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为了平步青云,就是可以不要父母吗?”
“呸,人家乔兰芝……不对,是刘兰芝那么好,还不是那焦母无事生非!”
“什么好不好,俺没有文化,看不懂诗,但是……为夫家父母所厌,就是最大的不好!”
“夫君,你不是有什么想法?昨天我就觉得你看隔壁李寡妇的眼神不对劲儿,好啊……今天总算是露了相了……想我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
“你啥时候认字的?诶呦、诶呦……别揪……”
一片吃瓜群众的争论声中,只见将军府中门大开,在宿卫的护持下,白图本人施施然的走了出来!
这着实是惊到了不少人——之前他们也没有想到,白图会亲自下场。
毕竟这时白图出现的话,就代表他要将自己置于矛盾中心,这与白图的利益显然并不符。
本就不满白图之人,这时脸上浮现冷笑,不过……还不等笑开,只听周围山呼海啸的,都是一片歌功颂德之声,有些激动的百姓,甚至直接在大街上就五体投地的大礼参拜。
汉代跪礼一般只在跪坐时才会用,而且一般官员在非官署的公共场合出现,也绝不会有现在的待遇。
“草民拜见白公……”
“恩公千古流芳,不必理会魑魅魍魉……”
“白将军公侯万代!”
包括之前对在此事上,对《孔雀东南飞》有所非议的百姓,不少在见到白图时,也都带着景仰之色。
白图四面拱拱手,同时让手下去制止百姓行大礼,反而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在人群中显得极为扎眼,不过白图却仿佛没有察觉到一样……或者说,这就是“漠视”吧?
“这位老夫人怎么在本公府前?可是有什么要事?”白图见到焦母后,缓声问道。
只见焦母汪的一声哭了出来,就差上来抱白图的大腿,同时惨声道:“白将军、白公……老身是您的府吏焦青之母,您……要为老妇做主啊!”
在人群后面,悄悄看着这一幕的少府史焦岭,这时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白图要如何接招。
难道那焦青的母亲,当众控诉刘兰芝不孝、以及焦青的冷漠,白图还会站在孝道的反面?
“哦!原来是仲卿的母亲,仲卿是个好孩子,老夫人这是……”
一时间,围观群众们也都纠结的安静了下来,之后只听焦母用哭得渗人的声音说道:“将军要为老身做主!我家仲卿的确是好孩子,媳妇也孝顺,但是……但是……偏偏有那些杀千刀的!他们非要逼迫老身,离间老身与儿媳,还挑唆老身去让儿子休息,甚至……甚至打着宗族的旗号,让老身来告偏状,说是这样才对他们有好处!
老身苦啊!那些伯伯、叔叔,整天威逼老身,要老身说谎……老身本不该说他们的坏话,但是……老身看我那儿媳可怜,又怎能故意陷她于不义?白将军,您说老身这可怎么办呐!”
周围原本是护送焦母的焦氏族人,此时已经傻了眼,焦岭在人群里,差点就尿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别说是他们,围观群众也懵了——怎么还带中途换戏码的?
本来不是说,这一场是婆婆看不上儿媳、逼迫儿子休妻吗?怎么成了宗家的叔伯逼迫弟媳嫂嫂,破坏人家家庭了?
甚至受害者,都成了焦母!
原本还准备说些什么的人,这时千万句话,全都卡在嗓子里——的确,焦母作为嫁入焦氏的媳妇,居然这个时候反咬焦家的叔伯,这也是有违礼制、也是不孝……
但是……有前面的许多铺垫,他们现在如何再转身去批判焦母?
之前他们为焦母说了多少话,现在就把焦岭等人埋的有多深……
焦母真的铁了心要焦青休妻的话,哪怕在现代人来看是没理搅三分,但在东汉人看来,那也是先天占了五分道理,说得再多也难以改变这一点。
然而现在……焦母直接将之前的过往,推到了焦家头上,总之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如此一来……谁还敢单纯用礼法说话?
连白图都一阵头皮发麻——阿婆,秀啊。
“混账!你、你胡说什么?”焦岭已经躲不下去。
焦母见到这宗家的大伯——其实就是她亡夫的哥哥,往常都是她要巴结的人,此时却眼中闪过冷意,不过马上被满脸的悲色取代。
“伯伯,我真的不能啊!你想要对白公……对白公……去给自己谋个前途,但是你要想想仲卿啊!”焦母哭的这叫一个惨,而且欲说还休的,就差直接说对方针对白图。
“你这泼妇,休得胡言!”焦岭气得脑子直顶血,说着就要一脚踢过去。
不过就在这时,却被一旁宿卫推开,然而……
可能是内力吧?焦母没有被踢到,但还是蹿出了挺远,落在地上仿佛要吐血了一样,哭得更加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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