程停,“程大人这是何意?是说我们武将只能当一介莽夫,不配探讨学问吗?”
程停方才一心只想着嘲讽季燕离,却忘了身旁还有其他武官,赶紧解释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等程停解释,那位尚书大人就说道,“康某人自知才疏学浅,但还是愿为季将军解除疑惑的!”
说完,朝着程停冷哼一声走了。
“听完康大人的解答,小辈顿时豁然开朗了!”季燕离说着又替他斟了一杯酒,然后说出今日真正的目的,“对了,小辈方才听闻几位大人在说着燕北六皇子的事,不知各位大人怎的对一异国皇子如此熟悉?”
那位大人喝了好些酒,有些上头,便将这些事徐徐道来了。
“你那时年幼,可能有所不知,那六皇子的生母云妃原是一赫赫有名的青楼女子,本是卖艺不卖身。偏偏被那假捏身份燕北的皇帝看上,与他相爱了。云妃也是性情中人,知道他的身份不愿困在深宫,便欲与他断了联系。”
他喝了一口杯中酒继续说道,“可就在那时,云妃却发现自己已有身孕,燕北皇帝知道后,马上派人将她接进了皇宫,此事本也是一桩美谈。但坏就坏在燕北皇帝对云妃的宠爱惹得其他妃嫔的不快,往她的安胎药里放了一些别的东西,害她早产,所以六皇子一生下来便比旁人体弱多病些。”
季燕离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抑制住自己情绪,“那云妃呢?”
“生下六皇子已耗费她所有精力,被太医吊着,硬撑着过了一个月便殁了!”
季燕离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无法想象在那深宫里云远独自一人面对后宫的尔虞我诈,是如何生存下去的!
“宣燕北使臣觐见!”
朝堂上,李公公高喊道。
岑峥三叩九拜道,“燕北臣使岑峥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使臣,不必多礼!”
“朕听闻六皇子也随你前来,可是在使馆住下了?”
岑峥道,“是,六皇子自小体弱多病,一路以来路途颠簸,身子骨就更不好了,便未能觐见皇上,还望陛下恕罪。”
“岑卿不必如此见外,你们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今日便好生休息,明日朕特设晚宴为你们接风洗尘。”
“臣使谢过陛下!”
“季将军请稍等!”
季燕离下完早朝正准备打道回府,听到身后岑峥的声音。
“不知使臣有何吩咐?”
岑峥笑着说道,“我曾在燕北就听我小儿提起过季将军的名字,季将军在边疆一战好不威风,将那匈奴之人打的落花流水,心中倾佩不已,早就想见见传闻的季将军。使馆与季府又是同路,不如劳烦季将军在路上为臣说说将军是如何识破匈奴之人的计策的。”
这话在一旁的大臣耳里听来就是因着季燕离识破他们二皇子与匈奴人的阴谋,所以对季燕离心生不满了。
季燕离却注意到岑峥说的在燕北就听他小儿听起过他的名字,他还姓岑……
“使臣过誉了,季某人不过是凑巧发现罢了!”
“使臣一路辛苦,季某应当护送使臣回使馆。”
说着,季燕离替岑峥掀开马车的帘子,“臣使请上马车。”
“有劳季将军一路护送,为表谢意,岑某想赠予将军一些从燕北带来的桂花糕,不知季将军是否喜爱?”岑峥下了马车,站在使馆门口说道。
季燕离突然心跳加速,然后望了使馆门口站立的士兵说道,“喜爱!”
“那便请季将军随岑某去取一趟了。”
“自然!”
“站住!”使馆门口士兵一见季燕离准备进去,阻止道,“皇上有令,为保护使臣安全,不得让人靠近使馆!”
皇上这招,明则保护,实则暗中监视与防止大臣与燕北的人联系!
季燕离轻笑道,“我季燕离还怕他对我使炸不成,我不过是进去拿些桂花糕罢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出来了!”
那士兵一听,原来这就是季将军,也知晓他与燕北的恩怨,两人一思量便放行了,“还请季将军早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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