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当然,你跟榕榕天生一对!”
“你给我们看好,千万别让别人看到,要不然我阿爸非打死我不可的,等我跟榕榕成了好事,我们再偷偷的跟我阿爸说。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他们也不会阻拦我了。”
“那是当然,华达哥,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赶紧进去吧。”
“嘿嘿嘿不急,让我翻翻小册子看看。”
而此时,陶榕已经彻底震惊了。
她听到了什么?
那是村长家儿子孙华达的声音还有…严琪的声音。
他们在说…在说那一天的事情!
陶榕猛然睁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透亮的月光布满了整个荒屋,而她正躺在荒屋的草垛上,声音是从破败的门外传来的。
那是她童年记忆的地方。
荒屋是山坎村田地小溪边的一处破烂屋子,供人偶尔避雨休息,平时也是小孩子们所谓的秘密基地。
那天严琪怂恿她第一次偷偷喝酒就在这里。
可是那次当她清醒后,却被惊吓到了,那一晚的遭遇是她当初幼小单纯的心里第一次遭受冲击。
其实那天她身体本来就不舒服,本想商量着改天再试,但是严琪却坚持不改
原来真的是严琪设计的。
严琪想要她跟孙华达发生关系,那时候她才十六岁啊,身世暂时没有外泄,她跟严琪还是名义上的表姐妹,可是严琪小小年纪竟然都动了这些恶心的心思,简直就是恶魔。
不过也因为年纪小,严琪的布局并不完美,现在陶榕也能瞬间明白她的做法。
她想要趁着孙华达进来的时候,偷偷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放火,引起村民的注意,等到村民赶到看到这些苟且之事,那孙华达和陶榕的婚事这才算是板上订钉的。
她怕孙华达爽过一次后又不敢反抗自己的父母最后只能放弃,那到时候没有证据陶榕还是会跟她争夺温一枫的,所以她才要闹到人尽皆知,让陶榕和孙华达都没有退路。
可是她忘记了,这里不远处正有一支部队在此驻扎帮着村子做灾后重建工作,所以这里一冒烟,他们就迅速赶来救援,计划直接失败。
陶榕回忆着过去的事情,不由的背脊发凉,倒不是因为外面那两个人的无耻,而是因为…她…她清醒的感觉到…她醉酒的状态,清晰的视线,还有记忆中过去那一生悲痛的遭遇。
她不由的咬下舌尖,血腥味在味蕾上凌虐,陌生的疼痛感席卷而来,脑袋瞬间更加清醒。
让她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
她没有死…也许是预知梦,也许是她重生了…不管是什么,老天爷让她回到了十六岁…也是她命运的转折点的时刻。
她临死前想过很多问题,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究竟怎么走到那一步的,如果说第一个转折点是被那对禽兽夫妇偷走拐卖,这一点她无法改变。
但是第二个转折点就是…就是现在…她即将第一次遇见聂昭。
也是这一次的遭遇让她那个贪心的养母发现把她嫁出去比当童养媳更加划算赚钱,而且还无意中打听了救她的聂昭的家世,从此才会一发不可收拾。
陶榕一想到这里就遍体生寒,恐惧的内心让她猛然坐了起来,想要逃离这里。
逃离那噩梦般的命运。
此刻她的脑中一片混乱,前世今生所有的记忆都交织在一起,直到一个画面出现。
而此时门外的孙华达已经准备好了,志得意满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就在门吱呀的一刹那,陶榕却猛然躺了回去,就好像从未苏醒过一样。
她脸色诡异的平静,等待着一切的来临。
即使孙华达上来抱她,把她规规整整的摆在草垛上,她也一动没动,丝毫没有反抗,甚至连偷看都没有。
仿佛刚刚在这个荒屋里面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与此同时,门外的严琪如同上一世一样,偷偷的转到了荒芜的后面,确保里面的孙华达看不见之后,这才点燃了小小的草堆,确保烟雾上升,火光耀眼,让人看见。
做完一切,严琪心满意足的躲了起来。
可是让严琪意想不到的是,竟然这么快就有人来了,不过才三分钟而已,村民们怎么会这么快。
“有人吗!”
突然一声着急低沉的声音从荒屋前面响起。
严琪心中一慌,来这么早,那不是什么还没成吗?
