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2)

却被教主一指点到了额头,红着脸止住了言语。

在之后,教里突然闯进来许多人。

他们脸色狰狞、眼中闪着可怖的光后来,他们都知道了,那形容叫做贪婪。

习武太苦太累,被教主捡回来的孩子,少有能坚持的。

教主又是个纵着人的性子,对什么有兴趣,便去学什么,少有强迫孩子们的时候。

于是,他们在这些闯入者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他们有教主啊教主会保护他们的。

是啊,教主保护了他们

一如过去的每一次。

打斗中,一只袖摆被刀剑削开一道口子,一方帕子从里面落出来,又被场中的内力气劲掀出,正巧落在他跟前。

他伸手捡起,里面的血迹乌黑、甚至隐隐腥臭。

那绝对不是什么瘀血!

已经埋藏许久的回忆骤然掀起波澜,裴锦谢控制不住往后踉跄了一下。

却对上青年关切的目光。

久违的温柔暖意从心底泛出来,他眼眶发烫。

教主

嘴唇发抖着叫出这个称呼,他甚至有几分疑惑,自己是否尚在梦中

啊!!

正比斗之人突然发出一声高亢的惨叫。

如梦的虚幻霎时一散,裴锦谢被强行扯如现实之中,陡然意识到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

【他也不想看见你们现在这模样】

路令章的话陡然在脑海中响起,裴锦谢的脸色一变、一下子苍白下去,好在有易容遮掩,看不分明。

心中的惶恐聚集,裴锦谢出神间,手不自觉地攥住那人的袖摆。

这动作实在是陌生又熟悉,以至于裴锦谢做出来之后,都有一瞬间的恍惚。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教主时的动作。

那一截袖摆,干净得恍若天边云彩。

伸手抓住它

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简直耗尽了他毕生的勇气。

似乎连心情也同那时相似,忐忑又惶恐,可却换来对方安抚的笑容。

那这一次

他小心地打量着那人的脸色他却没有笑惶恐汹涌而来,他嗫嚅着想要解释,却被恐惧压下。

最后,他只无力地辩白道:不是我

是吕湃的作为,他只是旁观不赞同、也不阻拦。但其实他心底是赞同的,只是未曾言明。

裴锦谢的脸色实在难看,时越忍不住,露出些叹息之色来,终究没有再说什么责怪的话,屈指在他额上一弹,留下一个浅淡的红印。

裴锦谢愣了一下,抬手捂住额头,脸上浮了一层薄红,又听那人道

今日比试结束,带我去见见他罢。

这个他,自然是指的是化名吕轻度的吕湃。

这情景像是在梦中一般,裴锦谢恍惚着点头。

郭津在旁看得一头雾水。

怎么时哥像是跟这个幕后boss挺熟的模样?而且剑尊,似乎也认识时哥?

他这么疑惑着,也压低着声音问出来了。

时越笑答:以前旧识。

郭津:???

时哥来这个世界比他还晚,哪来的什么旧识?

他懵着还打算再问,就察觉一道幽幽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登时觉得浑身一凉,僵硬地转头看去,被他确认为幕后boss的那个裴大夫正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那视线,不知怎么,就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郭津几乎下意识地放开了抓着时越小臂的手,拉开两人的距离。

这段时日相处,总算稍微培养出一点塑料情谊的易周上前,把作死的郭津拉到一边,害怕这人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易周压低了声音跟他解释这一群人的身份。

却换来了一句,怎么可能?

易周:不想理这个傻子!

郭津却觉得自己的反驳很有道理: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毕竟他才是那个魔教教主啊

说起来还不好意思,他这个魔教教主,不仅不认识剑尊,连自家的长老都没见过,也是当得十分辛酸了。

易周说的那个牛逼哄哄的魔教教主,代入他的前任还比较合适。

嗯前任?

像是被什么提醒,郭津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一脸僵硬的笑:不、不会吧?

时越没打算强行叫停这次试炼都杀红了眼的情况,就算是路令章亲自出手,都不一定拦得住。

毕竟人心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武力所能阻止的。

他只是让燕行宣布了一条新规则败者会被强制遣离别庄。

也就意味着,再无资格参与后面的试炼。

燕行当然不想这么做

那里面有好几个家主下令必须留下的人。

只不过,却也由不得他。

一个剑尊、一个毒师,两人眼神冰凉地看着他,这压力,别说血衣了,就是血人都承受不住。

燕行宣布过之后,就一脸萧瑟地退回到角落里想当年,他也是威名赫赫、能止小儿夜啼的狠角色可如今

他无力叹息,觉得自己大约只能活到今晚面禀家主了。

暮色四合,今日的比试终于告一段落。

裴锦谢不想教主那么快就去见吕湃。

会哭会闹的孩子才有糖吃。

吕湃闹出了这么大阵仗,等见了面,教主的注意力一定都落到他身上了

时越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毕竟好几年没见,也就默许放任了。

于是,在裴锦谢的有意磨蹭下,一行五人,是先吃的晚饭。

裴锦谢卸了易容,他原本的长相要比易容的青年显得年长一些,但是对比他本身的年纪却仍旧显得年轻了。

对着这张脸,郭津这一顿饭吃得胃疼

毒师的样貌在教中当然有记录,这种危险人物,郭津当然记得。

也就是说,他现在和一个用毒高手同坐在一张桌上吃饭。

甚至

跟前几天的味道不太一样。易周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gu903();裴锦谢按在筷子上的手指紧了紧,不自在地看了眼时越,温声答道:是我做的。