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霁尘说:我给你一个报答我的机会吧。
于羡只打算在口头上感谢感谢一下这样。
月光洒落大地,大地一片光辉。
柳霁尘放开于羡,然后抬起手,手指勾住了下巴的面具,似乎准备掀开面具。
于羡站在他的面前,心脏狂跳,说实话,他其实有时候会觉得巫罗有点像柳霁尘。
当然了,总体他还是觉得不可能的比率是比较高的。
但是他就是莫名恐惧。
如果他真的是柳霁尘,那么,这个故事世界已经崩坏得无法拯救了。
或者,他不是柳霁尘,但是他也害怕他是某一个自己知道了身份以后,会让自己陷入崩溃的人。
这样好像不行。柳霁尘说。
什么?于羡问。
其实逃避现实也好,于羡希望自己最好一辈子都不知道面具下的人究竟是谁。搞定任务,然后回家,这是他最好的结局,其余的事情,就千万不要知道了。
柳霁尘喊他,你再走前一步吧。
于羡走前一步。
他们两个人站在巷子的中间,于羡的背后是一道冰冷的墙,头顶是明月,面前是重生了数次的亡魂。
于羡走前一步,鞋子跟柳霁尘的鞋子快要贴上,他微微一抬头,恐怖的面具就在他的眼前。
于羡猜不出他要做什么。
柳霁尘用行动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他一只手捂住了于羡的眼睛。
白色的手套密不透光,他宽大的手掌的热度通过皮肤传达,热血澎拜,激情难耐。
于羡陷于黑暗,不解且惊讶地张开嘴巴,发出了小小的声音,啊。
当捂住了于羡的眼睛以后,柳霁尘急不可耐地掀开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面具掉在地板上,他展露在月光下的俊美脸蛋满带欲望,双眼欲哭又欲怒。他染血的那只手揽过于羡的腰,然后微低下头,准确地亲上于羡的嘴唇。
最初只是蜻蜓点水,他干枯的嘴唇研磨着于羡湿润的双唇,接触得多了,两人的嘴唇都变得水润。柳霁尘的舌头舔//着他的嘴唇,唾//液从双唇的间隙交//合着。于羡吓了一跳,嘴唇微张,身体往后仰,想要逃开。但是柳霁尘抱住了他的腰,轻而易举就将他揽了回来,然后猝不及防加深了这个吻。
于羡第一次跟别人接吻,就遇到了一个老手给的激情法式深吻。
他的骨头都快要软了。
柳霁尘的手脚都在抖,他不敢置信自己居然真的遇到了这个人。
一瞬间就足够了。
就在柳霁尘全身心沉浸在这个吻上,不小心就放松了对于羡的挟持。于羡察觉到了,突然就挣脱了他放在他腰上的那只手。
于羡想要退开。
但是柳霁尘现在没有戴面具。
抱着复杂的心思,柳霁尘放在他眼睛上的手绝对不愿意放开。
于羡在后退,柳霁尘的脚步跟着往前,手依旧挡在他的眼睛上。
于羡没有能退多远,因为他倒退几步以后,就撞上了背后的墙。柳霁尘看他不能再闪躲了,再一次亲了上去。
他的吻依旧激烈。
于羡被亲得双脚发软,身体沿着墙壁往下滑。
他觉得自己的嘴唇要肿了,意识朦朦胧胧,根本无法思考问题。
恶霸看他意识模糊了,也没有放过他的想法。
乌云遮住了月亮,于羡被蹂//躏得一塌糊涂。
等月亮再次冒头的时候,于羡才醒了过来。他睁开眼,巫罗已经跑了,不在这里了,刚刚掉落的面具也不在,估计是被他捡走了。
于羡脸红耳赤,小鹿乱撞,然后手捏着衣袖,拼命擦嘴巴。
妈的,刚刚那是什么?
性/骚扰?
说好对初恋矢志不渝呢?
你不能因为他好看就移情别恋,最重要的是,他真的不需要你的抬爱。
于羡在原地休息一会,等他能走动以后,他一边哭唧唧,一边回去上官府邸。
他的初吻就这样没有了,他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万一对方是一个很不堪的男人呢?哇啊!
由于打击太大,于羡连自己长大了的事情都忽视了。
上官府邸因为今晚的事情,到处乱糟糟。他回来了,都没有人在意。于羡听到柳霁尘回来的消息,一直挂在心头的事情就放下了,他畅行无阻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脱下衣服,于羡颤抖着上床,然后捏紧被子,闭上眼睛,准备睡醒。
可惜,当眼前一片黑暗的时候,他总是不可抑制地回忆起不久之前的吻。
唔唔。于羡在床上踢了踢被子,快要郁闷死了。
郁闷死了,身体也很热,脸也很烫。
于羡辱骂了巫罗几十句话,然后才意识模糊下去,头一偏,睡着了。
等他睡死以后,窗门被推开,换上了新的一套衣服的柳霁尘从床外面跳了进来。他的脚步轻盈,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他会静默术。
虽然他没有想过,他会把静默术用在这种时候。
柳霁尘走到了于羡的床边,他的上半身趴在于羡的床上,下半/身随意盘坐在地板上。他抬起一双瑞凤眼,眼尾上翘,欲语还休。
他伸出手,卷着于羡的头发,手指转啊转,他满怀春意地靠在床板上。
就像他说的,只要他能遇见于月清,他一定可以一眼看得出他。
他重生多次,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没有真的完全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就算再像,也总会有不同。所以,他非常认真地记下了于月清的样子。他要确保,不管在多么浩瀚的人群中,只要有机会看他一眼,他就能找到他。
对于于羡,他确实还有太多没有弄清楚的东西。
但是他在看到长大后的于羡以后,无需要再去确定的事情就是,去纠结这个人到底可不可能是于月清。
他就是。
他看了太多次,比谁能都能肯定,他要找的就是这个人。
啊。柳霁尘陶醉地将他的头发卷着,然后拉到自己的面前,亲吻他的头发,好想吃掉你啊。他说这话的时候,真心实意到恶心的地步。
这样,你就再也不会离开了。
于羡做了噩梦,呻/吟了一声,手从被子里面甩了出来。
柳霁尘蹭了蹭他的手,然后靠在床板上,闭上眼睛,睡着了。
于羡在现实世界的时候,曾经读到过一个恐怖故事。
大概是这样的,有一个盲人养了一条狗,那条狗有一个习性,就是会在盲人睡觉的时候,伸出舌头去舔盲人的手掌。
盲人很习惯这样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警察来到他的家,说有人在附近发现了一个变态,问盲人有没有被伤害。
盲人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存在,说自己跟自己的狗过得很平和。
狗?
警察在这个屋子里找到了死去了好几天的狗。
原来,那一个变态早就杀死了他的狗,然后跟他同在一个屋檐下。在盲人熟睡的时候,变态就会去舔他的手,像他的狗做的那样。
gu903();于羡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