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节(2 / 2)

gu903();她知道自己终有一日会以女子的形象示人,是她有所为,有所成就之时。

就是今晚。

她脱下男子的衣袍,一圈一圈取下裹胸,将柔软而美丽的衣裙一层层穿在身上,衣扣合上,腰带系好,她看向镜子。

来云城的这些时间,除却一开始手头拮据,后来的日子她再没吃过什么苦,在吃的方面更是攀越不止一个档次,回回吃的都是萧府的好东西,已经将她养得脱离了最初那股子瘦弱模样,呈现出女子的娇嫩柔美来。

但她那双黑得出奇的眼睛又是充满坚韧的,清明又昳丽。

她开门,唤了春桂进来。

瞧见她这一身的衣裙,春桂惊得合不拢嘴,满眼写着震惊,“公子……”

陆书瑾倒没有解释,只说:“春桂,给我简单梳个发髻吧。”

春桂愣愣地应声,又回自己房拿了些女子发髻所用的东西,顺道还拿了黛笔口脂,想着万一陆书瑾会用上。

春桂解了发带,梳子在黑绸般的发丝中落下来,细细给她梳发髻。

“这些日子我不在,是谁住在院中?”陆书瑾打开口脂,心不在焉地研究着。

“是蒋家少爷。”春桂道:“他起初受得伤重,有人来照顾了他几日,待稍稍好了之后他便回家去了,但是蒋少爷每日白天都会过来,给白心眼喂食,到了天黑才会离去,偶尔也会在宅中留宿。”

“白心眼?”陆书瑾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就是公子买的那只小猫,蒋少爷取名叫白心眼。”春桂道。

陆书瑾无奈地笑了笑,又问:“这段时日除了你,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

春桂又摇头,“还有两个公子,其中一个常来,每回来都带着人,如今守在院中的就是他带的,另一个倒是来得少。”

她一说,陆书瑾就猜到那两个人必然是梁春堰和吴成运,想来这俩人把她的小宅院当成暂时盘踞地了,带着人来不说,估计还在这房中商量着行动计划呢。

陆书瑾没再继续问,乖巧坐着等春桂给她梳发。

春桂手巧,给陆书瑾简单梳了个垂挂髻,散下来的长发挑了两缕结成小辫,又给她戴上几朵绒花。

整张脸未施粉黛,就已经足够漂亮,光影落在她小巧的鼻尖,将她容貌的精致勾勒得十分明显,春桂看着,嘴里的那一声公子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陆书瑾扮成男子时,总会让人觉得羸弱,瘦小,雌雄莫辨,还带着些许违和,如今换上了一身女子的装扮,才叫人觉得,她就该是这个模样才对。

她看出了春桂的为难,对着镜子里的她笑了下,说:“看来我这男装扮得倒算是成功。”

春桂也跟着笑了,“姑娘好生厉害。”

倒不是她扮成男子毫无破绽,但从未有人会将她往女扮男装上想,毕竟一个好端端的女子,作何要穿上男子的衣袍扮成男儿郎?

春桂想不到,旁人也想不到,于是只觉着她是个细皮嫩肉,男生女相的文弱书生。

春桂给她描了眉,涂上鲜红的口脂,面妆并不精致,但这些点缀也就够了。

她的美丽并不张扬,只在那双墨黑而明亮的眼眸之中,在勾唇的微笑之间,刹那间就有着让人看直了眼的吸引力。

春桂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忽而就听见外面传来萧矜的叫声,他大声唤着陆书瑾的名字,像是回来之后在客房没找到她。

陆书瑾起身而去,打开了门,正巧萧矜也朝着这房门走来,于是两人迎面相对。

风从外面一拥而进,将她身上柔软的衣裙拂动,杏眼望过去的时候,殷红的唇也扬起个笑,与萧矜对上视线。

萧矜的脚步猛地停住,惊愕从他的眉间一闪而过,紧接着就是丢了魂般的怔然。

自那次神女祭之后,陆书瑾身着衣裙的模样总是在他的梦中不请自来,如今乍然出现在眼前,萧矜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春桂收拾了东西,低着头从房中离开。

萧矜安静地走进屋来,反手关上了门,站在灯下去看陆书瑾,用视线慢慢描摹她的眉眼,翘鼻,红唇,最后又回到眼睛上。

他喉咙动了动,声音发涩,“这衣裳,什么时候买的?”

陆书瑾到底还是有些羞赧,她的手无意识地拨弄了几下外层的雪纱,回道:“从风伶山庄回来之后。”

萧矜又问:“怎么打算换回女装了?”

“今日不同寻常。”陆书瑾说。

萧矜盯着她,没再说话。

陆书瑾仰头与他对望,眼睛稍稍睁大,认真地问,“是……是不大好看吗?”

萧矜往她走近了一步,慢慢低下头,轻声说:“不,是太好看了,我在努力克制。”

呼吸已经近在迟只,洒在她的耳边灼热一片,熏红了她的耳尖,陆书瑾的声音也情不自禁低了下来,问道:“克制什么?”

萧矜还能克制什么,他知道陆书瑾指定是在明知故问。

于是也不再回答,用手掌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往自己这里按了按,同时俯下头,将唇落在她的唇上,含住柔软的唇瓣,代替了回答。

他难以抑制的心情从肢体上溢了出来,近乎粗暴地吻着陆书瑾,用掠夺和侵占宣泄他心中的激动,将陆书瑾死死缠在怀中。

直到她双腿发软,呼吸不顺,开始挣扎,都没能让萧矜冷静,仿佛是克制未果,一心一意沉溺在她的唇齿之间。

他感受到陆书瑾在怀中小幅度挣扎,理智稍稍回笼,将她柔软的舌尖松开,往后退了退,却还是恋恋不舍地舔舐她的唇,将她嘴上的口脂给吃了个干净。

陆书瑾发出低低的呜咽,含糊间唤出萧矜的名字。

“别叫我。”萧矜的吻零零散散落在她的唇边,脸颊上,耳尖,炙热的呼吸落下来,他说:“再叫可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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