随即屋内的孙华达也听到声音,本就心虚紧张,一个惊吓脱裤子的腿就被自己绊住了,直接哐当一声栽倒。
而屋外的来人听到了声音,自然以为有人,立马冲了进去。
严琪就听到大门一响,顿时心道完了。
里面立马传来孙华达惊吓的叫声。
此时孙华达惊恐的瘫在地上看着来人,若是一般的男人,他身为村长的儿子自然不怕,但是来的人竟然穿着一身迷彩服,那是…驻扎在附近的军人!
躺在草垛上的陶榕心中一动,她没有好奇之心,因为她知道来者是谁,她只有一个念头,按照上一世的轨迹暂时忍耐下去吧。
被设计,被利用,然后嫁给这个男人。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在两年后,在八月十五,第一次正式成为这个男人的女人!然后一夜之后她怀孕!
她要!见到!自己的!女儿!
只有这样才能确保筱筱再次回到她的身边。
筱筱,妈妈来了,这一世绝对护你安全祥和,让你无忧无虑幸福快乐的待在妈妈身边好好的长大成人!
第4章任何事情没有女儿重要
聂昭是看见烟雾火光才朝着这里跑来的,他的眼神好,夜里也能看的非常仔细,是天生做军人的好材料,所以这里有异样,他第一时间就发现并迅速展开行动。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进来却看到这样的景象。
聂昭不由的皱眉,早听说乡下山区里面的年轻人都比较早熟,未成年都可以结婚,但是亲眼看见两个年轻小的人在这里准备乱来,聂昭还是感觉不合适。
正要说两声,警惕的聂昭却发现不对劲,他瞬间迈开长腿走近女孩躺着的草垛。
至于孙华达,他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可是孙华达却被他吓尿了,是…真的尿了,光着半边裤子,一地黄水。
在孙华达的眼中,高大挺拔的聂昭气势形象简直堪比巨人,而且还是专门抓坏人的那种,会杀人的那种,他怎么可能不怕。
怕的腿都软了。
而聂昭此时却已经发现小姑娘的不对劲。
脸上异常的潮红,迷迷糊糊的睡姿,好像醒着,又好像没醒,满身的酒气,手还在微微颤抖,明显是不清醒的状态。
聂昭顿时眼神一凝转头看向孙华达,一双鹰眼如同抓捕猎物一般锐利的盯着他。
“你在做什么?!”
冰冷的声音跟他阳光俊逸的外形明显不符,可以看得出来此刻他已经动怒了。
最不配称为男人的人就是欺负女人的那些。
“我…我…我还没有…”孙华达正要说话,不远处又传来嘈杂声。
很快一群村民就赶到了,荒屋里面没有遮挡物,门也是打开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目了然。
顿时嘈杂的声音安静了一瞬,又猛然炸开。
“啊呀,那不是村长儿子吗?”
“那边躺着的…不是陶家大闺女吗?”
正说着,村长挤了进来,一看到这场面,顿时一张黝黑的脸都涨红了,“孙华达,你这…臭小子!”
上前一把拎起孙华达,见他直接遛鸟了,还是半充盈状态,赶紧伸手把人裤子勒上,结果没有注意角度,卡到了关键部位,疼得孙华达嗷呜一声惨叫起来。“阿爸,疼啊啊啊啊!”
那叫声听得在场男人不由的胯下一紧。
看着不争气的儿子,村长怒的浑身发抖,又看了看陶榕,发现衣衫整齐,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场最不容忽视的就是聂昭的存在,村长赶紧开口道:“这位军人同志,你…”
“我看到有火情就跑来了。”聂昭说完冷冷的扫了孙华达一眼,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来得及时,未造成损伤,你们赶紧通知她家人带她回去吧。”
村子里面的事情自然有村长和村支书管,他们是外来人,帮忙可以,不会多管闲事。
而且那姑娘看样子应该是醒了,刚刚这里人说话的时候,她明显气息乱了,估计是怕被骂,所以继续装睡。
聂昭说完就迈步出去,如同夏夜里面的一阵风,来时匆忙,去不留痕。
躲在屋后的严琪不由的看呆了,部队军人在村民看来都是高高在上的。
年纪小一点都不敢靠近,觉得他们天生带着凶煞之气,一定长得很凶悍,但是眼前这个却帅气逼人。
长裤短袖款迷彩服把脖颈和手臂都露了出来,那小麦色的肌肤,仿佛画着线条的肌肉在明亮的月光下如同打着幻影一般。
一眼难忘的一张脸,五官立体,如同山峦叠嶂,漆黑的眉锋利而出,高挺的鼻子无形中带着傲然的气势,自然上翘的嘴角配上粉红的唇色,虽然只有一点点天生笑意,却将整张脸的锋利锐减,变得温和起来。
