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网络上就有些不知真假的专家天天说全球变暖导致冰川融化,会释放出永冻层中的史前细菌和病毒。
这次瘟疫和全球变暖有关系吗?
新的瘟疫难道又要来了?
希望只是他想多了。
俨青阳看见温如昫很高兴,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干净利落的在证明上戳了章递给他:那边有印泥,你在签名的地方按个手印。
嗯,好。
你家的葡萄熟了没,我想买点。
没有,葡萄藤都死了,哪儿来的葡萄,果园里的葡萄被杂草抢了营养,全枯了,也不知道用灵液能不能救活两根,前几天老婆还在说想酿葡萄酒。
草莓呢?
还有几颗活着。
那这样说定了,熟了给我说一声。
嗯,先说好,我不收钱,你拿其他东西来换。
盐可不可以?镇上井盐场已经开工了,他应该能弄来一些。
可以。
对了,小鸭子你要不要,我妈孵了点鸭崽。
要,我用西瓜换,行不?换回去养着吃鸭蛋。
你还有西瓜啊,行。
按好手印,温如昫赶紧去超市,天快黑了,老婆胆子小,一个人在家肯定会害怕。
赶在最后一丝光线沉下地平线前,温如昫回到家,卫延赶紧迎上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排队耽搁了时间。
买了些什么?
一斤米,一袋盐。
怎么不多买点?
温如昫也想多买,跑这么远都跑饿了,买回来的米还不够吃一天:其他都没货了,这两样限购。
哦,快去洗手,吃饭了。
晚饭是尖椒炒腊肉、蒸蛋羹、绿豆汤和凉拌茄子,嫩生生的茄子摘下来蒸熟,撕成条状拌上姜蒜醋和辣椒油,最后再撒一点小葱,开胃又爽口。
温如昫不太能吃辣,吃一口茄子就得喝一口绿豆汤。
绿豆汤只放了很少的白糖,甜味儿淡,但汤很浓,一口下去全是满满的绿豆,冻成冰棍肯定很好吃,温如昫又想买冰箱。
算了,老婆肯定不准,家里没几个钱了,又三天两头的停电,买来也没多大用。
老婆,我想买点鸭崽来喂。
买呗,卫延顿时想起香喷喷油滋滋的烤鸭了,幻想一阵又想到实际问题:但现在买不着饲料。
没事儿,我有办法,用灵液催一批稻谷出来就够了,再说了,他也不打算一直喂粮食,美得它们在家吃饱了就拉,长大点全给我下河找食去。
温如昫说他有办法,卫延也不多问,他对狗男人有种盲目的信任,这个上辈子救过他,这辈子养着他的男人,现在虽然不起眼,但总有一天会光芒万丈,坐到旁人难以企及的位置。
第12章12
而一个小时后,这个有大出息的男人却因为几只鸭崽憋了一肚子气。
吃过晚饭,两人就抱着四个大西瓜去俨青阳家串门。
俨青阳他爸到村口和其他老头下棋去了,只剩俨青阳和他妈在家。他妈个子小,名字里又有个芬字,大伙儿都叫小芬婶。
小芬婶是个顶温柔的女人,说话细声细气,衣服干净整洁,头发总是梳得一丝不苟,和村里其他粗犷的婶子完全不一样,卫延面对她声音都放低了:小芬婶,我们来买鸭崽。
小芬婶看见西瓜眼睛亮了亮,笑得更加温柔:哦,快进来吧。
阳阳,倒两杯水出来。
知道了,俨青阳在屋内扯着嗓子答。
不用,不用,我们才刚吃了饭,喝不下,卫延放下西瓜:你看这四个西瓜能换几只?
