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听得皱眉,又回头看了管小胖一眼。
虽然脑中想不明白原因,但是管小胖的身体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瑟缩着往后,但又很快为自己的行为找出了借口,你有本事、有本事别叫仙师过来啊!
他是害怕姓时的去仙师那告状!才不是害怕这个姓时的!!
在时越放出那一丝神识的同时,就立刻闭嘴安静下去的渔老听了这话,整个魂都不好了。
你眼前这人,可比所谓仙师可怕多了。
他也就睡了不到千年的光景,现在的凡人小孩都这么无惧无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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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魂铸仙梯的修真老祖04
渔老因为方才时越露出那一丝神识惊疑不定。
化神,不、出窍最起码是出窍
再往上,渔老却连猜都不敢猜了。
他缩在栖身的那个吊坠里,一点动静都不敢弄出来。
夺舍?
这是他最先冒出来的想法,但是转瞬间就被他自己否决了。
夺舍不可能如此契合。
再者,强取他人躯体,上面必定有怨气死气缠绕,绝不可能同现在一样。
并不知道系统存在的渔老,想法在另一个方向上狂奔而去:传言有人死里逃生之后,觉醒了前世记忆,他原是一渡劫大能有上辈子的经验、心境,又有了这辈子的资质,自然是修行突飞猛进
不过千年,便坐地飞升。
渔老活着的时候听说过这故事,但他当时不过只是轻蔑笑笑:想来这又是那个郁郁不得志的修士白日做梦,编点故事安慰自己罢了。
但现在这活生生的例子让他不得不深想。
他不其然回忆起那日屋中的窥伺感,想到那天自己跟那个小倔驴说了什么,他魂魄都散了一下。
他不会听见了吧?!
他连忙回忆起自己只听过一次的故事,总算从那久远到已经蒙尘旮瘩角里找出点线索
故事里那主角,似乎也不是一下子就想起所有的事儿来,毕竟肉身修为限制,要是一下子想起所有的事儿来,那神识一冲击,人怕是还没飞升就变傻子了。
自觉这个想法很有说服力,确定了那小子还是肉体凡身,是方才情绪太过激动,这才泄露出那一点神识,渔老大松了口气。
虽然,说实话,他也没从方才那小子脸上看出什么激动之色来。
要不要叫韩小子和时越打好关系?
渔老这么想着,却又有点迟疑:姓韩的那臭小子死倔死倔的,还专门爱跟他对着干他不提点还好,要是一说,说不准那韩小子又犯什么倔。
渔老正犹豫间,这飞舟突然剧烈地晃了起来。
飞舟中央的地方,传来孩子们尖叫声,时越不用去看都知道那是怎样混乱的场景。片刻之后,那骚乱声总算小了下去,想必是那几个小修士将孩子们安抚了下来。
时越很快就察觉到飞舟下面那淡淡地妖气,他倒不意外
虽说这凡尘界灵气稀薄,但也不是一点灵气都没有,起码他就能从系统地图上找出几处灵山福地。那些地方的灵气虽然比不得修真界,但生出一两个精怪妖物的,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而且,他们现在飞舟上还有一个天命之子在,中途不出事儿简直不正常了。
在凡尘界出事儿,总好过到了修真界再出问题。
时越心态很稳,站得也很稳,在这左摇右晃,仿佛下一刻就会来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的飞舟上,他仿佛一只锚,自始至终立得稳稳的、一点晃也不打。
不过管小胖和韩易就没有这能耐了,飞舟往右侧狠狠一转,好不容易站起身来的管小胖又狠狠地跌了下去,顺着舟歪斜的方向,一下子滑到了边缘,狠狠地撞在那挡板上。
他本来是朝着韩易的方向摔过去的,但千钧一发之时,韩易被晃得往旁边滚了一下,躲开了那小胖子的肉山攻击。
至于那结结实实撞了一下的小胖子
时越都听见了嘎嘣一声脆响,也不知道他身上哪根骨头摔断了。
果然,和天命之子作对,总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其实这舟上设了阵法,不管怎么颠簸,人在上都像是在平地一般,考虑到这飞舟是用来接送凡人孩子的,那设计阵法的人还十分体贴地将灵力驱使换成了神识驱使不同于灵力不修炼便没有,凡人神识虽然弱得在修士眼中等同于无,但实际还是存在的,大约是零和零点零零零零一的区别。
所以说,那阵法是个相当唯心的东西:要坚定地认为自己站在平地上,想法越是坚定、站得越稳当。
但显然对在凡尘界长大的孩子们来说,这种违背常识的想法,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时越这会儿也不强求那两个小屁孩立刻改变想法,上辈子他就试过,结果可想而知。
他上前一步,打算把那两个孩子提溜回房间里。
只是还没等他走上前去,却是瞳孔一缩,脸色骤然转冷。
明明都是这般境地,管小胖却趁机伸手,狠狠地推了一把韩易。韩易本来那飞舟边缘处摇摇欲坠,经他这么一推,直接翻了出去。
而推人下去的管小胖脸上得意之色刚露,就觉得身上一阵凉意。
只可惜从小锦衣玉食养大的小少爷对危险的感知实在迟钝。
他注意到时越的视线,脸上非但没有愧疚之感,反而振振有词道:我、我是为了咱们好!!要要不是他、他压在船尾,那那这船说不定说不定就不会翻!!
他一开始还有些心虚,说着这话眼神还有点闪烁,但是话出口后,他立刻理直气壮了起来:对啊,要不是韩易一直在这一边压着,那船能翻吗?!
你得谢谢我,要不是我推他下去管小胖说了一半的话,突然卡了住,你你疯了!!!
他看着时越毫不犹豫地从那飞舟边缘翻了出去。
孩子,回来!那旋即响起的另一道声音,让管小胖又是一僵。
是邢仙师!!!
时越没听邢洲凭那声焦急的呼喊劝告,他对飞舟上的阵法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阵法也确实没有辜负他的期望,这会儿时越正稳稳地站在飞舟的边缘上。
而先一步被推下去的韩易,这会儿正艰难地攀着飞舟外壁上凸起的浮云装饰,身侧的冷风呼啸而过,他脸上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攀着浮云装饰的手臂已经僵硬地没了没了知觉,他毫不怀疑,自己下一刻就会跌落下去、尸骨无存。
那个啰啰嗦嗦的老头子不知道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但韩易全副心神都放在如何攀紧那浮雕之上,那老头的话和风声混在一起,韩易完全分不出心思去分辨他到底说了什么。
他突然想起了那天他从山里下来,村子里漆黑漆黑的,一股腥气扑鼻而来
他本来不怕黑的,点灯费油、村里的大家伙儿都不富裕,天一黑就早早睡了,这黑乎乎的情形其实十分正常。
但那一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突然心慌得很,急急忙忙地往家中跑,院中依旧一片漆黑门却没有关
他往里跑进去,却被一条腿给绊了倒。
那是他爹就脸朝下躺在门口怎么叫都叫不醒。
gu903();再往里,他大哥、双胞胎的二哥三哥娘亲还不满周岁的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