可是最让人无法忽视的就是那双眼睛,好像桃花眼,却比桃花眼有棱有角,既有桃花的烂漫,也有棱角坚毅,发亮的双眸竟然比夜空中的明月还要闪亮,如果有月光,它会吸收月光,如果有太阳,那它一定能吸收阳光,然后变得灼热。
原本觉得一枫哥是最帅的了,现在这么仔细一看,严琪不由的脸上一红,二八少女的春心很容易就被俊美外形的男人捕获,尤其眼前这个不仅俊美而且有一
种看一眼,双腿就软的气质。
也难为严琪能在聂昭那快速的步伐下看得这么清楚仔细,但是她的目光太灼热,正走着的聂昭猛然回头,严琪顿时惊得蹲了下来,缩在草丛里面,心脏立马狂跳起来。
聂昭微微皱眉,那个方向有人还有残余的烟雾…
接到通知的陶家人很快就来了。
来的自然是陶榕的养母,严琪的姑姑,严香如。
一路过来,严香如已经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压着好大的火气。
刚走进荒屋,同样闻讯赶来的村长夫人孙婶子就阴阳怪气道:“哟,严老妹,你可真会教女儿,大晚上的跟男的单独在这种地方喝酒,如果不是有军人路过,你们家是不是要赖上我们家了。可真是…不要脸!”
这一声不要脸也不知道是骂陶榕的还是骂严香如的,反正是把严香如气得半死。
严香如当然知道事情经过,按照陶榕的性子,她哪敢,孙华达一直缠着陶榕,当她不知道吗?
陶榕可是要留给她儿子做媳妇的!除非她儿子不需要,否则村长的儿子,她也不稀罕!
严香如正要骂回去,结果唱完红脸的孙婶子退下,轮到唱白脸的村长登台了。
“陶家媳妇,这事儿都怪我那拎不清的儿子,大大咧咧,没有男女之防,还当小时候过家家呢,幸好没有出什么事情,我回头肯定打我儿子一顿,不过嘛…话说回来,你也提醒一下自家闺女,不小了,不能这么跟着我儿子胡闹,这万一出点事情,倒霉的是女孩。”
严香如顿时憋了一口老血回去,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直接冲到草垛边,也不看看陶榕到底是什么情况,伸手就揪住了陶榕的耳朵把瘦小的身体整个拎了起来。
“死丫头,贱骨头,你还敢睡,不得了,你是要学你阿爸了是吧,竟然敢偷喝酒!”
“啊!”陶榕虽然在装睡,但是这一会儿还是本能的尖叫起来,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在耳朵上,那不是开玩笑的。呵!严香如还是这么狠,根本不把她当人看
!
陶榕赶紧站直身体,缓解耳朵上的力道。“呜哇哇,阿妈,我疼,耳朵要断了。”
阿妈?呵,为了我的筱筱,我暂且再叫你们一段时间,等一切尘埃落定,那些加注在她身上的疼痛和折磨,她会十倍奉还!
第5章拉所有人下水
上一世,几个大人的轮番训斥,加上严香如的拳打脚踢,陶榕几乎没有解释的机会,也不知道该从何解释,她那时候还很单纯,甚至被训斥洗脑的以为自己真的有错,不该偷喝酒,不该晚上出来跟男人共处一屋。
她有错,所以该被打被骂。
这是她从小在陶家被训练出来的思维模式,奴性思想,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是她后来花了很长时间改过来的,只不过纠正过度了。
当时,她简直就是从头懵到尾,被关禁闭的时候慢慢回想,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委屈。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刚刚躺着的时候,她已经思考的很清楚了,即使为了再见女儿,很多事情必须顺其自然,但是只要不动严香如的根子,一切都会照旧的。
而现在这种委屈她何必忍受。
所以当预料中的那把她打的好几天耳鸣的巴掌扫过
来的时候,陶榕假装挣脱耳朵的束缚堪堪躲开了。
即使躲开,陶榕也感觉到了那扫过的指甲力道大的几乎把她鼻头皮肤划破。
“阿妈,呜呜呜…别拧了,我要聋了,疼疼疼!怎么了?到底怎么了?阿妈,我疼!”陶榕委屈的哭喊着,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陶榕挣扎的太厉害,严香如拧不住她,也打不着她。只能骂道:“你这个死丫头还好意思说,我们陶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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