我给你们四只行不?要不是家里实在没东西喂,她其实不想把鸭崽卖出去,儿子喜欢喝酸萝卜老鸭汤,老头子喜欢啃鸭脖,十几个鸭崽养大也吃不了多久。
行,能换就行,特殊时期,计较不了那么多。
俨青阳端着白开水出来,刚放下水就被他妈支去抓小鸭崽,小鸭崽刚破壳没几天,怕冷,被小芬婶用纸箱装着。
看见主人也不怕,以为要给它们喂食,嫩声嫩气叫着凑过来。
俨青阳选了两公两母,拿小纸箱装了递给卫延:喂剩饭就行,好养得很,有一个月大了再放他们下河。
卫延心都快被萌化了,鸭崽一身带黑斑的黄色绒毛,小嘴巴嫩嫩的透着粉,看见陌生人后有点被吓住了,挤成一团,叫声可爱又可怜。
温如昫直觉有什么不对,等回家发现老婆要把鸭崽抱进卧室才发现事情大条了:延延,畜生不能养在卧室。
卫延可怜巴巴的看着温如昫:昫哥,它们这么小,晚上单独待着会害怕。
温如昫:不会,畜生哪儿知道怕不怕。
你小声点,别吓着它们,它们现在都在发抖。
温如昫:他被几只鸭崽挤失宠了?
卫延把鸭崽放好就兴致勃勃的去蒸饭,蒸熟的米饭晾凉了才铺在盘子里喂给小鸭崽,津津有味的盯了一阵,一拍脑袋,想起还没喂水,又去倒凉白开。
开水是早上出门前烧的,烧好倒盆子里晾着,干活儿累了一回来就能喝(特指温如昫)。
眼睁睁看着老婆把给他烧的爱心开水倒给几只鸭崽,温如昫有点坐不住了,清清嗓子:延延,该去洗澡了。
哦,马上去,嘴上这么说,卫延还是蹲在纸箱边一动不动,太可爱了吧,一粒一粒的吃米,边吃还边摇小屁股。
有只头上顶块儿大黑斑的鸭崽特别淘气,自己身边的不吃非要去抢其他鸭崽的,卫延轻轻把它拿到一边:大黑你不许欺负黄豆。
温如昫:名字都取上了?
直到鸭崽吃完,挤一块儿睡觉了,卫延才念念不舍的去洗澡,他胳膊上那些被杂草割出的口子还没愈合,热水和香皂一激,疼得他直抽气:呜昫哥,我手臂和小腿好疼。
总算是想起他了,温如昫走到卫生间外:要不要我帮你洗澡?老婆手臂疼他非常乐意帮忙。
不要,只是小疼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
温如昫有点遗憾,他很久没帮老婆洗过澡了,通常问十次老婆都不一定会答应一次,还说什么要保持新鲜感,身子都不给他看,每次都黑灯瞎火的做。
老夫老妻的了,还保持什么新鲜感嘛,害他总觉得不尽兴,真的,他发誓,就算没新鲜感了他也一样有热情,只要老婆愿意,一天三次绝没问题。
卫延就是怕了他的热情才连睡觉都裹得严严实实,以前他独居的时候哪儿有这么讲究,晚上睡觉穿条内裤就不错了,哪儿会像现在一样把睡衣扣子都扣到最上面一颗。
见老婆出来,温如昫立马冲进卫生间洗了个五分钟的战斗澡,等他洗完卫延还在慢吞吞的擦护手霜。
他从背后拥上去,带着老茧的糙手摸上老婆的嫩手,啧啧,真滑,甭管摸多少次他都想不明白男人的手为什么嫩得跟豆腐似的,一用力就摁红了。
卫延又挤了一点护手霜,慢吞吞的擦温如昫手上,狗男人不耐烦擦这个,每次叫他就擦一下,不叫就不擦,一点都不自觉,还爱摸他,摸个屁,知不知道自己一双爪子糙得都刮肉?
擦着擦着,温如昫就不规矩了,手游移到老婆手臂上:睡了吧。
卫延轻轻嗯了一声。
亲吻劈头盖脸,卫延被弄得实在受不了,发出几声细弱的抽泣。
沉睡的小鸭崽被怪异的声响吵醒,嫩嫩的嘎嘎叫。
卫延身体僵住,推开男人的狗头:昫哥,鸭崽好像在叫。
没有,你听错了。
gu903();温如昫继续动作,卫延被他亲得脖颈发麻,忍不住又发出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