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姜伟知道他妈的疑惑肯定会说:以前他想找强势的是因为还没遇到喜欢的人,真正遇上喜欢的择偶标准就用不上了。
姜家婶子给祝晴雪甩脸子,祝晴雪甩回去,甩回去了还要找姜伟告状,姜伟又去数落他妈。
姜家婶子百口莫辩,谁叫她蛮不讲理的次数太多,姜伟已经形成了惯性思维。
卫延没去关注姜家的破事儿,送去土地庙的种子村民们已经种完,收获的玉米足够大伙儿撑上十天半个月,十天半个月之后就听天由命了。
被人监视着他们也不敢使用灵液,再泡一批种子的计划只能中止。
或许是之前喝多了灵液,量变形成质变,卫延某天醒来突然发现自己的各项感官变得更加敏锐。
士兵监视的第一天他就感觉到了,偷偷问了昫哥,昫哥也有被监视的感觉。
第55章55
两人心里都挺膈应。
他们明明是在做好事,却搞得像犯了事儿的罪人。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过得束手束脚,这让自由惯了的两口子感觉格外难熬。
一天上午卫延终于爆发了。
生活质量下降他可以忍,上床都要被人听墙角怎么忍?你tm一边听,还一边讨论,是不是人?
亲耳听别人讨论自己□□声的滋味简直了,卫延情愿自己听力没变灵敏,穿上衣服打开院门:出来。
藏在暗处的士兵不动。
刚刚不是说得挺起劲,怎么不说了?卫延踹了一脚门:出来谈谈。
王瑞冬想出去,却被旁边的士兵按住。
卫延拉上温如昫:走,上山,咱们去拜拜姥姥。
太阳都出来了,这时候上山还不得被晒伤,温如昫抱着老婆小声劝:乖,忍忍啊,傍晚再去。
兄弟,别生气,王瑞冬还是跳了出来: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找长辈告状,万一土地菩萨听了孙媳妇的话,不保佑他们基地了怎么办?
卫延轻嗤:是你们不愿意好好说话,还是我们不愿意?听墙角好玩吗,你妈有没有教过你要尊重别人隐私。
王瑞冬尴尬:那啥,上头有命令,我们也没办法。他们真的不想和温如昫一家交恶,但土地菩萨突然显灵,又突然不灵验了,总得找找原因。
上头有人猜测土地菩萨是小神,灵力低微,庇佑不了太多人。庇佑不了外人,庇佑自家那几个肯定是可以的。
万一偷摸给自家子孙神迹种子,他们及时知道也能分一杯羹,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你们领导脑子进水了?卫延说话不太客气:还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不操心基地民生问题,来盯着我们两个小农民。
怎么说话的,另一个士兵是炮仗脾气:我们这样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们。虎视眈眈的人多得是,要不是他们基地组织人手四处巡逻,光是流窜过来的灾民就够这个村子吃一壶。
卫延白了他一眼,转身进屋:是不是保护你自己心里清楚。再盯着,信不信我泼洗脚水。
士兵气结,不识好人心,饿急眼的灾民可不管你受不受土地菩萨保佑,他们只知道自己不抢粮就要饿死,死了被阎王审判、被菩萨报复是死后的事。
听过来送物资的同事说,光是昨天一天就抓到三波人。
有两波是老人和小孩,从他们基地和荣光基地交界处过来的,一个个消瘦到极点,活像行走的骷髅架。
这些人杀伤力不大,抓起来后安置到了基地外临时搭建的草棚里,玉米粒、玉米芯和玉米杆混合着磨成粉,煮了一顿糊糊给他们吃。
怎么处理还没个章程,打杀于心不忍,放进基地又怕他们乱来。
还有一波是年轻男人,带着刀木仓和迷药,都快摸到村口了。
这批人浑身浴血,看着就不像啥好人。
严刑拷打之后领头承认他们来自更远的青山基地,听说这个村子里有神迹种子,随便什么环境都能生长,他们想吃饱饭就来了。
他们也是走投无路,希望能看在还没造成破坏的份上放他们一马,家里还有老人小孩等着他们回家。
本来负责审问的小队长都动摇了,想着断条腿或胳膊让他们涨涨记性,放了算了,清点物品时一个小兵却在他们的包袱中发现了煮熟的手指。
小队长当即沉下脸,下令全宰了,尸体沤肥养庄稼。
身边的同伴挨个被砍头,领头吓得屎尿齐流: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尸体是捡的,我没杀活人吃。
畜生都知道不吃同类,你连畜生都不如。说,种子的消息是从哪儿来的?青山基地那么远,没有电话,又没有网络,光靠人员小范围流动时口口相传,绝对不会这么快就传过去。
说了就放了我吗?
看你说的话值不值你这条命。
值,肯定值,是荣光那边专门派人递的消息,领头像是突然醒悟:他们肯定是想让我们打头阵消耗你们的战斗力,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这话有点道理,小队长手起刀落砍下领头的脑袋,在尸体上擦了擦刀上的血,转身去找顶头上司。
其实领头真的想太多,消息是秦司岄派人递的,她没琢磨那些弯弯绕绕,就是单纯想给破晓找麻烦。
荣光获不获利她毫不关心,弟弟都死了,她有再多粮食又有什么意思?
为了把递消息出去,她下了血本,家里的粮食全部用尽。
递消息的几批人面上不情不愿,心里乐开花,递个消息不比投毒,不是危险活儿,赚大了。正好还可以顺便跑路。
荣浦诚回到家面对空荡荡的餐桌傻眼:李阿姨去哪儿了,怎么还不煮饭?
秦司岄抱着女儿低着头:她被我辞退了。
荣浦诚瘫在沙发上:你辞退她干嘛?算了,快去煮饭,我饿了。
没粮食。
什么?荣浦诚直起身,看在女儿的份上,他给足了秦司岄正房太太的面子,所有女人当中,送到秦司岄手里的粮是最多的,四五个人吃都绰绰有余,他在家吃的时间又不多,粮去哪儿了?
贱女人,别不是背着他养了小白脸:我给你五分钟,解释一下。
秦司岄知道荣浦诚的手段,没试图挑战他的耐心,一边哭一边说了自己干的事,心想:女儿在场,荣浦诚再恼怒也不会动手,气是肯定会气一段时间,气过就好了,孩子要亲妈,还不是得养着她。
贱人,荣浦诚一巴掌扇碎她的美梦: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老子倒八辈子霉娶了你。
都说娶妻娶贤,他后悔没听老人言语。费尽心思遮掩的事情就这么被捅出去,争蛋糕的基地蜂拥而至,哪儿还有荣光的份儿。
秦司岄哭着躲到女儿身后,尖利的指甲抓破了小姑娘的胳膊。
小姑娘也跟着哭,妈妈抓得她好疼,爸爸好凶。她年纪太小,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笑呵呵的父亲变了脸。
荣浦诚额头青筋凸凸的跳,抱起女儿扬长而去。
秦司岄去追,却被两个士兵拦住:夫人,老爷现在暂时不想看见你。
让开,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秦司岄摆大老婆威风,两个士兵半点不买账:夫人,我们是老爷的狗,你连狗都不是,你这次坏了大事。等着死吧。
什么大事?不就是用光了家里的粮食,粮仓里粮食虽然不多,荣浦诚堂堂一个基地老大,弄些出来还不是易如反掌。
两个士兵怜悯的看着她,脸丑可以整容,智商低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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