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秦洺:荒谬!

徐淮济是胥州人氏,父母兄长虽已故去,但既然被举荐为官,自然是祖宗十八代都查过了,怎么可能他的兄长?!

周捷:行行行,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他想了想自己方才在练刀堂里看见的两人对战,对秦洺这回答似信非信。

那些动作、习惯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要么是积年累月一同训练达成的,要么是什么莫名的默契。

要说前者,周捷爹娘都在安国公府做事,他说一句是和秦洺一块儿长大的都不为过,自然知道秦洺身边没有那么一号人。

至于后者除了血缘关系,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会产生这种默契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秦洺不承认这么一个哥,那对方就插不进去司州的事上,这个才是关键所在。

倒不是不信任徐淮济,只是在这关节上,凭空突然出现一个哥,基本就相当于来了个太上皇,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变故。

周捷放下这么一桩大事儿,心下一松,哼着歌儿就走了,都忘了问刚才秦洺塞给他的东西是什么了。

等拿了家打开一看,吓得他差点把这东西扔出去。

真他娘的!!

净会给他找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小提示:在秦洺这里不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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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故去多年的摄政王13

永平十年春,时宥州太守樊誉拥陵阳王五世孙陌为帝,受丞相兼大将军。冬,樊誉废灵帝自立,天下英雄共讨之。

永平十二年元月,相州太守武杻自立为帝,国号天元。四月,沧州刺史自立,国号凉。

永平十三年春,传国玉玺于太章殿失窃,同日,司州突显瑞光,百姓咸皆叩首,瑞光三刻方散,原地一美玉粲然,乃传国玉玺耳。

此异景众睹之,无不骇然,俯首叩拜,高呼万岁。一人直身而立,面色泰然,乃安国公义子洺。

秦洺这一路而来,实在比他想得要顺得多。

几乎是他一树旗帜,顷刻间,便成了四州之主。

司州自然是他的地盘,他原任太守的西州也立即归势,蓟州、胥州

不同于其他诸侯王互相攻打,只为占那一点点地盘,秦洺一出现,就成了地盘最大的那个。而恰巧,他的拳头也是最硬的。

直奔着康京而去,一路上竟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多数是举城投降,有少数闭城不开、最后竟有被城里的百姓从内,主动开了大门这样的城,还不止一座。

秦洺这才知道,他义父给他留下到底是多宝贵的东西。

占地越广,他的声名越盛,对手越是提不起反抗的力气。这支秦氏军队竟然出现了越往后面,行军速度越快的奇景。

而到了今日,时隔十余年,秦洺再一次站到了康京的土地上。

与他进去的许多城一样,这百姓夹道而迎,花瓣彩绸飞扬不像是城破,倒像是迎接归家的战士。

秦洺心生恍惚,他下意识地往一个方向驱马走去,却被周捷横着马身,挡住了那路口。

将军,咱们先进宫吧

这话出口,两人都是一愣。

太熟悉了

当年他每每从边疆回来,也是迫不及待地往家中赶,亦是被周捷这么拦住。

【主子,咱们先得进宫复命。】

但是,却终究没有当年那雀跃心情。

那府中,早已没了等他那人。

两人对视着愣住,周捷先回过神来,暗骂自己好的不提,然后越过秦洺,拼命冲着时越使眼色。

时越在秦洺这里呆了三年多。

关于两人到底是不是亲兄弟这个问题,若是让秦洺手底下人做个表决的话,占比大概一半一半。

但徐淮济在秦洺这里很有面子这事儿,却是没人怀疑的。

至于这人明明是后来者,反倒更被主公看重,当然有人不平。

但在时越去演武场呆了几个月后,那点流言就散得差不多了。

之后,又看见徐大人如何兵不血刃连下五座城池之后,众人更是安静如鸡。

怕了怕了。

不敢惹不敢惹

时越接到了周捷的眼神,却没什么动作。

他相信秦洺能走出来的或者说已经走出来了。

这是对自己教出来孩子的自信。

果然,秦洺遥遥地看了一眼国公府的位置,便拉着马缰转回了最初的方向,径直往宫城而去。

周捷松了口气,忙跟上。

这片刻的停顿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大军依旧浩浩荡荡地往宫城而去。

皇城,太章殿前。

早在得知大军临城的消息时,宫中就一片慌乱,虽说城里到处都在传颂秦洺的贤德仁慈,但是在宫里许多年的老人大抵都知道那个传言

安国公是被皇帝杀死,还是在含光殿中

虽说秦将军爱民,但对着杀父仇人,谁知道秦将军会不会迁怒呢?

所以,早在知道消息的时候,有点门路太监宫女都打点着出宫。

等到兵临城下,更是连打点都顾不得了,直接就跑出去了。

如今留在宫里的,要么是些腿脚不便的年迈宫人,要么穷困潦倒、无处可去的小太监、小宫女

这些人此刻都小心地藏在屋里面,生怕露个头就把命丢了。

偌大一个皇城,竟显出几分空荡荡的寂寥来。

不过,秦洺足够熟悉这座宫城、也足够熟悉元行慎

他无数次地想着,义父去世的那一日,是怎样的情形。

义父一定同往常一样从朱凤门进,沿那条青石板路直走或者直接进到太章殿中,或者从右侧门入进到再里面的含光殿

再之后他想象不到其中的场景

纵使他去过这两个宫殿数回,对里面的陈设足够熟悉,他也想象不到那日的场景。

只要一想到元行慎和义父同处于一座宫殿之中,他脑中就像针扎一样疼,明明这才是当年最为常见、最为普通的场景。

秦洺脚步在太章殿前顿住,他咬住了牙,抬头看向那蓝底金字的牌匾,呼吸有些急促。

肩膀上落了一只手掌,在他肩头轻拍了两下。秦洺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自觉地打着颤。

进去罢。时越道。

时越倒是不怎么担心秦洺的安全,毕竟他刚才拉开系统地图看了一眼,两个天命之子难得在一张地图上,那光环对比分外明显。

打个比方,就是从地球上看,月亮和星星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