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美玲看着她,满眼宠溺,都怪她身子不及,不然生个跟叶朵朵一样的闺女,此生无憾了,“顾团长好有福气,娶到你这样的好媳妇。”
“洗砚,他很好,”叶朵朵提到顾洗砚,带着少女的羞涩,抿了抿红唇,“嫁给他,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那天来团里的那个男同志,听说是你丈夫的战友,他怎么没来看你演出?”冯美玲随口一问。
叶朵朵手上动作顿住,眼底有过一抹落寞,“他有其他任务,不方便。”
明显还有其他原因,冯美玲笑着问她,“小两口吵架了?”
叶朵朵无奈地摇头,“没有。”
她倒想顾洗砚跟她吵架,那样的话,她就能当面解释了,不用靠书信传达。
“天下夫妻哪有不吵架的,见上面说清楚就好了。”冯美玲宽慰叶朵朵。
叶朵朵闷闷地嗯了一声。
不说还好,越说,叶朵朵越想顾洗砚。
从冯美玲病房出来,叶朵朵眼角余光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愣怔了两秒,以为自己思念过度出现了幻觉,她居然看到了顾洗砚!
揉眼,再看,那人匆匆转进了另外一条走廊里去。
与此同时,叶朵朵确定,不是幻觉,就是顾洗砚,不假思索地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心中欢喜不已。
她终于见到顾洗砚了!
欢喜过后,开始担心,顾洗砚怎么会在医院?身上穿的还是病服,出任务受伤了?因为她的事情分心了?伤得严重吗?
顾洗砚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叶朵朵一辈子也原谅不了自己。
越想越怕,手心都是冷汗。
追了一圈,顾洗砚进了一间病房,叶朵朵走上去,正要敲门,发现门没关严实,留了一条缝隙。
叶朵朵对着那条缝隙看了眼,顾洗砚背对着她,侧身躺病床上,医生打完针,检查顾洗砚的伤口,“再打两剂消炎针,明天就能出院了。”
顾洗砚穿好衣服,冷声道了声谢谢。
“顾团长客气了,说起来,我才该谢谢顾团长,要不是您,就是我躺这床上了。”郝医生一笑,梨涡若隐若现,顾洗砚立马想到叶朵朵,平坦的眉心微微蹙起,应该不会再像这样对他笑了吧?
见人皱眉,郝医生急问:“伤口又疼了吗?”
顾洗砚摇头,一只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郝医生拿了个枕头,垫在他腰后,这样舒服些,然后递给他一份报纸,柔声叮嘱道:“时间不早了,看会儿就休息。”
那个女医生明显很了解顾洗砚,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刚说了,顾洗砚是她的救命恩人。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所以,她看了顾洗砚的屁、股!
她是医生没错,但她也是女人好吗?
她丈夫的屁、股被别的女人看了!叶朵朵心里很不是滋味。
打针不是有护士,劳驾医生亲自动手,要说没有其他意思,叶朵朵打死也不信。
换做以前,叶朵朵早就冲进去,但今日不同往时,顾洗砚还跟她生气呢,她就这样没头没脑地闯进去,他更生气怎么办?气大伤身,本来就受了伤。
还是敲门吧。
“顾团长,听说您夫人是个大美人?”郝柔长睫半垂,翻看手里的病历本,将碎发拢至耳后,露出莹白温软的侧脸,一身白大褂加持,那才叫一个冰清玉洁,像长在天山上的雪莲。
郝柔从小因为自己这张脸蛋受了不少夸赞,不是她夸张,不管上学那会儿,还是出来工作,走哪儿她都是最漂亮的一个,追求她的人更是数不胜数,也处了两个对象,对方条件都还行,可就是觉得少了点什么,达不到她心目中对丈夫的要求,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遇到顾洗砚,可惜,对方结婚了。
有缘无分。
顾洗砚嗓音低沉地嗯了一声。
经过这几天相处,郝柔发现,顾洗砚的话不是一般的少,有时候她说半天,他不带回一个字。
只有跟他聊他媳妇,他才会多说一两句。
“顾团长,您跟我说说您夫人吧?”郝柔合上手里的病历本,笑盈盈地看着顾洗砚,梨涡再现,的确是一位难得一见的清丽佳人。
即便如此,顾洗砚对她也只是匆匆一瞥,之所以对郝柔比旁人更有耐心,一是尊重她的职业,她是医生,而他是病人,二是她跟他媳妇一样,笑起来有梨涡,看她一眼,以此缓解相思之苦。
叶朵朵收回停在半空准备敲门的细手,打算好好听听顾洗砚怎么跟别的女人说她。
等了半天,终于听到顾洗砚开口,语气淡淡:“没什么好说的。”
这个回答,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顾洗砚真的伤到了,别人问起,他都不愿意多说一句。
叶朵朵心里难受,委屈,她根本没写那些日记,后果凭什么要她承担?
可是谁信呢?
叶朵朵以为顾洗砚会信她,可现在看来,她又不确定了。
郝柔也没想到,顾洗砚今天怎么了?居然聊媳妇都不管用,心情不好吗?亦或者跟媳妇吵架?
长得漂亮的姑娘脾气都古怪,他媳妇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而她,不仅是大美人,还温柔贤惠,只要多跟她相处,顾洗砚一定会发现,她才是好妻子的不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