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一惊,“什么,十点?”
“对啊,十点,诺,先把体温计夹上。”
云初没办法,只能乖乖结果体温计夹上,又问:“我可以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小护士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地给她。
云初说了声谢谢,拨通了贺景天的电话号码。
没人接。
估计比赛已经开始了。
云初更着急了,她挂断电话后,拨通了自己的号码。
居然关机。
难道是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吗。
云初觉得有些奇怪,昨天晚上明明只用了一点,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没电了。
云初把手机还给护士,她现在身无分文,更不知道比赛的场所,这会儿想赶都赶不过去。
医院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厉寒舟坐在车里,手里把玩着一支半旧的手机。
手机上套着一个粉红色兔耳朵的手机外壳,一看就是女孩子用的手机。
陈叔坐在驾驶座上,透过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问道,“厉少,您还不进去吗?”
厉寒舟眸光清冷,“不急。”
话音刚落,一旁的手机响起,一道女声传来,“厉先生,您妻子已经醒了。”
厉寒舟问:“醒来后,她说了什么?”
对方说:“倒是没说什么,就问几点了,然后跟我借了手机,打了两个电话。”
厉寒舟淡淡的“嗯”了一声,挂断手机开门下车。
云初还在奇怪自己怎么会睡那么久,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
厉寒舟拿着一支粉红色的手机,人高腿长的从外面走进来,随手将手机扔到云初的床上。
他看着床上的云初,笑容有些邪,“有个混小子一直给你打电话,我给挂了。”
云初知道他嘴中的混小子就是贺景天,可是这会儿也顾不上跟他吵,她拿起手机开机,里面果然四个未接电话,最早的那个昨天晚上打给她的。
除此之外,贺景天还给她发了好几条语音。
那几条语音都是已读状态,云初有些生气,她拿着手机抬头质问厉寒舟:“你为什么要读我的信息,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手机密码。”
厉寒舟嗤笑道,“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很可笑吗?我想要解开一个手机密码,需要费多大功夫?”
云初没想到他看了别人的手机,还能这么理直气壮,“这是我的手机,你凭什么看?”
厉寒舟冷笑:“你的手机?那我告诉你,连你都是我的。”
云初咬着牙,“无耻。”
厉寒舟凑近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夫妻之间,不是应该坦诚相见吗,这算哪门子无耻?”
云初被他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许久,她才骂了一句,“神经病。”
骂完,云初掀开被子下床。
脚尖还没有接触到地面,就被厉寒舟一把又拉了回去。
厉寒舟重新帮她盖好被子,“你要去哪儿?”
贺景天已经把比赛地点发到了她的微信上,她现在过去,应该能赶得上后半场。
云初挣扎,“你放开我。”
厉寒舟手上按着她的肩,死死地盯着她,“说,你要去哪儿?”
昨天晚上他半夜回别墅,听到云初的手机在响。
他拿起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挂断,但是不影响他解开云初的手机密码,看了里面两个人的微信聊天。
对一个面都没见过几次的,只是在血缘上有关系的所谓的弟弟,都能比他好,厉寒舟越看越火大。
一种从没有过的感情从他的胸口冒出。
他不喜欢这个被云初掏心掏肺对待的男人,哪怕这个人是云初血缘上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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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比赛(二更)
怕贺景天继续打过来,厉寒舟直接关掉了手机,然后动手手段,让人在云初吃的药里面,偷偷加上了安眠药。
贺景天就要让云初一觉醒来,贺景天的篮球比赛就结束了。
虽然云初比预料的醒的要早,但是这会儿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云初被厉寒舟的眼神吓到。
以往厉寒舟看她的眼神,要么是不屑,要么是鄙视,要么就是愤怒,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看她的眼神。
幽深的眸光中,像是燃了一团火,里面燃烧着不满与嫉妒。
不满与嫉妒?
云初被男主的这种眼神吓了一跳。
男主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云初拧着秀眉,“你弄疼我了。”
厉寒舟这才意识到自己下手有些重,他一只手按着云初,一只手拉下云初肩膀上的衣服。
果然发现她雪白的肩头上,有一处被他捏的发红。
厉寒舟眸光深沉,看着她雪白的肩头,腹中竟然有种莫名的兴奋如火苗般一下子蹿起。
他起身,拿起桌子上的那半瓶水,仰头喝了几口。
“不准去找他。”厉寒舟说。
云初有些不高兴,他不能因为送她来医院,就可以限制她的自由。
“那是我弟弟。”
厉寒舟盯着她冷笑,“弟弟?他姓贺,你姓云,你们算哪门子姐弟。”
云初都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这个男人,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强词夺理的人,姐弟关系,靠的是血缘,跟姓什么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再迟一点,估计连闭幕式都赶不上了。
云初起身,一把推开厉寒舟,“你让开,我要去哪里,管你什么事?”
厉寒舟抓住她,“我是你丈夫。”
云初觉得她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丈夫?
他什么时候当她是妻子了?
他又是什么时候尽过丈夫应尽的责任?
云初抬头盯着厉寒舟,眼神有些奇怪,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厉寒舟沉着脸,“你这是什么眼神?”
云初垂下眸子,声音淡然,“厉少,我们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厉寒舟盯着她,“你想跟我成为真正的夫妻?”
