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昫翻出棉被和木板床搁在厨房灶前:你今晚睡这儿。
行,沈益春甩甩手上的水,过来铺床:谢了。
有什么好谢的,温如昫摸摸头,稍感不自在:墙脚有红薯,你饿了的话就丢几个到灶里烤着吃,柴火随便用,火烧旺点,别受凉。
卫延气鼓鼓,转身回卧室,温如昫也跟着进去,刚想做点什么,想起家里多了个人,又转回去锁门。
窗帘拉上。
室内只剩炭盆发出的微弱亮光。
温如昫把人抱到怀里,用冒出胡渣的下巴蹭老婆的嫩脸:延延,给我看看小裙子。
卫延冷哼:老实交代。
温如昫一头雾水:交代什么?
还敢装傻,你和外面那个什么关系。
温如昫结结巴巴:没没关系,怎么被老婆看出来了?
还真有关系啊,不说是吧,我去问他。
别,别去,温如昫忙把人抱紧:真没关系,就是
就是什么?
初中那会儿不太懂事,审美不成熟,有点朦胧的好感,只有一点点,现在已经没了
初恋,卫延酸死了。
不是,温如昫赶紧否认:我没追他。
初暗恋,卫延更酸了,他就说狗男人刚刚怎么别别扭扭的:你眼光不差啊,那哥们宽肩窄腰挺帅的。
温如昫感觉不对劲,老婆怎么当他面儿夸起别人?
卫延继续说:我看他鼻梁高,几-把肯定也大,你说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了谁上谁下?
这话温如昫不想听,他直接用嘴堵住老婆喋喋不休的小嘴。
卫延发狠咬回去,还敢带老情人回家,今儿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狗作者今天迟到了吗?
迟了。
明天还敢吗?
不敢。
躺平挨打orz~
第38章38
狗男人瞧没瞧见厉害不知道,他反正是知道厉害了。
卫延昏昏沉沉的趴着,眼角带泪。
温如昫捏着手帕轻轻给人擦脸:延延,乖,不哭了,等会儿眼皮要肿了。
都说不要了,你还一直,卫延说着又哭起来。
这不是老婆主动翻身骑到腰上他控制不住了吗,温如昫抓着老婆软软的手往脸上拍:我有错,该打。
手疼。
温如昫又把老婆的手放到嘴边好好亲了亲:乖,不疼,不疼。
我好看还是沈益春好看?
这还用问:当然是你。
哼,你为什么不否认他好看?
温如昫:
如果我起床摔了一跤,爬起来后抄棍子打沈益春,你帮我还是帮他?
为什么要打他?
你都不问我摔得疼不疼,你不爱我,呜
温如昫:我爱你,我爱你,乖,不哭了,鼻子都哭红了。
也怪温如昫年轻没经验,再过几年,经验丰富了,就会明白一个道理。
老婆哭闹多半是没挨够草。
一顿草解决不了,那就再来一顿。
看着狗男人伏低做小好一阵,卫延总算气顺,娇娇的攀着男人手臂发嗲:昫哥,我腰酸。
温如昫手覆上去:好,给你按按。
屁股疼。
温如昫脸红:也给你按按。
屋外,柴火烧得正旺。
沈益春紧盯着卧室方向。
里面时不时泄出几声小猫叫一样的哼唧声。
他耳朵微微发热,回想着那张花儿一样娇嫩的脸。
卫延被按着按着就睡着了,一觉睡到晚上七点,天完全黑了。
万籁俱寂。
空气里漂浮着烤红薯的香气。
狗男人呼吸绵长,睡得正香。
他打了个哈欠,抬手捏住狗男人鼻子。
温如昫呼吸不畅,也醒了,迷迷糊糊的抓着老婆的手亲了两口:延延,饿了没,晚上想吃什么?
卫延有点想吃炸红薯条,但又有外人在家:烙韭菜盒子吧,上次收回来的韭菜还没吃完,再放下去要发黄了。
好,我去弄,你再躺会儿。
不躺了,骨头都躺软了。
卫延跟着起床,狗男人去和面,他去舀水洗韭菜。
沈益春也没干看着,凑过来帮忙洗菜。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碰了卫延手背好几下,卫延感觉有点怪:你歇着吧,这点菜一会儿就洗完了,不用帮忙。
沈益春笑:哪儿有白吃白喝还闲着的道理,你这儿用不上我,那我就去劈柴。
卫延心生警惕,小白脸,这么积极,是不是想衬托出我懒?
虽然他最近确实有点懒。
温如昫敏锐的发现老婆变勤快了,前几天做什么都懒洋洋软绵绵的,这会儿动作突然利索起来。
突然这样,别不是等会儿又要闹。
三人心思各异,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翌日,雪刚停沈益春就提出告辞。
温如昫用报纸裹了几个埋在灶里的烤红薯塞给他:拿着吃。
老同学,大恩不言谢,我会记得今天的。
几个红薯,记着干嘛。
我之前那基地,几个红薯可以唉,不说了,走了,等我安顿好再联系。
沈益春的背影在皑皑白雪里缩成一个黑点。
温如昫静静看着,他由衷的希望沈益春能活下去。
无关其他。
只是希望这个世界能多一丝人气,更热闹一些。
昫哥,来舂米。
来了。
沈益春走了,卫延决定吃点好的。
将今年新收的米舂成粉,加入白糖、酵母和水,搅拌均匀,发酵至有大气泡。
米浆上蒸锅之前再用筷子搅拌一次,放上切碎的红枣,大火蒸上四十来分钟,起锅脱模。
温如昫不会搞这种小零食,看老婆弄就看得特别认真,不等发糕放凉就迫不及待的用手捏了一块儿。
又香又软,微微发甜,真不错,他老婆就是贤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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