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还挺有道理。
姜禾绿没有急,干站了会,没有动静后,八宝果然从窗台上跳下来,慢悠悠地走着,尾巴肆意地摆动,非常怯意。
它跳上床,嗅了嗅被褥,心安理得地趴在枕头上。
看样子,是打算在这里睡觉。
因为客房之前很少开门,八宝是公猫,想要用自己气味占领领地,所以来这里睡觉,可以理解。
但是,能不能下次再说!
和猫讲不了道理。
姜禾绿忍着心中恼火,趁着它不动,慢慢地走过去。
她打算来个敏捷快速的功夫将这只猫收入怀抱中带走。
但还是低估猫的反应程度以及自己不入流的本事。
当她谨慎抬起胳膊,直扑床面的动作抬起时,八宝便嗖地溜到一旁。
然后,用一种喵氏鄙夷望着她。
手电的一束光下,猫眼非常亮,把鄙视展现得淋漓尽致。
姜禾绿干脆把手机扔开,按亮落地灯,开始自己的抓猫行动,因为八宝就在床铺上,她便膝盖跪在床侧,用手去抓。
时怀见面不改色地看着这一人一猫在他眼前玩得不亦乐乎。
完全当他没存在过。
突然,他发现猫就在他的左手边。
而姜禾绿,在他的右手边。
心头,突然冒出一个预判。
果然,眼里只有猫的姜禾绿直接扑过去。
猫,没扑到。
她直接扑到他的怀里。
位置非常巧妙,他感知到有两团那什么很明显地压过来。
姜禾绿反应过来后,下意识地翻了个身,本想脱离战斗,感知到后背突然有一只男人的手托着。
她挣扎的一个侧身,反而让自己落入他的怀抱里,不偏不倚地被他搂着。
落地灯光线昏暗,将房间氛围染出朦胧的氛围。
双方都处于讶然的状态,四目相对了许久。
因为一个人在房间里,时怀见依然只是裹着浴巾,即使半卧,依然身上每一处流畅清晰的线条,身材比例近乎于完美。
离得近,姜禾绿真切感知到他每一寸的体温。
她的手,和刚才在楼下时一样,触碰在他的胸膛,坚实,温热。
知道是自己的错,姜禾绿不敢看他,小声又仓促地解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更没有占便宜的想法。”
时怀见眸光锁在她通红的小脸上,点头,平声陈述:“我知道你没有。”
话音落下,他突然翻了个身,将她压于身下。
低头,男人沉哑嗓音从她耳际响起:“是我有。”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迷你曼10瓶;挑食大王6瓶;两颗小虎牙5瓶;想吃糖醋排骨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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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32
一番天旋地转后,昏暗的光照下,女孩黑色柔软的发披盖在枕头上,黑白分明的眼睛仰望着上方的男人,眸底毫不意外被愕然和窘迫占满,像只被吓傻的兔子,四肢麻木,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变得不均匀。
而导致这一切事故的罪魁祸首——八宝,正蹲在地上,慢条斯理地耷拉着脑袋吃不知什么时候被顺上来的猫零食。
一边吃,一边睁着圆眸时不时看他们。
猫吃东西的细微动静并没有影响到他们,时怀见一条胳膊从她肩胛骨捞过去,身子半撑起来确保没有让体重压着她,尽管有所克制,呼吸还是比往常沉上一些。
保持的所有姿态乃至神情都不像是正人君子,然而压低的嗓音却正经严肃得很:“是我这段时间没表现出来,还是,你故意装傻?”
“您……”
“别说敬语。”
他声线醇厚,不容她拒绝反驳。
近在咫尺的压迫感,使得姜禾绿没敢轻举妄动,思绪飘得越来越乱,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男人经常挂在嘴边的情话或者表白,也许过段时间就当什么事请都没发生,推翻所有的承诺,更何况像他这种从没把话说开了的。
“一个年轻女生,大半夜,只穿着睡裙,闯入男人的房间,膝盖跪在被子上,多次不小心露点和大腿。”
微顿,时怀见继续说,“我是该夸你不拘小节,还是理所当然地认为你在勾引我。”
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现在已经认为是后者了。
哪怕姜禾绿解释也没用。
呈现于她上方的姿态,已经体现出他接下来有可能的行为。
“我不是……您真的误会了……”姜禾绿还想解释,“房间里没开灯,我以为您看不见的。要是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那样放肆。”
一开始房间里确实没开灯,后来因为抓不到猫,所以才随手按了落地灯,然而光线很暗淡,如果不细心观察的话,并不会发现什么。
何况,正人君子就算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也应该避开眼目。
而不是把这个当成理由冠冕堂皇地质问她是不是勾引。
见男人眼底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姜禾绿索性放弃挣扎:“算了……我觉得您说的对,可能……我就是在勾引您。”
知道自己肯定说不过他,所以姜禾绿没狡辩太多,顺着他的意思说,反而把自己被逼迫的处境凸显出来。
她的顺从当然没起到什么作用,只觉腹部一凉,再抬眸时,裙摆已经被推了上来,忽冷忽热的,让人不由得颤栗,下意识抬起手,抓住他宽厚的肩膀,神情难堪。
时怀见嗓音温柔:“你想做吗?”
