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于队让他们别瞎说,兴许是听错了,谢哥你说究竟是不是他们听错了?
谢涯听得头皮发麻,但面上不显,轻松地笑了笑说:应该是听错了吧,摩擦的声音能有多大,裹尸袋放在车厢里怎么会听见,更何况人死如灯灭,怎么可能还会动。
小王警官想了想,微微颔首,谢哥你说得有道理。
钱东先审出来,他之前的确有案底,偷鸡摸狗的事情做了不少,之前一直在啃老,去年他妈妈离世后,他就没了生活来源,成天游手好闲,之前还因为偷小区里女士的内.衣被抓。
一周前,他无意间看见廖思璐,对她起了色心,像是着了魔一样满脑子都是廖思璐,于是他卖掉他妈留给他的房子,租了施天成家对面楼的房子,每天用望远镜偷.窥廖思璐的生活,手上存了不少廖思璐的私人照,甚至还有廖思璐和施天成亲-热的照片。
那天他照常偷.窥廖思璐,没想到那么巧正好拍下施天成把廖思璐推下去的瞬间。
钱东打听过廖思璐的丈夫,知道施天成很会赚钱,没有收入来源,坐吃山空的他,顺势起了勒索的念头。
真是个人渣。小王警官没忍住骂道。
至于施天成,他什么都不肯说,一口咬定要请他的律师过来。
第21章
伴着夕阳回到家中,谢涯感觉有些疲惫,明明也没做什么事情,就是心累得慌。
陆芳朝难得这个点没有在隔壁和刘大爷下棋,坐在院子里用木头和刻刀,专心致志地雕刻着什么东西,季灵渠一身绣着松竹的黑色长衫,站在陆芳朝身旁,清风吹起他乌黑的长发,颇有一种遗世独立之风。
谢涯记得第一次见到季灵渠时,季灵渠穿的那身广袖长袍,扣子用的是羊脂白玉,这次的长衫扣子是浑圆的珍珠,大拇指上戴着一枚玉扳指,瞧着像是极品翡翠。
若是换做普通人这么打扮,怕是会有人觉得是奇装异服,可季灵渠不同,他仿佛天生就应该这么穿着打扮。
你们俩做什么呢?谢涯推门而入,出声提醒自己回来了。
陆芳朝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继续雕刻着自己手上的木头,季灵渠侧身向他走过来,芳朝说想雕些小玩意儿。
谢涯不是头一次听见季灵渠这么直接叫他外公的名字,除了感慨一下家里的辈分真乱以外,他其实也没觉得不适,毕竟季灵渠是妖,山中无岁月,谁知季灵渠到底活了多少年。
这个问题不能深想,要不然会有祖孙恋的错觉。
中午孟阳雨拿了一条鱼过来,你想怎么吃?清蒸,红烧,水煮鱼,还是松鼠鱼?谢涯往屋子里走的同时,询问身边的季灵渠。
季灵渠长眉微蹙,一脸纠结,似乎难以抉择。
谢涯看他这副认真做决定的模样,忍俊不禁,季灵渠真是可爱。
做水煮鱼行吗?里面会放土豆片粉条之类的东西,再炒一个素菜就够了。谢涯不想晚饭吃得太晚,特别是陆芳朝,容易不消化夜里睡不着觉。
水煮鱼做起来简单方便又香辣开胃。
季灵渠只负责吃饭,当然没有异议,好。
谢涯上楼换了身衣服,便走进厨房忙活,季灵渠坐在餐厅里的桌子前,盯着里面做饭的谢涯,片刻后,他开口道: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妖的洞察力都这么敏锐的吗?谢涯没想到自己的伪装居然这么快就被季灵渠看破。
嗯,今天我去参加了一个高中同学的葬礼。他切菜的手顿了顿,低着头说:她前几天跳楼了。
季灵渠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活得太久,见过太多生死,早就将这些看淡,并不会对谢涯口中素未蒙面的陌生人产生什么怜悯的情绪。
他这种不发表意见,当一个纯粹听众的表现,倒是让谢涯无奈的同时又有些放松。