云初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清奇脑回路,她当然不想跟男主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重获一世,就是为了摆脱男主,摆脱剧情,她怎么可能冒着重蹈上一世的覆辙的危险,跟他做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云初一把推开厉寒舟靠过来的身体,“厉少想多了,我虽然从小在乡下长大,但是最起码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我知道厉少不喜欢我,一年之后,没了爷爷的阻碍,我们就离婚,到时候厉少也可以去寻找自己的真爱。”
厉寒舟眼神阴沉,眸光幽深,他冷笑,“你倒是很会为我打算,不过可惜了,如果你说什么,今天都别想出了这间病房。”
云初抬头瞪他。
即使恨得咬牙切齿,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护士拿着吊瓶走过来,见云初坐在床上,蹙眉道,“病人咱们下床了?快躺回去。”说着就上来给云初扎针。
云初本能的抗拒,这些医药费将来她还要还给男主。
她这会儿已经不发烧了,完全可以出院吃点药慢慢恢复。
护士见她往后缩,“怎么了?”
云初小声的问道:“我已经不发烧了,吊瓶可不可以不打了?吃点药应该就没事了。”
护士有些不满的说道:“不打针了?你知不知道昨天你老公送你过来的时候,你都什么样了?再晚一会儿估计命都没了,你先老老实实挂三天吊瓶再说,把手拿出来。”
云初不情愿的把自己的小手伸过去。
云初的手很白,白到能看到肌肤下细细的血管,手指不算修长,但是却很细软,手上有点肉,看起来有些肉嘟嘟的,因为输液的缘故,手背那里有些发青。
护士输上液,转身走了。
厉寒舟坐在床边,不自己的抓起云初那只输液的手。
果然像他想象的一样,小手握在他的大掌中,只觉得软的不像话。
云初被他的动作下了一条,慌忙往后抽。
“不动。”厉寒舟的声音低哑,“扎着针呢。”
云初都快被这样的厉寒舟吓哭了,“你能不能放开我?”
厉寒舟轻轻捏着她是手,大拇指指腹轻轻在她的手背上蹭了记下,“你的手太凉了,我帮你暖和一下。”
“不用了。”云初也顾不上会不会扯到针头,从厉寒舟的大掌里抽出自己的手,“厉少,我没事了,您不用在这里陪我。”
厉寒舟嗤笑了声,他那里听不出,云初这是在变相的赶他走。
厉寒舟的脸色不太好,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放低姿态了,他活了将近三十年还从来没有这么对待一个女人过。
他也不是那种能在女人面前受气的人,云初话音刚落,厉寒舟就起身气冲冲的走了。
讨厌的人走了,云初终于松了口气,她拿起手机再次给贺景天拔了电话。
还是无人接听。
云初怕贺景天生气,只好打开微信留言。
云初:景天,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所以没去现场看你比赛。
云初:不过比赛有录像吧?我们以后一起看录像好不好?
云初:过几天我去你们学校,带着蛋糕给你吃好不好?
云初刚发完这条,贺景天的微信进来了。
贺景天:为什么是过几天?你现在在干吗?
贺景天:是谁说要来现场看我比赛又没来的?
贺景天:到底是多重要的事情?
贺景天:还有,为什么不接电话?
云初正想着该怎么回复他,贺景天的电话已经打了进来。
云初正在打字,几乎是秒接。
云初:“······”
贺景天:“为什么不接电话?”
云初不太想让他知道自己发烧的事情,到时候又会问她为什么会发烧。
她从小就不会撒谎。
“嗯,就是,昨天晚上有点事,然后我睡着了,没有听到手机响。”
贺景天:“那今天早上呢,今天早上你也睡着了?”
她能说今天早上她其实也睡着了吗?
云初很拙劣的转移了话题,“比赛打完了吗?不会这么快吧?”
贺景天:“你知不知道你转移话题的技巧很拙劣?”
云初:“呵呵,是吗?”
贺景天:“而且昨天晚上是个男人接的你的电话,是不是厉寒舟?”
云初:“是。”
贺景天:“你们不是要离婚了吗?他为什么会半夜三更接你电话?你说要离开他,不会是骗我的吧?”
云初忙否认:“当然不是,我们确实快要离婚了,景天,你放心,姐姐一定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傻了。”
听到云初的保证,贺景天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所以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初犹豫了一下,只好实话实说,“我昨天发烧了,现在在医院,昨天晚上手机在别墅,所以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贺景天语气微急:“你发烧,严不严重,现在退烧了吗?”
云初赶紧说:“现在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好好比赛就行,要拿到奖杯呀。”
贺景天轻笑了一声,显然并不觉得拿到奖杯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你在什么医院?”
云初:“是第三医院。”
电话那边传来其他男生的声音,“景哥,下一场开始了。”
贺景天扯着嗓子大喊,“知道了,就来。你休息吧,我要去比赛了。”
云初笑道:“嗯,要加油呀。”
贺景天冷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云初挂断电话,一脸的笑容。
真好,她跟贺景天没有像上一世那样明明互相关心对方,却在无可挽回的时候才彼此意识到。
现在她的努力还不算太晚。
挂断贺景天的电话后,云初又给秦茗发了条微信,说自己发烧在医院,要请几天假。
秦茗什么也没问,只回复了三个字:“知道了。”
云初看着这三个字,觉得挺像秦茗的性格的,于是又给詹可佳发了微信,让她帮忙请假。
詹可佳听说云初发烧了,直接打来电话,各种问题问了一遍,知道云初已经没事了,才放心的挂断电话。
不一会儿乔姨拎着食盒走进来,“少夫人,该吃饭了。”
云初虽然对这位从小看着厉寒舟长大的乔姨没什么好感,但是人家过来给她送饭,她也不可能冷眼相待。
道了谢后,从食盒里取出粥喝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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