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涯淡定的洗牌,眼皮也没抬一下,说:纯粹是你太菜了,对付你哪用得着打夫妻牌。
孟阳雨感觉自己的心更痛了,谢涯你没有心!
午饭是在船上吃的,刚吃过午饭他们便抵达了小岛,岛上的风光很好,伫立在岛中央的是一栋别墅,周围绿树环绕,郁郁葱葱。
谢涯知道季灵渠不喜欢和人挤,刻意等人都下得差不多才往船下走。
哇老谢这里好漂亮!快给我拍几张帅照,我要发朋友圈!孟阳雨刚一下船就将手机塞到他手中。
孟阳雨旁若无人的摆着各种自以为帅气的姿势,引得不少人看过来,忍俊不禁。
腰上忽然传来一股力量,将他往右侧拉过去,谢涯猝不及防倒进季灵渠怀中,正要说话就听见旁边有个中年男人和他道歉,小伙子不好意思,差点撞到你。
没事,没事。谢涯这才明白季灵渠拉他是因为这个。
中年男人从他身边经过,谢涯忽然嗅到一丝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儿,定眼一看,男人的双手上缠着黑气。
视线陡然被遮住,季灵渠微凉的手心覆盖在他的眼睛上,控制,别让力量乱窜,身体容易透支。
锵金鸣玉的声音就在耳畔,细微的气流钻进耳朵里,谢涯不禁感到一阵颤栗,心乱如麻。
只是随着而来的困倦,令他打了个哈欠,顿时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刚才看见那个大叔双手上有黑气,好像嗅到了血腥味,他该不会是谢涯小心翼翼地望向季灵渠,没出声用嘴型无声地说:杀人犯?
不是,应该是个屠户。季灵渠拉住他的手。
一股清澈霸道的力量从季灵渠和他手指相触的地方传过来,那种疲惫和困顿感逐渐被驱散。
我说你们俩怎么不跟上来,搞半天在这后面牵小手呢,求求你们俩收敛一点吧,别屠狗了!孟阳雨往前走了一段路,转头和谢涯说话,结果对上一张贵妇脸,吓了一跳,对方见他反应这么大,不悦地骂他没礼貌。
孟阳雨白挨一顿骂,回头来找这两人,结果人家小俩口正亲亲热热地拉小手呢,他以前真没看出来老谢谈恋爱后会是这种腻腻歪歪的人。
被孟阳雨误会,谢涯也没法儿和他说事情,笑了笑说:知道你还回来当电灯泡。
得,单身狗没人权。
别墅门口俞静蕾的父母正在迎客,红光满面,看得出对这桩婚事很满意,一旁站着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小伙子,界于少年人和男人之间。
谢涯仔细一看,居然还是认识的。
谢涯学长!对方看见谢涯后,高兴地冲他挥手。
俞剑英?你是学姐的弟弟?谢涯以前可没听说过俞静蕾还有一个弟弟。
是啊,上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就是赶着去帮我姐挑婚纱呢。俞剑英咧嘴笑道。
学姐原来还有一弟弟,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孟阳雨也是这会儿才知道俞静蕾还有个弟弟。
谢涯解释道:之前在路上遇见有人晕倒了,弟弟和我一起照看了一会儿。
他没有说出晕倒的人是冯诗韵她妈,毕竟牵连到冯诗韵不大方便说。
哦哦,你们俩可真是热心好市民。孟阳雨竖起大拇指。
俞剑英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
剑英,怎么不介绍一下?俞剑英的父母还以为谢涯他们是俞剑英请的宾客。
学长,这是我爸妈。俞剑英介绍道,又对父母说:这位是谢涯学长,听姐姐说是她高中的学弟,好巧啊。
谢涯接过话,礼貌的笑了笑说:叔叔阿姨好,我叫谢涯,他是孟阳雨,我们俩都是学姐高中的学弟。
又介绍季灵渠,这是我家里人。
季灵渠骄矜地点了一下头,一时令俞家三人怔愣了几秒钟。
欢迎你们来玩,听剑英叫你学长,你也是帝都大学的学生吗?俞剑英的母亲裴晓蓉回过神来,和谢涯攀谈。
对,不过我已经毕业了。谢涯说。
裴晓蓉的笑容渐深,是吗?那可真是麻烦你从帝都赶过来参加静蕾的婚礼,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剑英,他没啥优点就是浑身的劲儿没处使,让他干干活还是行的。
妈!我哪儿有你说得那么没用,我在学校里还是挺受欢迎的。俞剑英撇撇嘴,虽然是抱怨,可他说出来却像是在撒娇,一看性子就很单纯,没遇过什么事。
谢涯哪里听不出裴晓蓉的弦外之音,多谢阿姨的好意,不过我今年春天辞职回来找了份工作,暂时不打算回帝都了。
裴晓蓉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旁边俞父俞博飞眼睛里也没了笑意,你这么年轻,怎么不多在外打拼打拼,年轻人要学会吃苦,才能有所作为。
叔叔说得是。谢涯也不反驳,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俞博飞顿时感觉自己一拳头打在了软棉花上。
走进大厅,孟阳雨长舒一口气,小声嘀咕:我的妈呀,学姐她爸好恐怖呀,她妈也是,跟表演川剧似的,秒变脸。
谢涯笑而不语,没有发表看法,工作这几年这样的人他见多了,没必要挣个高下。
婚宴是在晚上举行,下午是属于新郎新娘拍婚纱照的时间,谢涯一时半会儿还没有见到俞静蕾这个新娘子。
别墅内装修得富丽堂皇,只是墙壁上挂着不少有关狗的画,风格还是普通人无法欣赏的那种。
这么丑的画,我甚至觉得有点恶心,为什么要挂这么多?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怪癖?孟阳雨俨然就是那个别说欣赏,就连直视都不愿意的观众。
谢涯刚从网上查完这几幅画,告诉他:这几幅画叫《绿狗》能拍卖出千万。
孟阳雨目瞪口呆,有钱人的世界他真的不懂。
两人正说着话,俞静蕾挽着未婚夫向他们款款走来。
谢涯,阳雨,谢谢你们来参加我的婚礼。俞静蕾又冲季灵渠微笑道:你好,欢迎你来玩。
季灵渠微微颔首,大概因为他生得太好看,即便态度冷淡,俞静蕾也没有如往常那般因此心生厌恶。
这是我先生,苟新白。俞静蕾介绍道。
苟新白相貌英俊,仪表堂堂,笑容真挚,你们好,多谢你们以前对静蕾的照顾。
苟先生言重了,是学姐照顾我们比较多。谢涯和苟新白的目光是平视,他认真打量了一下对方,竟发现苟新白的身材和自己差不多,单看背影,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应该会认错。
苟新白的视线落到谢涯旁边的季灵渠身上,骤然眸光微闪,静蕾,我们还有一套衣服要拍,光线快暗了。
俞静蕾闻言顿时有些慌张地说:看我,只顾着聊天,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我们就先不和你们多说了,你们玩得尽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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