谢涯将施天成和钱东的事情告诉季灵渠,手上处理鱼的动作丝毫没有减慢。
所以,你为什么不开心?季灵渠听完后,甚至无聊到想要打哈欠,不过想想这么做谢涯可能会更不开心,就忍住了。
对上季灵渠直白的目光,谢涯一时有点哑口无言,他该如何向一个不懂人类感情的妖,解释自己的不开心来源于人与人之间那种微妙的联系,廖思璐是他的同学,年纪轻轻遇上这种事,即便是放在与他不相干的社会新闻上,也足以令人愤怒惋惜。
先是詹昕琳,再是廖思璐,两条性命都是自己的同学,廖思璐的案子有了眉目,詹昕琳的案子却是一筹莫展,那只狐妖要是再不露出马脚,怕是会成为一桩悬案。
谢涯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感慨,怎么会有这种人渣。
季灵渠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了会儿,不大确定谢涯是不是真的因为这个不开心。
谢涯将开水倒入锅中,盖上锅盖慢慢煮。
给自己倒上一杯柠檬水,谢涯走到餐桌前坐下,他家里的家具基本上都是木头做的,是他外公年轻时亲手一件一件做出来的,屋里的灯光照在上面烘托出温馨静谧的气氛。
喝了一口柠檬水,谢涯忽然想起小王警官和他说的八卦,他将杯子放下,压低声音问季灵渠,人死后,尸体还可能会动吗?
起尸?季灵渠神情平淡地反问道。
谢涯看他的表情,似乎并不为他的问题感到惊讶,心里猜测起季灵渠是不是遇见过比这些更恐怖离奇的事情。
不是,尸体支离破碎放在裹尸袋里。
季灵渠明白了,你同学?
果然是妖,这么敏锐。
嗯,局里的警官和我聊八卦的时候说起,负责运送遗体的同事听见裹尸袋里传来尸块摩擦的声音,像是在动。谢涯这会儿复述起来,仍然手臂发冷,寒毛直竖。
季灵渠眼瞳中那圈金色光泽,细碎的闪动着,透出几分妖异。
那应该是尸体的活性还没有消失。
什么意思?谢涯下意识捧紧手中的杯子。
季灵渠解释道:人的身体运转,需要生机,也就是常说的精气,人死一段时间后,生机便会消失,身体会失去活性开始腐烂。
如果她的尸体没有摔成尸块,你们大概会看见她起尸。
这个答案瞬间让谢涯的背上起了一层白毛汗,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
端起水杯,一口气将里面的柠檬水喝光,谢涯抬手抹掉自己嘴角的水渍,盯着季灵渠,缓慢地开口:那她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呢?
季灵渠竖起三根细长的手指,一,她执念怨气太重;二,她的身体里储存着不属于她的精气;三,被人操控。
刚喝完一杯水,谢涯依旧感觉喉咙发紧,嘴唇干涩,你觉得是哪种?
季灵渠眸光轻扫过谢涯的脸,平淡地说:三种都有可能,我没见过她的尸体,不好妄下判断。
谢涯还想追问,厨房里的锅盖被水蒸气冲撞得发出响声,他赶紧起身去关火,再晚点就要糊锅了。
水煮鱼成功将季灵渠俘虏,吃得嘴唇殷红,瓷白的皮肤漫上醉酒似的酡红,他也没停下筷子,倒是坐在他对面的谢涯不经意间瞥见这一幕,顿时看呆了。
谢涯的性取向原本就是男,更何况季灵渠还生得这么好看,他承认自己是个肤浅的普通人,被季灵渠的脸俘获也很正常,不过对此他倒是很坦然,反正季灵渠已经和他结婚,是他的人,早喜欢晚喜欢都是喜欢,有什么区别,他又不可能和季灵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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