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2)

他沉默地又把桌子搬了回去,然后坐在原位开始吃饭,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个累瘫了的人。

这下轮到吴闻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他了,先生你没事?

纪窃生只顾着吃饭,看也不看吴闻。

吴闻只觉得白担心先生了那么久,没想到先生竟然也会骗他。

他看纪窃生不理自己,难得的也被弄出了点小孩脾气。

吴闻也不说话了,他去洗漱的地方收拾收拾了自己,然后就上了床,闷头就睡觉去了。

两个人这一晚都幼稚得像是小学生一样,直到第二天吴闻被外面的暑气给热醒了,恍惚地想起自己昨天生闷气时候的可笑场景,才有些无奈地摇着头叹了口气。

他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这是进入马戏团以后的第二天了,整个副本的任务时间只有三天,所以他也不能像现实生活中一样放任先生就这么睡大觉,虽然还有一丝尴尬,但他还是把纪窃生叫了起来。

快起来吧,我等一会儿想去问问罗纳一些事情,我们一起去。

先生好像已经忘了昨天和他之间置的那些气了,起床穿好了鞋,两人收拾了一番早早地就去了厨房。

罗纳起得也很早,他在快乐地哼着歌,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

早上好。他在那削着土豆,看见吴闻和罗纳进来了,就傻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早上好。吴闻也礼貌地回应了,不过你唱的这歌还真好听。

这首歌,他听瑟琳唱过一次,昨晚的那些玩家说自己的导师在变得不正常以后也唱过这歌。

是吗。罗纳挠了挠头,以前罗迪还没有生病的时候,他最喜欢唱的就是这首歌了,我们整个马戏团的人都会唱哦。

罗迪?吴闻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是啊,瑟琳说他生了怪病,只要靠近他的话,大家都会被传染,然后全身皮肉溃烂。罗纳很是害怕地打了个哆嗦,不过罗迪其实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他说到这里又有些悲伤,闷闷不乐地把土豆削成了个四不像。

你说的罗迪是经常在草坪上画画的那个男孩吗?纪窃生问道。

对啊。他苦着脸说,罗迪明明看起来还是个健康的孩子,为什么偏偏会患上这样的怪病呢。

罗迪和瑟琳是什么关系?先生没有理会他的嘀咕,而是马上又问。

是罗纳刚想说什么,突然惊恐地闭了嘴,手指神经质地往嘴里塞着,含糊地说道:我这个笨蛋!我这个笨蛋!罗纳为什么永远管不住自己的嘴!

吴闻看他这样,也知道接下来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他和纪窃生对视了一眼,两人就拿着手里的燕麦粥坐远了

罗纳已经开始呢喃着了:忘记,忘记,我什么都不记得,罗纳是记性最差的飞刀手

吴闻和先生在这种神神叨叨的氛围里,也没什么胃口,很快喝完了燕麦粥,两人就出了帐篷,正好和那对数据人情侣擦身而过。

吴闻礼貌地对着胡孟特点了点头,但是他的注意力却全部投注在了他身旁那个叫做李诗雨的女人身上。

他们出了就餐的帐篷,迎面陆陆续续地遇见了些玩家,他们本来还打算找个人问问今天的任务是什么的,但是这时,有刺耳的尖叫声从住宿的那一排帐篷那里传来。

出事了!吴闻立刻拉上了先生,往发出了尖叫声的帐篷那个方向跑。

周围听到声响的玩家也很快反应过来,大家一窝蜂地都涌了过去。

吴闻和纪窃生到的时候要早一些,不用费力扒开人流,直接进了帐篷。

里面一个受了惊吓的玩家用手牢牢地遮住了脸,趴在地上发抖,嘴里不时发出凄厉的叫喊声。

整个帐篷里有一股腥臭的铁锈气味,吴闻毕竟也是多次直面过死亡的人了,他知道这是血的味道。

帐篷里乍一看还是正正常常的,只是那张睡觉用的床上,有一个人形的鼓包躺在上头给被子凌乱地盖住了。

我要掀开看一下。纪窃生看吴闻苍白着脸站在他旁白,就给他提了个醒。

嗯。他回应道,虽然自己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吴闻知道他必须要习惯才行。

先生刷地一下拉开了污迹斑斑的被子,地下躺着的果然是一具尸体。

尸体被人等分成了几段,身子里面的内脏器官就全部从漏了出来,弄得整一个床铺都是烂泥一样的血洼。

好臭。吴闻捂着鼻子差点没给熏得闭过气去。

这里的温度太高了。纪窃生解释了一下这腐臭味如此重的原因。

这时外面也有人进来了,床的方向本来就对着门,玩家刚进屋,就直面了这血淋淋的一幕,所有人的脸都很是扭曲。

吴闻实在是受不了这恶臭了,拉着纪窃生就往帐篷外去。

先生等他的不适稍微缓和了一些以后,又回了一趟那个恶臭扑鼻的房间,将房间里那个给吓得魂不守舍的玩家带了出来,一些原本在房间里的玩家也跟着一起出来了。

你认识那个死掉的玩家?因为他数据人的身份,众玩家都在等着他拿主意,所以纪窃生直接开口问道。

那人佝偻着背,刚看完那血腥的一幕,还没有从那冲击中缓过来,我们我们是一个导师的,本来今天早上我是来叫他去训练的结果没想到

带你们的npc是什么身份?

魔术师。那人双目无神地回答着。

你们昨天干了些什么?

干了什么那人似乎陷入了思索中,喃喃地说:我们昨天也没做什么啊,就和其他的玩家一样,练习完了以后就去吃了饭,然后就回帐篷睡觉了

先生皱着眉,他还想让这人再好好想想的,但是这时,又有一阵高亢的尖叫声传来。

吴闻白着脸和先生暂时先将询问玩家的事放下了,再次赶往另一个帐篷。

吴闻在帐篷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还是秉着呼吸进去了。

这个帐篷里也死了人,他的身上同样也被盖上了被子,但是头脸都露了出来。

他的死这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掀开了被子。帐篷里的女性玩家脸色青白,捂着嘴难得的还算淡定,这人是和我一个组的,我们两个都是钢丝组的。

她虽说语气尽量保持着淡定,但是眉目间依然有着惊慌,你如果仔细看的话,就知道我是不可能能做到这一步的,他的头骨都被整齐地切断了,即使我手里有刀,我也没办法做到切面会如此的完整,而且他的四肢还扭曲成了这样

吴闻知道她一定是做不到的,躺在床上的尸体,脖子被斜着切断了,切口跨越了整个脸颊,四分之三的头颅都被削去了,还剩下四分之一摆在他的旁边。尸体很多地方都破碎了,而且身上的关节和肢体也在不自然的扭曲着,床上照样全是秽物和血迹。

我知道不可能是你做的。吴闻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但是你对他的死因心里有什么猜测吗?

有的。那女人想了一下,然后不舒服地干呕了一声继续说:昨天的练习是走钢丝我认为他这样的伤口,更像是在高空中坠落,头的部分直接穿过了钢丝,然后身体掉到地上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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