“……”
“想不想。”
“不知道。”
这一次,姜禾绿没撒谎,她确实不知道,作为一个成年女性,对某方面不是没有过遐想,以前陪于诗看片的时候也很明显地察觉到变化,回家洗完澡洗小内内时,上面的黏糊好像没有颜色大姨妈。
得承认不论男女在面对优质的异性对象时,确实很难有抵抗的能力,现在是凌晨三四点,未能得到及时休眠的大脑反而更兴-奋,容易让人做出冲动的事情而不计后果。
时怀见一眼看出她对某些事不解又好奇的状态,轻笑了声:“你没做过吗?”
初吻都是被他拿走的,更别说这些事了。
不过姜禾绿一想到这人连儿子都有了,而自己这样光板着经历,是不是太亏了。
“这不重要吧。”她只说道,有些微恼,“而且,谁说我答应和你做了……”
她胳膊一个用力,想从他怀里钻出去。
本以为自己仗着身子瘦下能像只泥鳅一样溜走,没想到使出那么大的劲,却被男人从腰间覆过的手扣得死死的,她试着去动弹小腿,几番挣扎后,反而踢开了他身上的浴巾。
姜禾绿快囧死了。
“我都没急,你倒是急了。”他依然是不急不慌的态度,好像在这种事情上,他不是个要占便宜的人。
“你让开。”她恼上几分,“你确定要继续吗,你就不怕我缠着你对我负责?”
“求之不得。”
时怀见用指尖拨开她脸上的碎发,捏着女孩轻巧的下颚,低头吻了上去,吻得很浅淡,温柔缱绻地逐渐往下,从脖颈到锁骨,再到……
他还没怎么弄,姜禾绿的眼角突然红了。
不是委屈,也不是害羞,而是害怕。
红得不是很明显,反而愈衬出娇态,不自觉的勾人。
“你别了吧……”她低弱着声求饶,“我真的不想和你牵扯太多关系,你放过我好不好……东西我还给你,我不想要……对不起,我不该勾引你,是我的错。”
太害怕了。
即使好奇期待,但在没做好准备的前提下,她还是不想放纵,至少不想在他这里放纵。
与其说她不知道自己对他什么感情,反而是因为不确定他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对未来的态度。
意乱中,时怀见抬眸,俊颜几分不解:“哭什么。”
“你又不喜欢我,干嘛这样对我。”
这小嗓音中满满的委屈毫不掩饰地溢出来。
时怀见不由得好笑,薄唇拂去她眼角的泪,“我以为你知道的,要亲口说,是吗?”
她不吭声。
“我喜欢你。”他没什么顾虑和犹豫地说出来,继续补充道,“是要和你在一起的那种感情。”
正所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可信度为零。
姜禾绿别过脸,不让他亲。
“没谈过恋爱,也没追过女孩子,可能某些地方会处理得不妥。”他声音很明显地抑制,“不过还是得承认,从第一次见面,就对你有兴趣。”
是一见钟情,或者见色起意都不重要了。
能第一眼让时家太子爷亲自帮忙停车的女孩子,全桐城找不到第二个了。
漂亮的女孩遍大街地走,但像她那样,被拒绝后朝别人鞠了个躬以表歉意的,确实不多,一开始以为是她从小养到大的习惯,后来相处后发现她并不是那种乖乖女。
之所以那样鞠躬,是因为在沈西成身边呆久了,被迫培养出来的礼仪。时怀见对这个认知的第一个反应是怜悯,如果是他的话,哪怕带不喜欢的女伴,也没必要让人那样讨好,把生性都磨没了。
“有兴趣是什么兴趣,猎物吗。”臣服于下的姜禾绿,口吻带着嗡嗡的鼻音,听起来还是不开心。
“是心动的感觉。”
“那又怎样。”她继续挥动小脾气,不接受他的坦白,“可我对你没感觉。”
“你确定吗。”
“确定。”
话音落下,只见他不急不慌地把修长的中指晃到她眼前,重复问:“真的确定?”
