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gu903();卫延心乱如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放过眼前的机会,却又想不出办法。

温如昫伸手在卫延眼前摇了摇:同学,看得清吗?你怎么了,是不是中暑了?

卫延:对,中暑,眼睛一闭,假装晕了。

温如昫麻爪了,犹豫了一下才把卫延打横抱起准备送往医院。

他心虚得很,怀里的人漂亮得像电影明星,手上的触感又弹又软,怎么会有男人屁股软成这样?他醒了以后该不会骂我耍流氓?

卫延当然能感觉到有只粗糙的手放在他屁股上。

夏季炎热,大家都穿得薄,隔着薄薄两层衣物,他甚至能感觉到男人掌心渗出的细汗。

那一小块儿布料很快汗湿了,潮湿的热气顺着他尾椎往上爬,卫延感觉怪得很,但他又不能动,过了几分钟,男人停了停,一件带着蓬勃热气的T恤盖在了他脸上。

卫延:

温如昫是看见旁边有小姑娘打伞才想起给卫延盖脸,他皮糙肉厚不怕晒,这人又白又嫩,顶着烈日晒十几分钟准得晒伤。

城里不像乡下,打赤膊的人很少。接下来十来分钟的路程温如昫全被异样眼光看着,他没注意,因为所有注意力全被卫延吸引住了。

软嫩嫩的脸蛋贴在他胸口,炙热的呼吸搔动着他的心跳。

活了二十五年,头一次和同龄人有这种近距离亲密接触,他怎么可能不心神荡漾?

温如昫吞吞口水,手不自觉的紧了紧,一鼓作气跑到医院门口:医生,医生,快来,有人晕倒了。

一系列检查后卫延终于输上了水--还是被男人抱着。

医院病床不够,他们只能呆在走廊。

走廊人来人往,温如昫怕过路人把吊瓶碰到,选了个角落窝着。他回想着医生的话。

年轻人别不把身体当回事,瘦成这样了还减什么肥,把自己搞成低血糖加营养不良好玩吗?

他问:不是中暑吗?

医生推推眼镜: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你从哪儿知道他中暑的?

温如昫:我猜的。

瞎猜能猜准还要医生干嘛?这是你对象还是你弟弟?等会儿好好说说他,二十一世纪了,又不是七八十年代,能把自己搞成这样也是种本事。

温如昫没说话,舌尖反复回味着对象二字,感觉唇舌之间都是一股漾人的甜意。

这要是他对象该多好。

初中那会儿他就知道自己性向异于常人,别的男生老爱偷看漂亮女生,还热血沸腾的组织评班花级花。

他对此类活动提不起丝毫兴趣,反而喜欢观察班上那个斯文俊秀的学习委员。

这一观察就是一学期,寒假的时候,他做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梦,梦里交织着汗水和粗重的喘息。

梦醒,他叫出学习委员的名字。

这下他终于反应过来,只觉得天塌了。

他觉得自己是个怪物。

别的男生都喜欢女生,他为什么会喜欢男生?

他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不敢向任何人倾诉,只能自己憋着,越憋越沉默自卑,成绩一落千丈。

勉强初中混到毕业,没考上高中,他也不想读了,偏生姥姥说不读高中不好找工作,硬是交钱给他弄了个学校。

钱都花了,也要不回来,只能硬着头皮读。

高中很平淡,他在班上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唯一一次引起旁人注意就是送了一份早餐给班花。

班花气得面红耳赤,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早餐扔进垃圾桶。

大伙儿哄笑起来,有人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有人安慰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他装作很沮丧的模样,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这下应该没人会看出他喜欢男的了。

现在想想当初真是傻透了,买早餐不要钱?那几块钱省下来做老婆本不好吗?

第2章2

他嘴笨,长得也不出挑,再穷的话还有哪个男的脑子坏了愿意跟着他?

卫延就是这个脑子坏了的,甭管这人现在是穷是富,反正末世以后跟着他有饭吃。

为了能吃饱饭,他豁出去了,硬等着输完一瓶水,才慢吞吞的醒过来。

温如昫之前抱得挺乐呵,眼下浑身都僵了:你醒了?

卫延揉揉额头,从男人怀里挣出来,他当然知道肢体接触有助于发展感情,可现在还不确定这人是直是弯,贸贸然贴上去只会适得其反。

而且,这人也抱得太紧了,手臂跟铁塔似的,他胳膊都被箍麻了:你是谁,我怎么在医院?

我我叫温如昫,我看见你低血糖晕倒,就把你送到医院了,温如昫说得结结巴巴,紧张得好似十几岁时头一回到路边摆摊。

谢谢你啊,我叫卫延,作为感谢,我请你吃午饭,怎么样?卫延觉得他俩现在有些像小学生对话,但他本身也不善言辞,硬要他舌灿莲花假装热络他也装不出来。

好好啊。温如昫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就答应了,也没帮什么大忙,哪儿有脸吃人家一顿饭?

那走吧,我知道一街那边有家煲仔饭不错。

卫延朝他笑了笑,温如昫只感觉脑袋都被笑成浆糊,晕乎乎的走出医院,再晕乎乎的走到饭馆。

饭馆人很多,没开空调,只有两个一人高的大电扇在呼呼的转,卫延先去门口冰柜拿了两瓶冰啤,递了一瓶给温如昫:别看这家店环境不好,东西真的挺好吃。

看出来了,这么热的天,不好吃的话不会有这么多人在这儿等。

温如昫喝了一口冰啤,冰凉的酒水总算让他脑子稍微清醒一点,但他的目光还是黏在卫延身上。

粉色的唇瓣被酒水激成艳红色,几滴来不及吞咽的酒水顺着唇线往下,流进脖颈,再在喉结上滚一圈,混着汗珠流进衣领。

白色的T恤被汗水一沾就变成半透明,不能再看了,温如昫脸烫得能煎鸡蛋,慌忙收回自己的目光。

卫延时刻注意着他的表情,心中有几分肯定,但还不能确定,于是装作不经意的撩起衣摆扇了扇风。

嫩生生的小肚皮晃花了温如昫的眼,他忙按住卫延的手:别别扇了。

卫延装傻:为什么?

温如昫左顾右盼,硬挤出一个借口:店里有女生。

好吧。

卫延也没露肚皮的习惯,确定这人对他有意思就够了,他让老板又上了几瓶啤酒,一边喝一边看菜单:你要什么?

温如昫哪儿有心思吃饭,冰啤一口接一口,心里的燥热丝毫没降下来。

他算是明白什么叫老房子着火,无可救药。

明知道和对方不可能,冰凉的酒水还是浇不灭他胸腔里熊熊燃烧的旖念。

就坐着说了几句话,以后收养几个小孩他都琢磨起来了:你点吧,我要和你一样的。

卫延点了两份腊肠煲仔饭。趁着这点儿间隙,接下来的操作他也想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灌醉推了再说。

建立了□□关系,也好名正言顺的赖上去。

郎有情郎有意,这顿饭吃得非常顺利,干了二十来瓶啤酒,又干了一瓶白酒,卫延成功把自己喝晕。

脑子晕了,但关键的事情还没忘,他紧抱着半晕的温如昫往对面的酒店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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