光线下,指尖一片晶莹。
姜禾绿愣上几秒,随后反应出那是从哪里抹来的,只想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当初说好的涌泉相报。”时怀见面不改色,“你还真的涌了。”
“…………”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有个二更
感谢陈姑娘1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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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33
这不是她的错,这是正常的生物反应。
不断地在心里安慰自己后,她的心境逐渐稳定下来。
又不是古代社会,现在和陌生人约的都比比皆是,更何况,她面前的男人不论颜值还是身材都有足够的吸引力,在这样充足的条件下,产生反应很正常。
从时怀见的角度去看,底下的人儿脸蛋娇红,显现而出的纠结和紧张,是初次尝试者最自然不过的表现,即使她在掩饰,缺乏的经验还是能让男人一眼便看出。
他没有拆穿,就当她是个经验足的老手,握住她莹白的脚腕,轻轻抬到腰间两侧,两人便呈现出最经典自然的姿态。
姜禾绿像只缺氧的鱼,呼吸不稳,大脑很乱,任凭人宰割,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靠近贴合的,迷糊之中小声地问:“那我是不是要吃药……”
家里没有任何的计生用品,来之前又毫无准备,避免怀孕的最好办法只能是吃药了。
俯于她眼前的男人微微一顿。
然后慢慢退出去。
彼时他的额间已经密着汗,染在双眸里的欲念沉重,面对现实状况,又不得不及时刹住车。
姜禾绿并没有发现他们已经脱离了,小脸还偏向于昏暗的一面,耳根继续泛着红,两只手微微蜷起,仍然处于紧张的状态。
她听见男人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际蛊惑响起:“不吃药行不行。”
“不行……”她说得慢,却也果断。
这个回答,在他意料之中。
现在考虑的压根不是两人的关系,而是她没有任何生孩子的打算,所以只要进行下去,药是必然会吃的。
哪怕他不给。
她也迟早找机会自己把药给吃了。
男人还是应该时时刻刻准备不时之需才对,不然面临这种情况时也只能刹车。
时怀见又低头吻了吻她的眉角。
这个时候,姜禾绿终于发现了异样,有些意外,又不可思议,“你这么快?”
“……”
“感觉不到五分钟诶……还是两分钟……我怎么没感觉。”她越说越小声,“不会真的是又快又短吧。”
以前她没少看天涯的帖子,不少女孩会介绍自己的初次经验,很多人都会说没有太大的感觉或者没出血,对此,有经验的人说是对方太短而没进去。
这种奇怪的事情不会被她遭遇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那她是不是太倒霉了呜呜呜——
时怀见面色沉着地看着她,不用想都能猜她此时对于他的形象理解不外乎就像古代的一个太监。
姜禾绿得以解脱后翻了个身,慢慢地把裙子放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往旁边一坐,“您放心哦。”
“?”
“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什么事?”
“关于您不太行这件事。”她举起手指,“就算是我闺蜜用斧头对着我的脖子威胁我也不会说的,您放心。”
“……”
姜禾绿挺意外的。
这完全不在她的准备范围内。
她都做好第二天腰酸背痛的准备,结果,就这?
庆幸的同时,她逐渐解开疑问,怪不得时家太子爷身边没女人呢,原来是这层原因,他竟然不行到这个地步。
哎,好好的一个男人。
如果五分钟的话倒也还好,两分钟也情有可原,但他好像只有半分钟不到……
想到这里,她更同情他了。
借着不足的光线,她也有小心翼翼地去观察,身材方面,这个男人没得挑,大长腿,八块腹肌,宽肩窄臀,堪比国际模特儿,至于那个,因为有被子,她没有看到,但估计也就那样。
不由得,姜禾绿叹了口气,声音在幽静的房间里,十分明显。
“哎……”
非常地失落。
时怀见的面色由黑变沉,又逐渐地觉着好笑,低哑口吻掺杂着温柔,“姜姜,过来。”
“我要去睡觉了。”她说着,已经穿上拖鞋,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放心吧,我真的不会把您的事情说出去……呜呜……”
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的手劲,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紧接着一个旋转,她就被扔到沙发里,如同陷入旋涡中。
沙发处离光源更远,她更看不清周围,脑子晕晕沉沉的,双眸瞪他,“你干嘛……”
时怀见腰际仍然松垮地系着那条浴巾,坐于她身侧,单手撑着沙发背,俯首温柔看她,嗓音低沉,“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嗯……”
“我刚刚没进去。”
“……?”
他用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嗓音如清泉透彻动听,“不过,看在你那么叹息的份上,我怎么忍心让你失落而归。”
……后面发生的事。
……就这样不可写的发生了。
姜禾绿不想再回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